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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前。

黑龙江面,尽管天气好,仍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水面。

厚厚的冰层,反射着强烈的光芒,刺得人眼睛生疼。

风呼呼的刮着,凉得刺骨,大家不约而同地压低帽沿。

在冰面上,每人一个爬犁,两根木棍,撑着往前走。

爬犁上,还载着一大袋沙子,依旧很灵活,来去自如。

公安干警们,也很兴奋,感觉找到了童年的乐趣,有的开始追逐。

“注意纪律,保持警惕!”

岳天洋怒了,一声怒喝。

大家这才乖乖保持队形,往前出发。

每走约五百米,岳天洋就下令原地休息,用望远镜观察情况。

行进速度,非常缓慢。

突然,一声巨响。

岳天洋望远镜中,出现一个摇摇晃晃的迫击炮。

他急了,声嘶力竭地大喊:“放弃扒犁,卧倒。”

五百米开外,冰层被炸出来一个小坑,弹片纷飞,却没影响到众人。

迫击炮?

这可是重武器!

岳天洋顾不得思考匪徒为什么会有这种武器,而是下令:“往后撤退。”

一千米远,他看仔细用望远镜看刚才炮弹落下的方向,终于看出一丝端倪。

上方,有一个山洞,还用木头,往外搭出两根支架。

这里,应该是土匪的窝点。

好啊!

他眼睛冒火,差点就着了你们的道。

他估算了一下位置,在距离山洞,约三千米的位置,开始布置防线。

沙袋,开始一层又一层叠起来,很快就形成一个小山包。

“扎营,轮流盯住山洞的方向。”

目标已经明确,那就可以扎营,旁边刚好有一处空地,足够作为营地。

别看距离远,只要匪徒敢从山洞上下来,绝对会成为活靶子。

炮声隐约传来。

正在山底下观察的陆明洲,听到心中一沉。

这种声音,他一听就知道是迫击炮。

不过,这是废话。

动辄几百上千斤的牵引炮,匪徒运得到山上么?

自己这边,肯定是没带迫击炮,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是匪徒开炮了。

不会有伤亡吧?

几分钟后,马蹄声响起,雪花翻飞。

通讯员翻身下马,敬了个军礼:“指挥员同志,敌方采用迫击炮袭击江面,我们暂无人员伤亡。”

“知道了,你回去吧。”

“是!”

通讯员拉住白马辔头,踩住脚蹬,潇洒上马,飞奔离去。

在野战电话架设好之前,只能用这种通讯方式,原始且容易贻误战机。

“炸冰面?”

陆明洲很疑惑,莫非这群土匪想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吗?

算了,想不通。

以迫击炮的那点威力,没有百来发炮弹,炸在同一个位置,休想撼动一米多厚的冰面。

他唯独没想过,是山洞里条件不行,土匪训练不足造成的。

不过,搏狮用全力,搏兔亦用全力,重视敌人,这倒是对的。

营地里,有备用马匹。

饲养员搭了临时马棚,垫上干草,宝贝得紧。

陆明洲走过去,微微一笑:“饲养员同志,我准备去二号营地看看,借马匹一用。”

饲养员一愣:“指挥员同志,你会骑吗?”

“会亿点点吧。”

陆明洲语气平静。

开玩笑,只要是交通工具,上到飞机、下到轮船,当年他在部队都得学。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饲养员很为难:“你是指挥员,是这一次行动的关键。你要是骑马摔伤了,我要受处罚的。”

陆明洲扶着额头,一脸尴尬。

他虽然作为指挥员,但想骑战马,还是要证明自己有这个实力。

“行吧,我骑着溜达一圈,就在这营地里,总行了吧?”

伺养员一脸紧张,严肃地说:“行,我拉住缰绳,不行的话,千万别勉强。”

“好!”

陆明洲懒得废话:“骑哪一匹?”

马棚里,现在还有三匹马,一匹通体黑色,只有蹄子是白色的,也叫四蹄踏雪。

还有一匹白马,一匹枣红马。

大冬天,养得膘圆体胖,毛发梳得整整齐齐,一看就是照料得很精心。

饲养员犹豫了一下:“这三匹,都是奔马,枣红马温驯一些,要不您还是骑这一匹?”

陆明洲会相马,一眼相中四蹄踏雪,但估计饲养员不会同意。

他有些遗憾地说:“行吧,就枣红马。”

饲养员解开系在拴马桩上的缰绳,把枣红马拉出来。

这是一匹蒙马,挺神骏,只比陆明洲稍微一些,背部离地起码有一米四。

“指挥员同志,骑马不能急,左手拉住缰绳,右手扶住马背,左脚用地踩马蹬,右脚同时发力……”

“咦……您怎么就上去了?”

陆明洲从他手里接过缰绳:“没事,我骑一圈给你看看。”

他一抖缰绳,双腿一夹马腿,大喝一声:“驾!”

枣红马仰头长啸——“希律律”。

它撒开蹄子,朝着前方飞奔而去。

饲养员急了,挥手大喊:“太快了,快停下、快停下!”

营地里的人,听到动静,齐刷刷地放下手中的活,看着马飞奔的方向。

只见陆明洲半蹲在枣红马身上,上身任凭马匹上下颠簸,依旧岿然不动。

饲养员惊呆了,手僵在半空,喃喃地说:“这骑术,恐怕放在骑兵里,也是顶尖的吧?”

营地里,议论纷纷。

“咱们陆营长,不,副团长,骑马这么好的吗?”

“真不知道,他还有什么不会的。”

“恐怕只有生孩子不会了吧?”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现在他都有对象了。”

“嘘,小声点,别被谢丹听到了。”

……

谢丹痴痴地看着他风驰电掣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野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呜……呼……”

陆明洲高兴地大叫:“痛快!”

他已经很久,没有策马奔腾,没想到现在还有这种机会。

两边都是森林,到处是树枝,他总能提前预判、一一躲过。

枣红马也很开心。

陆明洲的动作,总是跟它一致,不会给它带来负担,让它专注于速度。

这就是顶级骑手的基础,要预判马的每一个动作,跟它保持动态平衡。

不然,人容易摔倒,马也很不开心。

“希律律!”

枣红马飞快地跑着,身后扬起一簇簇白雪。

很快,西北关卡处,第二营的帐篷,出现在陆明洲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