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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太后留在林家呆了整整一日,快要傍晚时是被人抬入宫的,到了慈和宫,立即派人去请太医。

太后因伤心过度,导致昏厥,一病不起。

林韵昭是东宫妃嫔的缘故也只能跟着回来,回到东宫,她手攥着帕子,朝着南苑的方向看了眼。

“走,去给太子妃请安。”

南苑里时不时传来孩童朗朗读书的声音,两个孩子乖巧坐在院子里,锦初手里握着一卷书,一句一句念着。

“太子妃真是好兴致。”林韵昭道。

锦初瞥了眼林韵昭,对着朝曦和乐晏道:“今日就到此为止吧,你们跟着红栀姑姑去后院歇一会。”

两个孩子乖巧点头离开。

林韵昭的视线若有所思地盯着两个孩子的背影出神,蓦然回首,冲着锦初行礼:“真羡慕太子妃,儿女双全。”

锦初看着林韵昭魂不守舍的模样,皱起了眉头,又听对方说:“当年盛家被灭门时,太子妃可曾伤心难过?”

冷不丁的一句话让锦初沉下脸;“林侧妃,你糊涂了!”

林韵昭不以为然:“今日我看见了父亲躺在棺木内,脸上毫无血色,妾身心痛至极……”

说着便开始哭起来,紧接着又是疯狂大笑,模样状若疯癫,嘴里嚷嚷着:“太子妃,妾身没有父亲了。”

锦初对着飞霜道:“找两个人送回去,好好看守。”

飞霜应了。

耳根子清净后,锦初得知林太后回来后就病了,她皱起眉:“今日在林府都发生什么了?”

飞霜即刻去打听,没一会儿人就回来了,将林家发生的事说了一遍,锦初嘴里念叨着:“林老夫人,林氏,只单独见了这两人?”

“是。”

一个是林韵昭的母亲,另一个则是林太后的嫂嫂,林家的老太君,林太后还动手打了陆恒。

说明林太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林夫人……”锦初呢喃,对林夫人有些印象,道:“派人紧盯了林家,还有关于林夫人,多打听些消息。”

锦初眼皮都跟着跳动,私底下派人查今日林太后见了什么人,又做了什么。

夜幕降临

姬承庭被北梁帝留下商量政务,派人传话回来,不必等他了,早些歇息,锦初哪里能睡着,闲来无事和两个孩子待在一块。

飞霜进门,看了眼锦初。

锦初会意叫人将两个孩子送回偏殿,由红栀亲自看守。

“说吧。”锦初道。

“太子妃,奴婢打听过林夫人,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尤擅长书画丹青。”

书画丹青四个字落入耳中,锦初眉眼动了一下,陷入沉思后又问起近些日子林家和祁国公府可有来往。

飞霜摇头;“林家和祁妃是死对头,两家不曾来往。”

想想也是,当年祁妃和林太后争得你死我活,绝无和好可能,锦初没了睡意坐在桌旁椅子上:“离开京城四年,京城局势错综复杂,谁又能想到展姐姐和秦大公子的婚事这般波折。”

提及展姐姐和秦瑾瑜,锦初眼皮一挑,立即朝着飞霜道:“去将红栀请来。”

片刻后红栀赶来。

“想法子让林侧妃大病一场,我要见林夫人。”

红栀稍作犹豫点头:“奴婢这就去配药。”

次日林韵昭大受打击病倒的消息就传了出去,嘴里还在说着胡话,消息是特意送去了林家。

一大早,林母就急地叫人套上马车入宫探望。

临走前却被林老夫人给拦住了:“东宫还有太医,你去了又能顶什么,林家现在离不开你。”

“母亲,昭儿昨日还好好的,回去就病了,我如何不担心?”

林老夫人皱起眉头,林母道:“早知道会走到这一步,当初我说什么也不会让昭儿嫁入东宫。”

做了妾失去自由,就连生了孩子都不能养在自己身边,全凭他人喜好活着。

最终林老夫人拗不过林夫人,只能妥协放人离开。

……

东宫

锦初派人去慈和宫将宸哥儿接回来,一开始,慈和宫的人不肯放人,架不住锦初亲自去了一趟。

扬言暂时接来,等太后身子痊愈了,再亲自送回来,太后休养身子要紧,便直接将宸哥儿给带走了。

小小的宸哥儿噘着嘴,恶狠狠瞪了眼锦初:“曾祖母生病了,你这是趁人之危。”

锦初斜了眼宸哥儿。

许是讨厌太后的缘故,连带着对宸哥儿也喜欢不起来,好脾气地解释了一句:“我将你接走,才是给太后休养机会,你放心,等太后身子好些了,我亲自送你回去,我有儿子,没道理抢你!”

宸哥儿说不过她,小脸涨红,撇撇嘴不知该说些什么,一步三回头地跟着回了东宫。

等林夫人抵达东宫时,先见着了躺在榻上宛若睡着了的林韵昭,林夫人一个箭步冲过去,将女儿揽入怀中,嘴里喊着昭儿。

“外祖母!”

宸哥儿人看见了林夫人,噔噔跑了过去,投入林夫人怀中,林夫人看见宸哥儿更是惊讶,将人揽入怀中时,抬头看见了锦初。

林夫人眼皮一跳:“太,太子妃?”

“林夫人不必惊慌,我听闻侧妃病了,特意将宸哥儿从慈和宫接来,想当初侧妃为了怀上宸哥儿,可是吃尽苦头,母子一场,有宸哥儿在,侧妃一定能够早些痊愈。”

跟聪明人说话,一点就透。

林夫人马上就听懂了话中言外之意,她愕然抬起头看向了锦初:“请恕妾身愚钝,还望太子妃明示。”

锦初弯着腰坐下,抬起手摸了摸宸哥儿的肩,宸哥儿却躲在了林夫人怀中,一脸警惕地看着锦初。

锦初莞尔:“东宫的孩子却和东宫人一点儿也不亲近,唉。”

闲聊几句后又让人将宸哥儿牵着离开。

等人都走了,锦初道:“林家遭了难,殿下也很痛心,殿下对宸哥儿,对侧妃也不是不在意,只不过情势所迫,夫人当真要和太后站在一条船上,执意和殿下作对吗?”

林夫人眼底带着一缕诧异:“太子妃的话妾身听不懂。”

“太后固执,不达目的决不罢休,林家遭难,太后更是会借此做些什么,林夫人,宸哥儿可是东宫子嗣,得罪了生父,这辈子还能有什么指望?虽说这天下是皇上的,可殿下正值壮年。”

锦初这话意有所指,林夫人大惊失色:“太子妃这是在诅咒太后和皇上?”

见林夫人装糊涂,锦初也没了耐心,站起身:“三年前黄嬷嬷和谭嬷嬷的教训还不足够让林家清醒,但愿夫人,日后可要承担得起后果才好。”

说罢锦初抬脚就要走。

林夫人果然慌了:“等等!”

锦初侧目回头。

“太子妃能不能保证,有朝一日绝不会对昭儿和宸哥儿下手?”林夫人问。

锦初犹豫片刻:“那就看林夫人的筹码够不够来谈判!”

林家的案子还在追查,全京城人心惶惶,生怕下一个就被镇王府的人给盯上了。

其中展家和秦家的婚事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

展家抓紧时间置办嫁妆,一切从简,恨不得尽快就将花轿抬来,奈何内务府选的日子是月底。

还有半个月。

展万凌在试穿嫁衣,展夫人揉了揉眼皮:“你一日不嫁过去,为娘的心一日不得安宁。”

“母亲,皇上亲口应允,还能有假?”展万凌宽慰道。

展夫人撇撇嘴,就是因为上头开口,她才不安。

这时飞霜亲自来送添妆贺礼,见了飞霜来,展万凌拉着她道:“太子妃可有什么话交代?”

飞霜笑笑,将手中的锦盒塞给了展万凌,说了几句恭喜的话便走了。

打开锦盒

一幅画映入眼帘,来人黑巾蒙面,腰间露出了一块月牙痕,展万凌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不是秦瑾瑜吗?”

年幼时她的风筝挂断在树枝上,是秦瑾瑜爬上树梢将风筝取下来,腰间刚好挂在枝丫,留下了类似月牙形状的痕迹。

再看来人眉眼,可不就是秦瑾瑜么?

“太子妃怎么会派人送来画像?”展万凌不解。

展夫人看了眼,瞬间领悟:“十有八九就是有人要秦瑾瑜背负林家之祸!”

展万凌恍然大悟,焦急道;“母亲,我要去一趟秦家。”

两家正在准备婚事,上门也没什么不妥,展夫人却按住了展万凌:“提醒瑾瑜是其中之一,瑾瑜腰间这么巧受伤也太巧了,未必能洗脱嫌疑,这画的手法像极了林夫人,这画像能落到太子妃手里,说明林夫人也未必想栽赃秦家,许是迫不得已,能让林夫人这么做的就只有太后了。”

“母亲,那怎么办?”

展夫人看了眼窗外琳琅满目的嫁妆箱子,凑近了展万凌耳边嘀咕几句,展万凌瞪大眼,而后点头。

夜色降临

展家被刺客袭击

刘家被刺客袭击,还有祁国公府也被袭击了,死伤人数不详,展家丢了不少金银珠宝,幸得府上守卫加强,才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刘家就惨了,一把火烧了个精光,无数人眼看着几十个黑衣人扬长而去,同时将一枚镇字令牌扔在地上。

祁国公府更倒霉了,祁国公挨了两剑险些就死了,全府上下闹得鸡飞狗跳,来人硬是逼着祁国公对着柳贵妃的牌位磕了一百个头认错。

次日

京城乱,北梁帝震怒,下令让京兆尹,兵部,刑部乃至镖旗将军加强巡逻,彻查此事,必要将孽贼给找出来。

展夫人进宫告御状,直言认出了其中几人的眉眼,当众画下了几张画,画像一出,北梁帝不淡定了。

“皇上,我与这几人交过手,绝不会认错的,我这个人向来过目不忘,求皇上准许展家也跟着彻查此事。”展夫人道。

北梁帝神色幽幽地盯着展夫人,冷了脸:“展家就要举办婚事了,你就别跟着掺和了。”

“皇上……”

“退朝!”

北梁帝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