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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水在暴雨中暴涨成黑龙,董卓的玄铁重铠立在罾口川高崖,俯视着谷底如蝼蚁般挣扎的七军。他靴底碾碎半截青铜齿轮,齿槽间卡着的《水经注》残页正渗出靛蓝毒液——三日前掘开的堤坝缺口处,三百具曹军工匠的浮尸被铁钩串成锁链,随浊浪拍打着崖壁。

\"主公,巽位水汽冲霄!\"

贾诩的黑裘掠过湿滑的镇水碑,卦盘碎玉扎入碑面\"禹疏九河\"的篆刻。话音未落,九条青铜轨道自崖壁暴出,轨道上滑行的不是战车,而是三百口密封的\"瘴气瓮\"!瓮口炸裂的刹那,藏于其中的墨家机关蟾蜍鼓腮吐雾——毒雾触及暴雨竟凝成张鲁的\"坎水符\",符纹牵引着洪峰直扑谷底!

只见那赤兔马犹如闪电一般,在汹涌的波涛之上疾驰,如履平地。它的四蹄溅起高高的水花,仿佛要冲破天际。眨眼间,赤兔马已跃上崖顶,吕布手持方天画戟,威风凛凛地立在那里。

他的目光落在崖边的两具浮尸上,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关云长这红脸贼,倒是替某家省了屠刀!”说罢,他猛地挥动方天画戟,只听“咔嚓”一声,两具浮尸瞬间被劈成了碎片,血肉横飞。

然而,就在戟尖触及第三具尸身的瞬间,异变突生!那具尸身的腹腔突然像被吹足了气的气球一样,猛地爆裂开来。无数条赤链蛇从尸身中喷涌而出,它们周身浸泡着尸油,散发出阵阵恶臭。

这些赤链蛇的蛇鳞上竟然用金粉绘制着一幅图案,仔细一看,竟然是七军粮道的布防图!这惊人的发现让吕布惊愕不已,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些赤链蛇,心中暗叫不好。

与此同时,谷底传来一阵凄惨的战马嘶鸣声。原来,于禁的白须在洪流中如银蛇乱舞,他独臂紧紧攀住一块浮木,手中的令旗却不停地挥舞着,口中高呼:“结龟甲阵!”

残存的虎豹骑们闻声而动,他们迅速将盾牌拼接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坚固的龟甲阵。然而,就在盾牌触及水面的一刹那,诡异的事情发生了——盾面突然翻转,原本隐藏在盾牌夹层中的墨家“蚀金粉”暴露无遗。

这些“蚀金粉”遇水即燃,瞬间燃起熊熊大火。火势迅速蔓延,将三百名虎豹骑士卒烧成了焦炭,他们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就被活活烧死。“雕虫小技!”蔡琰冷笑一声,只见她手中的焦尾琴如同一道闪电,划破惊涛骇浪。那琴弦如同犀筋一般坚韧,紧紧地勾住了三条青铜链。

就在琴音震颤《广陵散》的一刹那,链头拴着的三百颗曹军头颅突然睁开了眼睛!这些头颅的天灵盖处,竟然镶嵌着玉玺的赝品。随着一声巨响,这些赝品炸裂开来,藏于脑髓中的“噬魂蜂”如同一股黑色的旋风,倾巢而出。

这些“噬魂蜂”的翅翼震动频率竟然与洪水流速完全相同!它们在洪流中穿梭自如,如同一群凶猛的黄蜂,让人不寒而栗。

地动山摇之间,关羽的青龙舰如同一条巨龙,猛地撞碎了浮尸垒成的堤坝。他的丹凤眼倒竖,手中的偃月刀如同闪电一般劈开了浪涛。

“董贼!这汉水葬过三万江东儿郎,今日再葬你西凉鼠辈!”关羽怒喝一声,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江面上回荡。

当偃月刀的刀锋触及水面的瞬间,藏于河床的三百口“镇龙棺”突然破浪而出。这些棺材内浸泡着汞液,棺盖被猛地掀开,里面的荆州水鬼如同幽灵一般跃出。

这些水鬼手持钢叉,叉尖所过之处,洪流竟然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迅速凝结成了铁灰色的龙鳞!“文和,快改变地脉!”董卓心急如焚地吼道,他手中的赶山鞭如一条凶猛的巨龙,紧紧缠住了镇水碑。

只见那玉玺绽放出耀眼的紫芒,如同一股强大的力量逆冲而上。刹那间,整个汉水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突然开始倒卷。那混着毒液的浪涛如同一头狂暴的巨兽,张开血盆大口,将青龙舰狠狠地掀上了高空。

在这惊心动魄的一幕中,藏于舰底的三百架“翻江弩”终于暴露无遗。令人惊讶的是,这些弩臂竟然是用麦城的城墙熔铸而成,而箭槽中填满的,则是刻着“汉寿亭侯”字样的淬毒瓦砾!

关平身披金甲,站在桅杆上,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泛着血红色的光芒。他高声喊道:“父亲,坎位有青铜闸!”话音未落,他毫不犹豫地独臂扯断帆索,如同一只矫健的雄鹰,纵身跃入那汹涌的洪流之中。

关平手中的长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直直劈向那隐藏在漩涡中的墨家机关。然而,就在刀刃触及青铜闸门的一刹那,闸身突然如同活物一般,迅速收缩成了一个九宫格的形状。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每个格子里弹出的并不是机簧,而是整整三百卷用蛊血写成的《春秋》仿本!这些仿本在水中翻滚着,仿佛带着无尽的诅咒和恶意。“弦断!”随着蔡琰的一声惊呼,只见她手中的焦尾琴突然发出一阵清脆的断裂声,七根琴弦竟然同时崩断!那断裂的琴弦如同银蛇一般,迅速地窜入了闸缝之中。

与此同时,琴腹暗格中的“定魂针”也被弹射而出,直直地没入了一旁的《春秋》竹简之中。而那针尾所拴着的《大风歌》残卷,仿佛与毒有着某种特殊的反应,一接触到竹简便立刻燃烧了起来。

在熊熊的火光中,一个模糊的身影渐渐浮现出来,竟然是蒙恬的虚影!只见他手中紧握着量天尺,毫不犹豫地猛击向某个暗闸,口中还念念有词:“七军非力竭,天时葬英魂!”

就在这时,吕布的画戟也终于贯穿了最后一具水鬼,戟尖顺势挑起了半截青铜兽首。他定睛一看,惊讶地喊道:“义父,这闸门竟然连着墨家机关城!”

话音未落,那兽首的瞳孔突然猛地睁开,原本隐藏在其中的三百颗玉玺赝品碎片瞬间迸发出耀眼的紫芒。刹那间,整条汉水都像是被煮沸了一般,剧烈地翻腾起来。

九条巨大的青铜水龙从河床中猛然跃起,它们张牙舞爪,口中衔着的并非传说中的明珠,而是放大了十倍的《水经注》竹简!而那竹简上的“罾口川”三个字,此刻正源源不断地渗出黑色的鲜血!五更鼓声响彻天地,如泣如诉,仿佛是这场灾难的哀鸣。随着鼓点的节奏,洪水如退潮般迅速退去,留下一片猩红的血沼,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味。

于禁的断旗,孤零零地卡在青铜龙的齿间,那残破的旗面上,“曹”字若隐若现,与玉玺产生共鸣,似乎在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董卓的赶山鞭如同恶魔的触手,卷起关平的金盔,紫芒闪烁间,盔内刻着的血篆显露无遗——“溺毙非天灾,人心自覆舟。”这几个字如同一把利剑,刺破了人们的虚伪和谎言。

蔡琰的断弦琴,缓缓沉入机关城的裂隙中,仿佛是她那颗破碎的心。染血的指尖轻轻拂过青铜龙的鳞片,留下一抹淡淡的血痕。她喃喃自语道:“这淹的不是七军……而是云长当年未渡完的劫数啊。”

而在地宫的最深处,禹王庙内的三百尊青铜水官,突然间像是被某种力量唤醒,它们缓缓转头,手中残缺的量水尺,正朝着洛阳的方向渗出靛蓝的毒液,仿佛是对这座城市的诅咒和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