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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氏再次醒来已寅时,她脑袋昏沉,睡眸沉重下压,强撑着精神睁开眼,忽感觉下体疼痛撕裂,不由咋舌缓解痛感,下意识喊出声:“佩青,喝水。”

动静惊动了芙儿,小丫头不情愿在被窝里出来,急步到于氏切近,探着身子询问:“夫人,你感觉怎么样!”

于氏头痛欲裂,视线模糊也没看清来人,只轻轻闷哼,声音暗哑:“我要喝水。”

芙儿答:“好,我去倒水,夫人稍等。”

小丫头顺手拿过桌上的茶盏,倒了杯温水,好心拿过瓷勺,慢慢喂给她,只是嘴角的冷笑若隐若现。

喝罢,于氏感觉好很多,只是肚子忽然空空,若有所想鼻子微酸,继续问着芙儿:“我的孩子?”

芙儿摸不着头脑。“夫人,孩子会有的!”

于氏冷目扫向小丫头。“你是谁?”

芙儿精明的眸子微亮。

“夫人,奴婢贱名芙儿,知府大人派过来侍候的。”

于氏眼神掠过小丫头,往屋内瞧,不见贴身丫鬟佩青,心里闪过压抑,不耐烦想把芙儿赶走。

“去把佩青叫来,这里不用你。”

听罢此话,芙儿的眸光变暗,冷笑慢慢绽放。

“夫人,你还是担心自己吧。”

“这个时候,姐姐在毛知县身下承欢,会顾不上夫人,还是让奴婢代劳,知府大人能安心些。”

于氏眼神开始惊恐,她终于明白,没了男人这个主心骨,寡妇的日子有多艰难,亲生骨肉一夜之间全无,这一切都源于,自己贞洁誓死不做妾。

孩子没了,佩青被师爷霸占。

佩青性情刚烈,知道后肯定会寻死。

爱自己呵护自己的人相继离开,独留下自己在世间苟活,还有什么意思!

于氏生念如炊烟飘渺,隐匿在空气中消失。

一切变得陌生讨厌,眼前丫头更像勾命的小鬼,催促着自己赶紧上路。

于氏下令让芙儿退出去,自己要静一静。

“夫人,奴婢不能离开,知府大人会怪罪。”

于氏怒斥她:“滚,给我滚!”

芙儿见她生气,无奈离开,去跟知府禀报。

…………

董霖已经沉睡,芙儿得知后不敢打扰,慢慢等着大人醒来。

天色破晓,晨曦如甘霖洒下尘埃,万物忽变得生机,仿佛深夜的阴祟从未出现。

芙儿等得不耐烦,去于氏院子查看,门关的紧严,推了半天也没推动,去花园找起来的家丁帮忙。

路过毛师爷院子,正看见一个黑衣男人衣衫不整,往门外退,芙儿决定吓他一下,慢慢移到院内要转身,叶回碰到一个柔软的东西,下意识回头,眼前站着个小丫头,机灵活泼,目光聚焦警惕盯着他。

小丫头上下打量他穿着,猜他不是府里人,一定是刺客,思绪转的快,立马想到,是杀知县的凶手。

“拿凶手……”

稚声似流莺鸣啼,声音不大却传得远,叶回快速在她脑后来一手刀,青哥前来接应,带着他悄悄退出县衙。

二人找了个隐秘角落休息。

叶回背对着青哥整理自己的衣衫,青哥不去看他,嘴里问着:“你……没坚持住?”

叶回尬声解释:“我会娶她的。”

青哥在角落哼哼嘲笑。

叶回转身发誓:“我若负她,定让我五马分尸!”

青哥满意点点头。

“你有此心意最好。”

天色大亮,城门开启,夹着人群二人出了卧龙县,去城郊老丈家里。

……

拓跋猗收到六弟求救信时,就下定决心劫粮,把大庆人马全歼。

过了半个时辰,凌昊亲书说两日后交换人质,并让突厥写弃降书。

“岂有此理!”

拓跋猗把书信撕个粉碎,扬到空里,信片如雪花散落,也如拓跋猗的心思,琢磨不定。

两月未拿下战功,突厥王也是担心的。

当下必须解决粮草问题!

“好,去回他,两日后交换人质,把粮草如数归还。”

两日一晃就到。

两队在碧源相汇,拓跋猗深褐色鱼鳞铁甲,下坠墨色马裤,黑金绣战靴发着诡异的彩光。

身下红枣猎驹威风凛凛,棕色绢毛随风飘扬,马头昂首立在队伍正中。

凌昊立马认出他就是拓跋猗,突厥王的大皇子。

听闻他成年后,在军阵历练多年,马上步下功夫很高,各样的兵器也练得出神,可从未领教过,今日正是个机会。

“拓跋猗,你我身为统帅,何不在阵前比较一番,试试彼此的身手,也好打个心服口服。”

拓跋猗毫不示弱。“好!”

二人打马离开各自队伍百步,到了切近,拓跋猗言语挑逗凌昊:“凌将军少年英才,两月来隐没踪迹让我好找,我还以为凌将军带领着鼠军,挖洞猫冬去了。”

凌昊不以为然。

“拓跋猗,比武就比武,何必出言不逊,使出你看家本领,本帅要领教领教。”

“看枪。”凌昊对准拓跋猗的前心就刺。

拓跋猗顺势往后躺,用狼牙棒挡住枪头,凌昊长枪往回抽,两个兵器间发出次啦啦地骇人声。

二人左打右打,上接下踢,时间过去一个时辰,也没分出胜负。

马上没打过,马下战。

此刻匈奴大营,张凤彭炎奉命火烧军营,刚把匈奴兵杀了干净,在大营中休息,军中有四个小卒,押着一名匈奴人,进来禀报。

“将军,这小子骑马飞奔,看见咱们的人赶忙往回返,像躲着咱们似的,小的手快,往把他的胳膊射了一箭,这才掉下马,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交给将军。”

那人的胳膊虽然简单包扎过,血却堵不住,依旧往外渗,眼看着就要流出,他的脸色已经惨白,瞳孔立马想要浑浊,这是失血过多要昏厥的症状。

张凤不认字,彭炎拿过信看一遍,嘴角翘起抹冷笑。

“天佑我大庆,匈奴要亡国咯!”

听此话张凤接过信看了半天,也没看出门道,狐疑着反问道:“上面写了什么?”

彭炎对小兵说:“带回大营好好看着,把投降的兵抓来一个,找身合适的衣服,去给匈奴人马送信。”

说着把信装好递给小兵。

转身对着张凤神秘兮兮道:“匈奴王病重,急着传召拓跋猗,拓跋庸回城守孝呢。”

张凤想起他刚才所说的亡国之意,不太理解,反问道:“那跟亡国又有什么关系?”

彭炎想笑张凤呆傻,却又觉得不好意思,只能按自己所想解释。

“匈奴王在位多年,也未立太子,他可能也想着趁进兵中原的这个机会,看看哪个皇子更适合做太子。”

“第一,解决了中原这个麻烦,第二太子之位有了人选。他万没想到,还没成功,自己就要驾鹤西去,这几个皇子肯定会展开夺位战,咱们就趁此机会攻破。”

张凤自然是高兴,匈奴是中原的心腹大患,如果能趁机打铁,把匈奴灭了,皇上也能坐稳天下之位,百姓也免受战乱之苦。

二人乐呵呵地把突厥大营烧了个精光!

凌昊看见滚滚浓烟,心道时机成熟,用枪柄狠狠在拓跋猗背上打了一下,提醒道:“还打呢,你老窝着火了!”

速转身大马回了本队。

对着匈奴兵大喊。“你们老窝着火了,嘿!”

匈奴队伍后来了一匹马,人随着马踉踉跄跄往前奔,差点要摔下。

那马跃过几千突厥兵,到了队伍前头,把信交给阵前先锋松焕手里。

“匈奴王病重,速召大皇子二皇子六皇子回城!”

松焕吩咐众人掉头,拓跋猗也回到本队,气喘吁吁,还未从大营着火之事缓过来。

松焕把信拿给他。“主子,老王速召你回城。”

拓跋猗看罢信,两眼一黑,从马上跌落下来,凌昊趁机让士兵冲锋,打个措手不及。

他早就知道拓跋猗不守信用,根本没有把人质带来,还好他让张凤彭炎二人,去搭救赢王。

拓跋猗看了信会晕倒,这倒出乎他的意料。

不长时间匈奴残兵,松焕保着拓跋猗要回匈奴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