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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房子之中,机娘立于窗边,屋内的黑暗很好的遮蔽了她的身形。

透过窗帘的缝隙,她能够清楚观测到外面昏黄的路灯下,一个男人正在不耐烦驱赶着面前的蚊虫。他指间夹着香烟,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

一辆车缓缓停靠在路灯的旁边,拉开了一侧的车门。男人直接坐上了车,才将手中的烟头儿从车窗扔掉。

机娘看着车辆缓慢提速,微微松了口气。

等一等,她们还需要再等一等。

总督已经下达了全面撤退的命令,她们只需要按部就班,通过搭建好的定点传输设备,将人员和物资转运走。她们就可以完成撤离。

那群狗一样的鹰犬四处查找她们的踪迹,明明有这个工夫,大可以把时间和精力全都投入到战场上去。可他们却好像机娘们挖了他们祖坟一样,一天到晚出动大量的人员来排查她们的一举一动。

地下室,人类的侦查员们,已经纷纷坐进了钢桶。随着定位装置的启动,消失在地下室中。

房门被有节奏的敲响,观测的机娘们转过了头,看到同伴冲着她招了招手。

她点了点头,跟随着同伴一起来到了地下室,踏上了传送装置。

随着破坏传送装置延时按钮的启动,最后一批机娘也完成了撤离工作。

只是在传送之前,她隐约看到地下室的墙面,像是在缓慢的融化。

机械岛中,她眼前融化的墙壁,被熟悉的场景所覆盖。那刚刚在赤炎星地下室所见到的一幕,被她归类于错觉。

即便不是错觉,也跟她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情报专员的任务已经完成,按照机械岛的承诺,她将会拥有属于自己的,长达一年的假期。

地下室中,销毁转送装置的机关终于启动。

喷淋装置中,各种强腐蚀性的酸液喷洒了出来,在空中完成了混合,均匀喷洒在所有仪器之上。它们散发出一阵阵烟雾,刺鼻的味道,被通风设施直接抽走,排放在大气之中。

不过是短短的几分钟时间,虚空定位传送装置,便看不出了原本的模样。

墙壁的地基上,一个又一个的空洞出现。

紧接着,一只小型种的脑袋就钻出了孔洞,被正在喷洒的强酸浇了一个满头满脸。

它刚想振翅嘶鸣,后方的精英种就一把扯去了它的翅膀。

随着将它的身体拖入隧道,它的整个头颅已经被腐蚀殆尽。

虫子红色的复眼上闪动着光芒,在幽暗的隧道之中,密密麻麻连成了片。

街道上,巡逻的警车闪着灯光,缓慢游走过每一个街区。

街道上,三三两两的醉汉们醉生梦死,抱着电线杆鬼哭狼嚎叫着妈妈。酒瓶碎裂的声响,派对里人群的嘶吼。巨大的音响震耳欲聋。

小镇上的人大都沉浸在各自的狂欢中,将这个角落里本就不起眼的房子彻底忽略。

派对中烧烤的香气冲淡了强酸刺鼻的味道。

即便是没有冲淡,也没人会在意。

在开放的国度里,别说是一些强酸的味道,就是有人在地下室制毒,他们也是爱管不管的。当然,除非你杀了他们的狗。或是带走了他们的猫。

夜色的笼罩下,谁也没有注意到,灌木丛的后方,多出了一个直径半米的深坑。

一个个跟金毛差不多大小的幼虫们涌出了坑洞。三三两两一组,爬进了周边的民房。

粉色调的卧室之内,小女孩睡得正香。

壁灯的光影之下,幼虫庞大的影子,覆盖了整面墙壁。它凑在女孩的面前,像是在欣赏着什么,又像是在贪恋她的味道。

口器窸窸窣窣间,粘稠的绿色口水滴在了印着维尼小熊的枕头上。

睡梦中的女孩微微皱了皱眉,下一秒,虫子就直接一口啃上了她的脑袋。

口器之中,如钢针般尖利的吻直接洞穿了她的头颅,微微一卷,化成了一把钢勾,将女孩从床上拖了下来,撕扯着拉出了窗户。

声响惊醒了熟睡的母亲,她有些惊恐坐起了自己的身子,侧耳倾听了一下,推了推自己的男人,后者骂骂咧咧从床上坐起了身子。

从窗户向外望去。

昏黄的路灯下,连个鸟毛儿都没有。

远处的别墅里,派对仍在进行。显然他们一时半会儿仍旧结束不了。吵闹的音乐声混杂着人群的欢呼,即便相隔了几百米,也依旧清晰可闻。

“没什么奇怪声音,大概是你的错觉!睡吧!年轻人的放纵可以理解。假如你儿子能够考上国防大学,咱们也开一个,让那个兔崽子高兴个三天三夜。该说不说,没准儿三天的时间,你就能当上奶奶呢!”

他转过自己的头,揉了揉脑袋上的金发。

女人很显然松了口气,可当她再次抬头的时候,却看到了让她极为惊惧的一幕。

一根细细的尖刺刺穿了男人的头颅。在室外灯光的照射下,那尖刺一卷,勾着男人的头颅就撞碎了窗子。

那让她流连忘返的肩头很是宽厚,以至于卡在窗户上,幼虫拖曳了好几次,都没有将他的身体扯出去。那粘稠的血浆混合着脑浆,让幼虫的口器都发出了幸福的颤栗。

它们从来没有享用过这么高质量的食物 ,以至于动作间都多了几丝暴戾。

最好的逃生时间,被女人用来发出了刺耳的尖叫。

可是这样的尖叫,不但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反而吸引到了其他房间的幼虫。

它们早已经遍布了整个屋子。

房顶,窗台,甚至是藏满了罐头的柜子。

尖利的口器破开了房门,在女人惊惧万分的目光中,她甚至看到了自己的儿子,同样被拖曳着前行。

从门口到床边,两三米的距离,对于幼虫而言,只是轻轻一跃。

它轻盈跳起,身躯仍在半空,便迫不及待伸出了自己的口器。

“噗!”

一声轻响,它心满意足将自己的口器弯起,死死扣在女人的后脑勺。

感受着脑浆那美妙的味道,它甚至怀疑自己只要一直吃下去,总有一天自己也可以成为母虫那样伟大的存在。

它们拖曳着尸体,窸窸窣窣回到了坑道口儿,将一具接着一具的尸体扔进了洞穴之中。

幼虫有些贪婪的吮吸着自己的口条儿,在卸下了尸体后,转头又奔赴向了其他的房屋。

洞穴之中,母虫一把抓起小女孩的身体,张大了自己的嘴巴,将她小小的身体一口吞下。

纯棉的外皮包裹着柔软的馅料,内里则是脆爽弹牙,再嚼一口,便是香味纯粹的流心儿。

她享受至极眯起了自己的眼睛,甚至吮吸了自己捏起女孩的指头。

一道淡淡的红色纹路开始在她锁骨上蔓延,一路向下。

伴随着她吞吃人类越来越多,那道红色的纹路变得越发的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