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沈林风临走时,还是把普拉多车钥匙交给江科:“我还是不打算开车回去,辛苦你帮忙保养一些,平时多开开,长期放着容易坏。”
江科点头:“好的,我会定期保养的。”
沈林风拍拍他的肩膀:“乐观一点,别把自己整得压力太大。只要你有心做好一件事,并坚持去做,不管成败,我都支持你。车里有一张油卡,以后加油就用它吧。”
现在江科还比较困难,沈林风给油卡充一万块钱的油费,足够他开一段时间。
......
没想到,沈林风回到家准备订机票时,却接到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竟然是丁晓霞打来的。
对方劈头就问:“沈林风,你的毕业证是不是不要了?”
“要,当然要!”沈林风立即回答,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我什么时候去你那里去拿?”
因为封控,他们的毕业典礼办得很仓促,沈林风也没有去现场。而他的毕业证也是丁晓霞带领。要是丁晓霞不打电话来,沈林风都差点忘记了。
丁晓霞质问道:“怎么?本小姐都帮你拿毕业证了,沈老板不意思意思就想拿证走人?”
沈林风笑着说:“局势特殊嘛,等以后放开了才请你吃饭。”
“少来!深圳是有些封控地区,但不是每个地方都封锁得死死的。只要你的健康码不变红,深圳市绝大部分地区都可以去的。舍不得请客就直说,还找这种借口!”丁晓霞一点也不给面子的批评道。
她对沈林风,从来就没有好言语。
沈林风无语苦笑:“那行,你说要怎么表示?”
丁晓霞脱口而出:“请我喝酒。”
好嘛,就你那点酒量还想喝酒!
沈林风还记得第一次遇到丁晓霞和她闺蜜,两人没喝多少就趴窝了,那天不是有他把她们送去酒店,两人估计都很难回家。
不过,丁晓霞竟然开口了,沈林风也不好拒绝:“深圳那些酒吧还开门?请客没有问题,但是地点得你来挑选,我大半年没回来,真不知道哪家关门,哪家开门啊。”
“本小姐知道。”丁晓霞傲娇的说道。
挂掉电话,她很快就给沈林风发了个定位。
此时正是晚上,夜生活才开始呢。
没办法,沈林风不得不打的,赶往目的地。好在地方不远,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他便见到了等在酒吧门口不远的丁晓霞。
丁晓霞看到他,有些郁闷的说:“蔓蔓说她有事出不来,今晚只有咱俩喝了。”
沈林风直接来一句:“那你可别多喝,喝大了我又得帮你脱衣服洗澡。”
“流氓!老实说,上一次是不是也是你干的。”丁晓霞抓住沈林风的胳膊,准备动粗。
沈林风赶紧说:“开玩笑,开句玩笑不行吗?上次真的不是我,大概是我走以后,王蔓蔓干的。如果是我干的,老子肯定承认。”
丁晓霞:“那你为什么说了又得帮我脱......”
沈林风无语:“都说了,我是开玩笑的。”
遇上这个暴力分子,沈林风开玩笑的心思都没有了。该说不说,丁晓霞虽然是大家故乡,跟EmbA班上的同学相处,好像也很正常。
但是,她跟沈林风好像先天不对付,见面就喜欢掐。
尤其是丁晓霞对沈林风的态度。
沈林风经过再三解释,丁晓霞这才绕过他,不过依然在点酒的时候,凶残的要了两瓶昂贵的洋酒,看得沈林风心痛不已。
这是一个高端酒吧,光是那两瓶酒,就得消耗几个w。
丁晓霞之所以这么做,其实也是对沈林风足够了解,知道他不差那点钱。毕竟两人从认识到现在,磕磕绊绊也有好几年了,以丁晓霞掌握的资源,自然不怕查不到沈林风的某些基本信息。
喝酒的时候,丁晓霞对沈林风说:“没想到啊,你们两口子在疫情期间玩得比上班还要快乐,农村自由自在的生活,比深圳有趣多了。”
沈林风自我调侃道:“咱也是没办法, 不像你们城市人那么方便,要想在老家生存,必须得找点事来打发时间,不然得发疯。”
丁晓霞说:“这一年来,很多城市人不都发疯了吗?天天困在钢筋水泥里,郁闷死了。”
看得出来,她也非常无聊。
即使丁晓霞再有钱,在同一片天空下,失去自由的似乎,跟普通人都一样。而且丁大小姐平日自由自在习惯了,封控期间不能随便外出,也不能到处旅游,这会儿可把她给憋坏了。
大概是憋疯了,她喝酒也特别的猛,一杯一杯的找沈林风干。
沈林风还以为丁大小姐酒量练出来了,结果还是不咋地,两瓶酒喝下去,丁晓霞又开始迷糊了。
不过人家也不是没有进步,或者是沈林风很久没喝酒,酒量退步了。总之送丁晓霞回去的路上,他自己也是迷迷糊糊的。
两人一会儿并肩相邀,一会儿搂搂抱抱。
当天晚上的情况,谁也记不太清楚。
沈林风只记得第二天早上,自己在酒店的房间醒来,旁边还有一个浑身赤裸的丁晓霞。此时此刻的丁小姐睡得天昏地暗,脸上散发着淡淡的红晕,一对玉臂露在被子外,白得像刚挤出来的牛奶一样。
完了!!!
搞清楚状况以后,沈林风脑子一片空白。
过了一会儿,脑子才断断续续回忆起昨天晚上的某些画面,比如两人搂抱着出了酒吧,然后不知道怎么样就在附近的酒店开一个房......
至于后来是谁主动,那已经不重要了。
看着熟睡还在的丁晓霞,沈林风一个头两个大。
若是一般人人家的女孩子,他倒是一点也不心慌,有些事发生就发生了,大不了给一些补偿。但是丁晓霞的身份,沈林风是清楚的呀。
别说一般人家得罪不起,他沈林风照样得罪不起!
思来想去,他决定走为上。
管他怎么样,先躲过今天再说。
因此,他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不小心看到一朵盛开的梅花。震惊之余,也不敢停留,迅速穿上衣服便悄悄出门,并把门带上......
来到酒店外,沈林风走在没有亮的彻底的街道上,悔恨不已。
他觉得对不起江夏,也对不丁晓霞。不知道等丁晓霞醒来,她会怎么暴跳如雷呢。
关键是,她会不会放过自己?
迷迷糊糊打个的回到前海湾1号的房子,沈林风坐在沙发上等到九点,然后又去洗了个澡,好像要洗掉自己的一生罪恶。
洗澡的时候,他把自己的衣服放在洗衣机并选择烘干功能。
等他洗澡出来,稍微收拾一下,再把衣服取出来挂在衣帽间里。
整个过程,沈林风觉得好漫长。他似乎在等待丁晓霞的电话,不管对方要兴师问罪,还是有其他什么要求,他都希望听到丁晓霞的声音。
可是,他又怕听到丁晓霞的声音。
犯错的人,就这么矛盾。
虽然沈林风不确定是自己主动,甚至有点怀疑是喝醉的丁晓霞主动吻上了自己。可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他又能说些什么?
当着丁晓霞的面,他有些怕对方暴走。
可是自己悄悄离开,沈林风又觉得自己不是男人,罪恶深重。
直到差不多十点左右,距离他上飞机不到两个小时,沈林风还是没有听到丁晓霞的电话或者信息。他认为,这可能是丁晓霞的一种默许吧。
本来就不该发生的事,何必再挑起事端来?
昨天两人喝酒,沈林风便知道丁晓霞关注了自己和江夏的抖音号,不过她的账号从来不发任何视频和信息,也不愿意告诉他任何信息,沈林风查不出来而已。
丁晓霞知道沈林风和江夏的关系。
发生这种事情,她没有声张,说明不愿意造成更大的影响。
毕竟,丁家非同一般,这种事要是闹大,对她的影响更加不好。
丁晓霞选择沉默,让沈林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飞机抵达同江市后,他又在自己同江的房子里好好睡一觉,脑子迷迷糊糊,似醒非醒一整夜,第二天早上才准备叫车回大风坪。
这是沈林风生平第一次跟异性同床共枕后,产生如此不安的心理。
大概是自己已婚的缘故。
或许是丁晓霞身份特殊。
那是他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以至于他都不敢让江夏来同江市接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