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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河平原的暮色染黄了那烂陀寺的残垣,董卓的玄铁重靴碾过满地碎裂的贝叶经卷,靴底黏着的半截青铜“佛陀掌印”泛着靛蓝毒光——三日前围困的寺院外,三百具身披袈裟的僧侣尸骸被铁链绞成“法轮”阵型,每具尸身的掌心皆刻着“卍”字血咒,骨缝间塞满浸泡尸油的《金刚经》残页,梵文随风翻卷竟在经堂废墟上凝成“辩破三界”的血光篆。

“主公,快看!那离位的经柱竟然泛起了诡异的光芒!”

贾诩面色凝重地盯着眼前那根被烧焦的阿育王石柱,他身上的黑色裘衣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飘动,仿佛也感受到了这股诡异的气氛。只见他手中的卦盘突然碎裂,碎玉如流星般急速射向那根石柱,准确无误地嵌入了柱面上“诸法无我”的巴利文刻痕之中。

就在贾诩的话音未落之际,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只见九条青铜绞索如同九条凶猛的毒蛇一般,从残塔的顶端猛然垂下,链头所拴着的并不是人们常见的法铃,而是三百颗早已风干的婆罗门学者头颅!

这些头颅突然开始诵经,那低沉而又沙哑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深处,让人毛骨悚然。更可怕的是,随着诵经声响起,这些头颅腐烂的喉管中竟然喷射出了墨家的“蚀魂梵砂”!

这些砂粒如同黑色的雨点一般,密密麻麻地洒向了西凉铁骑。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些看似普通的砂粒,在触及到西凉铁骑的瞬间,竟然将三名士卒身上坚硬的铠甲瞬间熔化成了金水!

“天竺秃驴的嘴皮子,倒是比昆仑的冰蚕还利!”

吕布的赤兔马踏碎两具缠念珠的尸骸,方天画戟劈向残阳中若隐若现的青铜“转轮藏经阁”。戟尖触及经柜的刹那,地面突然浮出三百枚“裂法钉”——钉身刻着的“空”字梵文遇风泛光,混着尸毒的香灰竟凝成铁灰色《中论》残卷,每句“不生亦不灭”皆化作淬毒念珠,如暴雨般击穿西凉军阵的盾墙!

蔡琰的焦尾琴掠过砂雾,断弦缠住三条青铜链:“明公,链上有玄奘法师亲绘的《那烂陀机关图谱》!”琴音震颤《幽兰操》的刹那,锁链突然扭曲如莲花——藏于链环夹层的贝叶残卷遇火显形,竟是戒贤法师用恒河水混金粉绘制的《空性迷阵》,图中“大讲堂”标记处渗出黑血,竟与当前地脉震颤严丝合缝!

“雕虫小技!”董卓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空中炸响,他的五禽戏气劲如同火山喷发一般轰然爆发。只见他的身形如猛虎下山,每一步都踏得地面震动,仿佛要将这片土地撕裂开来。

随着他的脚步,那串念珠也被他的气劲震碎,化作无数碎片四散飞舞。然而,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玉玺上的紫芒顺着锁链如闪电般灌入地脉,刹那间,整座经院都剧烈地摇晃起来。地面开始倾斜,仿佛这座经院即将崩塌。

就在人们惊恐万分的时候,经院的地基突然裂开,露出了里面暗藏的三百架“破法弩”。这些弩臂竟然是用阿育王石柱熔铸而成的青铜佛手,每一只佛手都栩栩如生,仿佛拥有着无尽的力量。

而箭槽里填满的,则是刻着“董”字的淬毒菩提叶。这些菩提叶的叶脉间,竟然还嵌着未燃尽的《大唐西域记》残稿!

地动山摇,经院崩塌,大讲堂深处传来的梵钟轰鸣声在这片混乱中显得格外突兀。那烂陀住持的虚影在《瑜伽师地论》经架上凝聚,他手中青铜“降魔杵”猛击地面:“董贼!这经卷浸着玄奘未参透的执念!”杵尖火星溅落的刹那,藏于地脉的三百里墨家机关城轰然显露——齿轮咬合声震耳欲聋,城中三百尊青铜“论师像”同时结印,法印轨迹竟与当年玄奘舌战群僧的辩经路线完全重合!

“坎位地裂,焚经!”

贾诩的碎玉卦盘扎入震位,玉玺紫芒逆冲星轨。经卷突然自燃反噬,将僧侣团烧成焦炭。吕布的画戟劈碎三尊铜像,戟尖寒光却骤然凝滞——第四尊像胸腔炸裂,藏于其内的三百只“噬髓辩虫”破膛而出,虫背金纹绘着的竟是大讲堂地宫的密道图!

“弦断!”

蔡琰的焦尾琴七弦齐崩,断弦如银蛇窜入虫群。琴腹暗格弹射的“定魂针”没入降魔杵裂缝,针尾拴着的《大风歌》残卷遇毒即燃。火光中浮出玄奘虚影,他手中的锡杖猛击某处暗枢:“辩经非为道,诛心方破执!”

住持突然撕裂袈裟,露出脊背纹着的《天竺龙脉注》:“这经院辩的不是法……是戒日王当年未压住的霸权欲!”图中“董”字标记处炸裂,九尊青铜“因明论师”自火海中暴出——像身竟是用曲女城法会金砖熔铸,口中喷射的《唯识论》梵文竟在空中凝成“万法唯识”的淬毒枷锁!

董卓的赶山鞭卷住枷锁,鞭梢紫芒映出链身阴刻的“唯识无境”梵汉双文:“玄奘和尚,你这经倒是比老子的刀还虚!”玉玺之力灌入地脉的刹那,整座机关城轰然倾覆,三百口“殉法棺”破土而出——棺内浸泡汞液的婆罗门学者突然睁眼,手中紧握的青铜《五明论》竟与玉玺共鸣炸裂,将九尊铜像硬生生压回熔岩!

五更鼓响,万籁俱寂,梵音也渐渐归于寂灭。

在这静谧的氛围中,住持的残破念珠不知何时卡在了青铜玄奘像的掌心,那珠面上原本焦黑的“空”字,此刻却与一旁的玉玺产生了奇妙的共鸣。

与此同时,董卓的赶山鞭突然卷起了半页《般若经》的残片,那残片在紫芒的映照下,棺内的血篆若隐若现——“辩经非真理,心诛即法空。”

蔡琰的断弦琴在这一刻缓缓沉入了机关城的裂隙之中,她那染血的指尖轻轻拂过青铜锡杖,喃喃道:“这破的不是佛法啊……而是玄奘当年未渡尽的求道心。”

而在地宫的最深处,那座藏经洞内,三百卷《大般若经》突然毫无征兆地自燃起来。熊熊火焰中,“缘起性空”的梵文逐渐被烧成灰烬,而灰烬中,那原本的梵文却在极西方向传来的凯旋号角声中,缓缓扭曲成了一个“冕”字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