男人一番攻城略池。
沈怀昭很快迷失在萧容祁的热情中,面色绯红,双眸水润涟漪,似是浮上了一层雾气。
察觉到少女有些颤抖的身体,萧容祁才渐渐松开力道。
逐渐变得温柔。
等萧容祁抬起头,沈怀昭才缓缓睁开眼睛。
一副娇羞模样。
“夫君,您刚才在太医院这般吃味,不怕被人看到笑话吗?”
“笑话?除了你,还有谁敢笑话孤?”
其他人,有那个心,估计也没那个胆。
萧容祁加重语气,“嫋嫋,下次不可再跟裴卿这般亲近,不然孤真的会生气。”
“嗯。”沈怀昭搂紧他的脖子,轻轻点了点头,“那夫君可以允许我沐浴更衣了吗?”
萧容祁这才注意到,少女虽然换了衣服,但发丝还未干透,刚才他心里满是醋意,居然把沐浴这道程序给忘记了,当即起身,将她抱起来,准备带她去耳房,亲自帮她洗漱。
“夫...夫君...”
沈怀昭看出他的意图,稍稍挣扎。
太子年轻气盛,总需要纾解的,但太子妃沈宜面貌丑陋身材臃肿,侧妃苏婉儿总是身子不适,肯定都没办法好好伺候太子。
他要泻火,自然只能找她。
但她可不会这么轻易让他得逞。
“夫君,先放我下来。”
她轻轻推搡了一下。
“怎么了?”萧容祁脚步一顿,搂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嫋嫋是孤的妻子,孤可以陪你一起洗。”
“可是...”沈怀昭抿了下唇,面带羞涩的说了一句,“葵水来了,好像有点不太方便。”
自两人成婚以来,还未曾圆房。
萧容祁自知身体出了问题,可又生怕她多想,忍不住解释道,“那嫋嫋可会责怪孤,至今未曾碰过你?”
“孤近日公务繁忙,确实有愧于嫋嫋。”
“等过段时日,孤再还你一个洞房花烛夜。”
他已命太医调理身子,相信过不了多久,便可恢复之前的功能,到时候再好好地拥有她,让她为自己生儿育女。
沈怀昭听闻,善解人意的点点头,“夫君心里有我,我便知足了。”
“嫋嫋真乖。”萧容祁将下巴搁在她的颈窝里,轻轻蹭了蹭,“那孤让绿竹进来伺候你。”
“嗯。”
......
沐浴完毕。
沈怀昭缓步踏入内殿。
墨发松松散了下来,如云雾一般,素白的衣领微微敞开,露出莹白泛粉的锁骨。
许是因为刚沐浴完,肤色愈发莹白胜雪。
萧容祁坐在软榻上看书,一抬眸,微微愣了下,目光一寸寸扫过她娇艳的面容,纤细的腰肢......
喉结滚了滚。
他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不能现在就拥有她。
这样的女子,别说裴珩,相信世上任何男子都难以抵抗得住。
“夫君。”
沈怀昭柔声开口,眼眸低垂,显得无辜又清纯。
萧容祁回过神,下意识伸手,将少女拉过来,坐在自己腿上,随后低头,恶狠狠地咬了一口在她的锁骨上。
沈怀昭轻呼一声,绣眉轻蹙,“夫君为何要这样,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对,都是嫋嫋的错。”
沈怀昭歪了歪头,一脸疑惑。
下一秒,只听萧容祁深深叹了口气,“都怪嫋嫋这么勾人,孤都要把持不住了。”
“也难怪裴珩会这般盯着你看。”
一想到裴珩心里指不定怎么......萧容祁的心里就莫名滋生一股戾气。
沈怀昭抬手,轻轻抚摸男人的侧脸,柔声道,“可是夫君您该高兴才是。”
“换个思路,像嫋嫋这么勾人的小妖精,最后还不是落到您手里了?旁人再惦记也沾染不到半分,不是吗?”
她循循善诱。
对付太子这种爱吃飞醋的性子,她早就把应付的话术练的炉火纯青。
果然,萧容祁一听这话,嘴角忍不住弯起,“嫋嫋这是在夸自己,还是在夸孤有福气?”
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会说话。
不过说的也是大实话。
当初若不是钟情于她的善良,恳求陛下赐婚,能比裴珩一步先娶到她,不然光是对付那个男人,就是个大麻烦,如今除了陛下,相信没人能将沈怀昭从他手里抢走了。
“主要是为了哄夫君开心,顺便夸一夸自己。”少女一脸娇羞,眼眸亮晶晶的,“这样不行吗?”
“行,当然行!”
被少女这么一说,萧容祁原本郁结在心的最后一丝不悦,也消散的干干净净。
啧!
他的嫋嫋,这么善良美好,而且永远都是他的。
“对了。”萧容祁突然想起什么,声音严肃,“嫋嫋失足落水的时候,身边可有旁人?”
刚刚少女沐浴更衣的时候,李忠进来向他禀报,说沈怀昭落水的地方,像是被人涂抹了奇怪的粉末,这些粉末是一种极为罕见的草药,具有很强的滑腻性,人一旦踩到,便会滑倒。
他担心的是,少女落水是有人刻意为之。
当时视野昏暗,若是没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沈怀昭单手把玩着发丝,微微皱眉,似在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景,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当时天色已晚,我就想着随处走走,正巧遇见一名宫人,她说御花园桂花开的正盛,我便想着过去看看,却不想在经过荷花池的时候,脚下一滑,掉进了水里。”
她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显然对落水一事仍心有余悸。
宫人?
萧容祁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臂,“嫋嫋可有看清她的模样?”
沈怀昭摇了摇头。
“无妨,孤已经派人彻查此事,若是真有人蓄意谋害,孤定不会轻饶。”
萧容祁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将沈怀昭紧紧搂在怀中,仿佛这样就能护她周全。
“有夫君在,嫋嫋什么都不怕。”沈怀昭靠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轻声开口,“只是......”
她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只是若真的有人要害嫋嫋,那究竟会是何人呢?嫋嫋在这宫中向来与人为善,并未得罪过什么人。”
萧容祁没说话。
要说得罪什么人...
恐怕在这深宫之中,最有心机的,应该非她莫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