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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程公瑾正静立在不远处,月光将他修长的影子拉长,身上那股子威压让人根本忽视不了。

虞清欢紧张,比当初被谢知礼撞破自己和沐淮安之间的事还紧张。

她和萧景和的事不能被人知道,可现在却被程公瑾撞见自己深夜从萧景和的营帐里出来,便是个傻子,也能看出她和萧景和之间的私情。

程公瑾不仅是当朝首辅,还是沐淮安的亲舅舅......他甚至还知道自己和沐淮安之间的牵扯不清。

四目相对许久,谁也没有挪开视线,仿佛是在喊自己过去。

虞清欢不敢赌,攥紧斗篷朝程公瑾走去。

一直行至程公瑾面前,她才看清对方的神情,仍旧和初见时那般淡漠,根本让人看不出来什么情绪。

程公瑾目光在她脸上短暂停留。

虞清欢脸色惨白,已经做好被沐淮安亲舅舅劈头盖脸的指责。

程公瑾却只是在对方慌张的目光中,从袖袋中慢条斯理的抽出两块帕子,递了过去,嗓音淡淡:“还你。”

虞清欢愣愣接过,来不及思考为什么会有两块帕子,见程公瑾转身走人,她快步跟上,“等等——”

闻声的程公瑾停住步子转过身,后面跟着的虞清欢却没能停住,她瞳孔骤然紧缩,直直的往前撞!

就在虞清欢撞来时,程公瑾抬手扣住她肩胛将人稳住,却因此瞥见敞开的斗篷之下,松垮的白色中衣,领子的歪斜处泛红的吻痕。

他喉结在月光下几不可察地滑动,倏然收回了手,低沉的声线裹着寒意,“还有事?”

虞清欢脸微热,慌忙将斗篷裹紧,要是知道会碰上这事,她说什么都会穿整齐了衣服再出门。

她不敢看程公瑾,盯着地上,小声道:“今日之事,能否请程阁老保密?”

程公瑾垂眸看着虞清欢攥得发白的指尖,“何事?”

虞清欢的脸色登时滚烫,能求人保密的还能是什么事!

她下意识觉得对方在戏弄自己,可抬眸的那一刻,看见程公瑾淡漠如水的目光,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许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虞清欢咬着牙开口,“今日我从太子殿下营帐里出来的事,能否请您保密,莫要同旁人提及?”

自己说得这般清楚,他总不能还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岂料,程公瑾又问:“何人?”

虞清欢想死的心都有了,何人?

自然是所有的人!

若说方才还觉得是自己多想,这一刻,她已然确认,眼前这人分明是在恶意戏弄自己,若是这个时候还看不出来,她便是傻子了。

想及此,她心里气急,不帮就不帮,戏弄人算怎么回事。

亏得自己之前还借他帕子,替他遮掩中毒之事。

虞清欢当即不愿意再同程公瑾多说一句话,“没事了,夜深,不叨扰您老人家了,告辞。”

丢下这句话,她转身裹紧斗篷,气愤离开。

事实上,程公瑾当真没有戏弄人的心思,只是待政事严谨习惯了,问清楚罢了。

可这会儿,虞清欢的一句‘老人家’,却让他变了眼神。

他薄唇微抿,向来平淡如水的性子,却有了计较:三十三,怎么就老了?

...

次日,虞清欢换上骑装,刚从营帐出来,就遇上了来寻自己的陈袅。

陈袅长相气质本就出众,一身骑装在身上,手里还牵着马,看着比许多男子都要英姿飒爽。

“清欢,可要一起去骑马?”

虞清欢眼睛微亮,又很快黯淡,她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不会骑马。”

她生在虞府,根本没有机会碰马,这次来九重山,也只是想出来散心,尝尝野味。

陈袅笑,“无妨,我教你!”

京中会骑马的女子本就少,若是把虞清欢教会了,接下来几日还有人陪着自己进林子去狩猎。

虞清欢环顾四周,本来昨日才和丈夫说好今日教自己骑马,可这会连丈夫的影子都没看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见陈袅愿意教自己,她当即应下。

马场上,陈袅教了虞清欢一些骑马时要注意的事,随后扶着她上了马,牵着缰绳带她走。

本以为至少得教上一整日,谁知虞清欢人聪明,在骑马这事上一点就通,才小半个时辰不到,便能慢悠悠的骑着马跑了。

此时,谢知文终于回来了,抱着一只白绒绒的兔子逢人就问有没有看见自己妻子。

沐淮安跟在一旁,视线时不时停在那只兔子上,忍不住想,虞清欢看见兔子时,该是高兴的,甚至可能还会跟谢知文一起给兔子起名字,将兔子当成孩子养,他们二人会以爹娘自称。

方才谢知文还说过,今日要教虞清欢骑马......

一想到二人共乘一匹马,谢知文还会将人搂进怀里手把手的教,沐淮安心里不免有些酸,却只能生生压下这股酸意。

二人最终在马场寻到了人,见虞清欢骑着马在场上跑了一圈,旁边还跟着一个时不时叮嘱两句的陈袅,谢知文人天都塌了。

昨日他才同妻子说好了,今日要亲自教她骑马,一想到教妻子骑马时,还能时不时的摸几下,亲近亲近,他就高兴得连早膳都没用。

谁知,自己就去捉只兔子的功夫,他那娇美惹人怜的妻子就已经骑着马跑得飞快!

他咬牙切齿,看向旁边的沐淮安,“你家陈袅怎么回事,没事教我夫人骑马作甚?!”

害自己白白失了和夫人亲热的机会。

沐淮安薄唇微弯,目光一刻也无法从场上那道肆意的红色身影上离开,声音都变得轻快了许多。

“我和陈袅的婚事早已作罢,你以后莫要说这些让人误会的话,损人清白。”

他心想:好友向来口无遮拦,可不能让虞清欢误会了。

见二人,虞清欢当即拉住缰绳,迫使马儿停住,翻身下马,快步走去。

见状,陈袅紧随其后。

谢知文将怀中兔子朝虞清欢晃了晃,敛去方才对陈袅的埋怨,脸上带着笑意,“阿欢,看我给你捉什么来了。”

见到兔子,虞清欢眼睛都亮了,“兔子。”

她当即伸手,从谢知文怀里接过兔子,抱在怀里,掂了掂重量,忍不住弯起嘴角,“好肥!”

闻言,谢知文隐约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下一刻,他看见妻子抱着兔子对走来的陈袅高声道:

“袅袅,我们今日能吃上烤兔子了!”

沐淮安一愣,俶尔笑了。

只有谢知文,笑容僵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