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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韵昭错愕地看向了临嬷嬷。

这就是东宫掌事嬷嬷的待遇?

连个看门的侍卫都能拦着不许进,态度冷漠无情。

临嬷嬷也愣了,太子书房这么多年都是来去自由,就是整个东宫也没有她不能去的地方。

当着林侧妃的面被打脸,临嬷嬷的脸色当即挂不住了。

往前一步压低声:“我是临嬷嬷,你们可看清楚了,殿下说过许东宫有我掌管,许我来去自由,你快快让开!”

看门的侍卫掀开眼皮斜睨了眼临嬷嬷,语气波澜不惊道:“殿下有令,无关紧要之人不得擅自闯入书房禁地!”

无关紧要之人这几个字像是一巴掌狠狠打在了临嬷嬷脸上。

让临嬷嬷的脸色一阵青红。

气氛尴尬

林夫人率先站出来,笑着说:“殿下许是公务繁忙,侧妃就不要打搅了,日后有机会,我再来拜见。”

林夫人朝着林韵昭使眼色。

没有必因为一件小事折腾,给太子留下不好印象。

林韵昭会意,主动给了临嬷嬷给台阶:“嬷嬷,我想起解语院还有些事没处理,嬷嬷可愿意帮帮忙?”

有了台阶,临嬷嬷立即点头,面上挤出一抹笑容。

一行人没见着姬承庭,也只能折身回去了。

到了解语院,临嬷嬷开始抱怨起来:“自从太子妃入宫后,殿下改变了不少,从前殿下很看重从前的老人,如今可倒好,身边都没个可心人伺候了。”

林韵昭笑而不语,倒是林夫人旁敲侧击地问起了前两位良娣。

“萧家那位曾名冠京城,多少人上门求娶,可惜了,落了这么个下场。”

林夫人咂舌惋惜:“还有那位晏良娣,好好的怎么这么想不开,做下如此丑事!”

临嬷嬷抿了抿唇,并未顺着话聊,只简单的回应了句:“这后宫的主子拿命拼的富贵,最不缺的就是失败者,这失败者自然是有该承担的代价。”

至于旁的,不论林夫人怎么问,临嬷嬷也不肯透露半个字。

林夫人见状也不好再多问,聊起了其他。

直到宫门快要落锁了,也不见太子来。

宫人来催促几次,林夫人只好作罢,对着林韵昭叮嘱几句后便离开了。

夜幕低垂,林韵昭站在廊下左顾右盼。

终是没看见来人,面露几分失望,又看向了身边丫鬟:“殿下可是一直留在书房?”

丫鬟点头。

那就是没去南苑了,林韵昭心里稍稍好受了些。

彼时的书房灯火通明,姬承庭看着信纸,长眉扬起,长庆道:“临嬷嬷婶子家那个算命和尚搜了全城也没找到,安郡王府和林府都不敢造次,还有两日咱们就离京......。”

“孤听闻今日林夫人在南苑聊起林韵昭是多子的命?”姬承庭开口打断了话,斜了眼长庆。

长庆心领神会:“属下明白。”

姬承庭看了眼窗外漆黑的天,隔壁南苑一点动静也没,他轻叹,起身又去了议政殿。

议政殿内积攒了不少奏折,这一夜,他处理了大半。

次日内务府给林韵昭入东宫举办了个仪式。

锦初早早就起来了,穿戴整齐后坐在椅子上,抬头一瞥,看见了林韵昭走过来,

身上仍穿着耀眼的绯红色长裙,远远看去像极了一团簇拥的火焰,肆意张扬。

思及此,人已经来到跟前。

“妾身给太子妃请安。”林韵昭屈膝。

一股香气扑面而来,锦初下意识皱起眉头,拿起帕子抵在了鼻尖下。

“林侧妃不必多礼,进了东宫,日后可要尽心尽力侍奉殿下。”

锦初抬起手让飞霜将早就准备好的见面礼送上,一对碧绿通透的玉镯。

林韵昭笑着接过再次道谢。

“殿下去西关在即,一切从简,委屈你了。”锦初道。

林韵昭莞尔,落落大方道:“妾身不似京城娇滴滴的贵女,曾在江湖呆过几年,不计较这些细枝末节。”

两人闲聊之际外头传太子来了。

姬承庭抬脚跨过门槛,手里提着锦盒,站在了林韵昭面前。

“太子哥哥!”林韵昭欣喜不已的望着来人,一双眼睛亮得惊人:“许久不见,太子哥哥越来越意气风发,英俊潇洒,我差点儿都以为看错了人!”

林韵昭恍若无人般朝着姬承庭绕了一圈,上下打量着,嘴角上扬:“当初你上战场后,我还求了父亲,可惜父亲不许我跟去,还派人日夜监守,否则,我也要和你一块歼灭敌军,誓死保卫边疆!”

殿内都是林韵昭叽叽喳喳的声音。

笑声爽朗,眉眼弯弯,越发衬的她娇艳如火,明媚动人。

姬承庭越过林韵昭,弯着腰坐下来。

飞霜端来茶水送上,姬承庭接过抿了口又放下,看向了锦初:“林侧妃来东宫过于突然,你辛苦了。”

“不辛苦,都是臣妾应该做的。”锦初微笑摇头。

林韵昭脸上的笑意不减,努努嘴:“刚才我还和太子妃闲聊,不耽误要事、一切从简。我可不是京城娇滴滴的姑娘,柔柔弱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走几步就喘的不行,父亲说我这样的姑娘简直世上难寻。”

说着她小脸涨红,难为情道:“太子哥哥莫要笑话,我知我皮得很,实在是静不下。”

姬承庭的视线终于从锦初身上收回,不经意间朝着林韵昭瞥了眼,脸上却无半点笑意。

林韵昭自顾自的说着,忽然又看向了长庆:“你小子这几年增进不少,居然成了太子哥哥贴身侍卫,哪天咱们比试比试!”

长庆面露尴尬。

“林侧妃,长庆是侍卫,你是主子,嫁入东宫也该收敛秉性,宫外的那些野路子莫要带进来。”姬承庭蓦然开口。

林韵昭脸上的笑意僵住了,面上多了三份委屈:“太子哥哥,我向来如此,在家时祖父也不曾拘着我,就连姑祖母也夸赞我别具一格,初心不改很难得,怎么......怎么嫁了人,规矩这么多了。”

她红了眼眶,又看向了锦初:“太子妃也是这般守规矩的?”

将皮球踢到了锦初头上,她扬眉:“无规矩不成方圆。”

“可皇上许了林家,我不必守宫规。”林韵昭眨眨眼,翘唇不满道:“早知宫里规矩这么多,还不如留在林家侍奉双亲。”

此话一出,姬承庭冷了脸。

锦初倒是好奇了,虽是圣旨赐婚,可内务府定的日子是今日,昨儿林夫人就带着林韵昭入宫。

眼巴巴的在东宫住下了,如今又嫌宫规繁琐,还是当着姬承庭的面说。

她摸不透林韵昭是想嫁进来,还是被迫无奈。

可看着林韵昭一口一个太子哥哥,眉眼带笑,分明又是愿意的。

锦初斟酌再三正要开口,忽听吧嗒一声。

姬承庭将手上的锦盒放在了桌子上,打开露出了一支红宝石石榴流苏金钗,立即吸引了林韵昭的注意力。

她惊讶:“石榴多子多福,这金钗果然精美,太子哥哥是特意送给我的吗?”

不等姬承庭开口,自顾自拿起拿在手上细细翻看:“几年前曾有人给我批命,是个多子多福的命,难得太子哥哥还记得这件事。”

姬承庭倒也没有阻拦,语气淡淡道:“既喜欢,便戴着吧。”

林韵昭欣喜点头,拿起簪入鬓间,轻轻晃了晃:“多谢太子哥哥!”

殿外小太监传话:“殿下,皇上设宴给殿下和太子妃,林侧妃践行,半个时辰后在御花园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