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北辰向来温柔细致,生怕动作粗鲁,弄疼了飒娘。
含着她双唇,轻轻碾磨再细细品尝,如甘露如花蜜般的美好滋味。
飒娘被他贴着胸紧紧搂在怀里,几番耳鬓厮磨,有些激动。
她身子微微发颤,赵北辰以为她不舒服,忙松开些,微微后退了腰腹,趁着月光低头看她。
“飒娘,你哪里不舒服吗?”
隆冬天寒,他伸手摸摸飒娘额头脸颊。
还好,不是发热。
把被子拉起来盖好肩膀,又把她两只脚裹在自己两腿间,给她捂热。
飒娘却不理他,扭着身子,仰头去啃他喉结,往上摩挲着找他嘴唇。
“北辰哥……”她声音沙哑娇嗔,粘稠如陈年老酒。
赵北辰脑海里轰隆一声,便失了自控。
……
两人一番旖旎,虽守着最后的底线,却也酣畅淋漓,快意无双。
至后半夜,东方既白,两人才相拥着,沉沉睡去。
林府如今冷冷清清的,林二叔每日五更起,用过早膳去礼部点卯。
路过前院,总能看见赵都尉早起习武。
身姿矫健,如蛟龙入海,鹰击长空。
林二叔少年也是习武之人,策马疆场,快意恩仇。
每次都要驻足欣赏一番,心旷神怡啊。
可惜啊……他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这日出门,林二叔觉得有些异样,怎么不见赵都尉在前院练武?
到午后下值回府,发现多了个人,周都尉。
两人神清气爽地,把厨娘赶走了,在厨房整治了一桌酒菜。
见林二叔回府,周飒过来问好。
“林郎中,我回来了,放心吧,保管你安然无恙地回云州!”
周飒差点豪爽地一巴掌拍在林二叔肩上。
看了看他虽高挑却瘦削的身板,还有自己千斤之力的小嫩掌,笑了笑把手收回来。
三人围炉对饮,林二叔说了说自己的打算与安排。
“府里只剩两个从小跟着我一起长大的长随,还有他们的家眷,另外四个我父亲派来护卫我的暗卫,我本打算到年三十那日,放他们出城,自己一个人留下的。”
如今赵周两位都尉都留在京城,想来是万万不肯让他赴死了。
“你放心,到时咱们一起走,等皇帝老儿过了十五,发现你们都离开了京城,咱们早就到了云州,他能奈我等如何?”
周飒喝了酒,话也多了起来,手舞足蹈地打包票。
“关键过年那半个月,总难免有些人情往来,尤其是薛家和谢家,算姻亲,怎么可能不登门?”
“他们一进府里,见空空荡荡,人踪全无,怕是立刻就会上报朝廷。”
薛家和谢家与林家联姻,本来就是承担了盯着他们西南侯府的职责。
赵北辰点头,确实如此。
“不如散出风声去,就说你或夫人病重?年下林府不宜宴客?”
林二叔摇头,若是那般,皇上恐怕要派太监或太医来探病。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周飒烦了,一挥手,那就给皇帝老儿弄点麻烦,让他顾不上林家。
赵北辰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办法。
前世东南郡王进京劫持皇帝,就是在京郊皇家猎场举事。
二月春猎,猎场埋伏了一匹弓箭手,拿下皇家亲卫,数百人被扣在猎场。
最后传出风声,皇帝病重,东南郡王摄政监国。
如今已是十二月底,东南郡王要在猎场举事,里面肯定埋伏有兵器和死士。
他和周飒只要稍微弄出点动静来,让金銮殿那位察觉东南郡王有不臣之心,他怕是夜里都不敢闭眼睡觉。
还会有闲情来关注林府吗?京城各家怕是也岌岌可危……
搞事情对周飒和赵北辰来说易如反掌,两人也不着急,让林二叔抓紧收拾东西。
他二人则悠哉乐哉地,在京城闲逛。
飒娘这个末世人,看到啥都新奇,啥都想试试,啥都想尝尝。
两人不但吃遍了京城十几家名楼,赏了各种瓦舍演出,还偷偷潜入教坊司,见识了下名动天下的柳莺莺。
离京前三日,赵北辰往朝中闻名的铁嘴钢牙刘御史家投了一份暗书。
举报谢家与东南郡王勾连,京郊庄子私藏女妓,并非谢三一人所为。
实则是东南君王的一处巢穴,藏着不少京中官员的阴私密事。
第二日,刘御史慷慨激昂地死谏,请皇上下旨,削去谢侍郎官职,抄家审查。
皇上和谢家焦头烂额之际,赵北辰与周飒又去京郊皇家猎庄走了一趟。
皇家护卫见有贼人闯入,自然紧追不放。
追到一处密林,贼人不见踪影,倒是发现一处洞穴。
里面私藏不少兵器,还有不少死士。
猎庄护卫紧急调来京城兵马司数千人马,围剿猎庄,才把那数十名死士拿下。
可惜都服毒身亡,只缴获了一匹兵器,全都是簇新的弓箭刀枪,足可以装备一千人马。
皇上雷霆震怒,天子脚下,这么多兵器,究竟是本地打造,还是外地运入京城?
又是如何藏匿到皇家猎庄的?
恐怕从工部到兵部,都有内线接应,朝中文武百官,都脱不了干系!
一时京城中人心惶惶,皇上下旨,封城彻查,从并兵部开始。
谢家京郊山庄里,搜出谢三与东南郡王来往的信函。
谢家也算百年世家,如今轰然倒塌,抄家下狱流放砍头发卖一条龙。
谁还顾得上林府人去楼空?
皇上在查出东南郡王与谢三来往信件,内有不轨之语,便下令封城。
赵北辰和周飒早在封城前一日,与林二叔带着十余名忠仆和护卫,赶着六辆骡车,出了京城。
几人日夜兼程,仅仅五日功夫,便过了渭水。
林霄岩兄妹早就护着姑母和叔母,以及堂表兄弟姐妹们回了云州。
谢县令依旧镇守江州,等着林二叔一行人。
众人几番劝说他一起南下,唐县令直摇头不应。
“我是一方父母官,岂能苟且偷生,弃城而去?
我母亲,妻儿已经拜托林家照看,余我一人在此,皇上想必不会迁怒我一九品县令。
若迁怒,那也是时也命也,宁肯昂首死,不可苟且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