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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海中脚步虚浮,踉踉跄跄地朝着前院倒座房的家里走去,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整个人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老刘,不,如今得叫刘大队长喽,您这可是连续高升啊,就不打算摆上一桌,让咱这老兄弟也跟着乐呵乐呵?”

阎埠贵坐在自家门口,背靠着那扇有些破旧的木门,手里不知从哪个角落捡来个烟屁-股,正眯着眼睛,叼在嘴上,贪婪地深吸着,想从那仅存的一点烟草味中获得片刻的满足,完全没注意到刘海中那难看至极的脸色。

“请一顿?” 刘海中听到这话,原本就阴沉的脸瞬间更加难看了。

“是呀,您看,这可是咱们院以前就有的老规矩。” 阎埠贵眼睛里闪烁着一丝希望的光芒,脸上堆满了笑容,语气里带着几分讨好地说道。

刘海中冷冷地看向阎埠贵,带着几分嫌弃:“老阎,既然你这么积极,那你打算随多少礼呢?”

阎埠贵一听这话,原本带着笑意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嘴角耷拉着,苦着脸,无奈地摊开双手:“我.. 刘队长啊,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饭都吃不饱,兜里哪还有闲钱啊?”

“你没钱?合着就我有钱了是吧?”

刘海中顿时怒从心头起,双眼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手指着阎埠贵,大声呵斥道:“阎老抠,咱们都穷到这份上了,你还一门心思琢磨着算计别人,你说说你这一辈子,整天算计来算计去,到底算计出什么名堂了?啊?自家的祖宅都被你算计没了!”

“咳咳…” 听了刘海中的话,阎埠贵像是被人狠狠戳到了痛处,一口烟猛地呛进喉咙,顿时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张脸涨得通红,他一边咳嗽一边没好气地瞪着刘海中,费力地说道:“老刘,咱大哥别说二哥,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我起码能当官,当官你懂不懂?” 刘海中双眼圆瞪,脖子上青筋暴起,扯着嗓子怒吼道。

然而,别看刘海中嗓门大得震天响,住在倒座房的这几家,却都像是没听到一般,没有一个出来看热闹的。

易中海稳稳地坐在自家门口,手中拿着旱烟袋,不紧不慢地装着烟丝,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哼!当官?你这算哪门子的官哟,有正式编制吗?工资可曾增加了一分一毫?能解决咱们目前的困境吗?”

阎埠贵见占不到便宜,脸上讨好的神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转而换上一副冷嘲热讽的模样。

若是刘海中比自己富裕,或许他还会有所顾虑,可如今,甭说刘海中,就是易中海,每月每人也仅有三块钱的口粮。他家足足有六口人,算下来比刘海中家的口粮还多呢,他又有什么可忌惮的,一个八级钳工,一个七级钳工还不是和自己一样,吃了上顿没下顿的。

“你你你……” 刘海中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嘴唇剧烈颤抖,双手捂住胸口,身子一歪,重重地靠在了墙上,脸色变得煞白。

“老刘,你没事吧?” 阎埠贵见状,心中一紧,脸上露出一丝担忧,急忙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刘海中身边,眼睛紧紧盯着他,生怕他真出个什么好歹来。

“呼呼呼..”刘海中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就像刚经历一场激烈的战斗。

过了好半晌,他才慢慢缓过劲来,脸色也从煞白渐渐恢复了些许血色。

他微微侧头,有气无力地瞥了阎埠贵一眼,那目光中带着一丝疲惫,缓缓说道:“老阎啊,咱们都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就别再互相嘲笑了,唉!” 此时的他,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脸上的愤怒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那…唉!”

阎埠贵刚张开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最终却化为一声悠长而沉重的叹息。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又坐回自家门口那把破旧的小板凳上,背影透着几分落寞。

“老阎,我这有个事情,你帮我参谋参谋。” 刘海中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

“有酒吗?” 阎埠贵几乎是下意识地回应。

“你…哼!”

刘海中一听,顿时气得满脸通红,猛地一甩袖子,转身便气呼呼地朝着自家走去。

“管一顿饭也行啊!” 阎埠贵冲着刘海中的背影,高声喊道。

刘海中就像没听见一般,脚下步子迈得更快了,几步便跨进自己家门,紧接着“砰”的一声,门被他重重关上。

阎埠贵撇了撇嘴,脸上满是不屑之色,朝着刘海中家的方向“呸”了一口,小声嘀咕道:“这老刘,真是小气吧啦的,就他这样还想当官呢?”

说罢,阎埠贵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失落。当他的目光落在地上那截被踩得有些扁的烟屁-股上时,急忙弯下腰,伸出那瘦骨嶙峋的手,捡了起来。

只见他小心翼翼地剥开烟纸,将里面仅剩的那点可怜巴巴的烟丝聚拢在一起,随后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仔细地把烟丝包了起来。

当他抬眼看到默不作声,正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的易中海时,眼珠子突然一转,一抹算计的光芒在眼底闪过。

紧接着,他脸上瞬间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就见他又从兜里把包着一点烟丝的纸包拿了出来,而后舔着脸凑到易中海跟前,讨好地说道:“老易,你的烟丝借我点,我这剩的不够卷一支烟了。” 说着,他将纸包递到易中海面前,还特意展开让他瞧了一眼。

看着阎埠贵手里那屈指可数、可以论根数的烟丝,易中海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心里暗自腹诽:尼酿哦,这阎老抠还真能见缝插针。

“老阎啊,我也没多少了,这都见底了。” 易中海一边说着,一边特意撑开装烟丝的小布包,展示给阎埠贵看。那布包已经有些破旧,里面的烟丝确实所剩不多。

“哎呀,老易,你看这里面还有几根呢,都给我吧,我实在是没得抽了。”

阎埠贵哪肯罢休,伸手就拿过易中海的布包,翻过来用力抖了抖,果然抖出一些细碎的烟丝。他这才满意地将这些碎屑与自己的烟丝合在一起,再次仔细地包了起来。

看着阎埠贵这副模样,易中海暗自叹气,心中涌起一股无奈与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