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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属下终于找到你了。”芍药急忙上前去查探贺云川这段时间是否受伤。

没想到还真被师父说对了,主子的失踪果然和夫人有关系。

对于芍药的紧张和关心,贺云川只淡声道:“这么久才找过来,看来这段时间你们倒退的厉害。”

“行了,快别为难我徒弟了。”李太医李宴清无语的打断,“你们夫妻俩里应外合,将所有人骗的团团转,我们能这么快找到已经很厉害了。”

要不是徐盈表现的太过冷静,他也不会起疑心。

而徐盈一个人能完美的将贺云川藏起来让人找不到一点线索,连贺云川专门培养出来的人都没有任何头绪,那就说明贺云川背后肯定动手脚了。

确定这一点后,他就不再担心贺云川的安全,而是想看看这夫妻俩搞这么大阵仗到底要做什么。

“不是老三!你是打算一顿吃饱不吃了?!”李宴清惊诧的看向贺云川,“身体咋虚成这个样子了,三天就把你给榨干了?!”

刚开荤的夫妻俩没节制他清楚,但没想到他和徐盈在房间里整整三天,这俩人在里面是啥也没干光睡觉了?!

贺云川这次得大补,而且不能像这次一样没节制了!

“滚!”贺云川黑着脸没好气的朝着他踹了一脚,“就你这庸医,怎么进的太医院!”

“别讳疾忌医。”李宴清揉揉被踹的生疼的大腿,笑着安慰,“以我的医术,很快就能帮你把身体调养过来,绝对比之前生龙活虎。”

贺云川无语的看着他,“你吃半个月软骨散试试你身体虚不虚!”

半个月来他所有的吃食茶水都含有大量的软骨散,长期使用加上和徐盈的这三天,就是铁打的身体也得虚。

“你吃了半个月软骨散,那你这几天和徐盈在房间里做什么呢?”李宴清突然好奇的问。

徐盈费这么大工夫,不会没成功吧?

“这么关心我们夫妻的生活,晚上给你搬张椅子过来关心怎么样?”贺云川笑着问,声音中却带有明显的威胁。

李宴清干笑几声,“倒也不用。”

贺云川白了他一眼,又看向一旁安静的芍药,皱皱眉,“夫人现在身边的甜杏没有身手,你现在继续回到夫人身边保护她。”

芍药声音有点小的解释:“主子,夫人不知道奴婢偷偷来定阳。”

以夫人的脾气,要是知道她偷偷跟踪过来,又会对她加一层怀疑。

虽说主子和夫人现在关系更近了一步,也更像是一对正常的夫妻,但熟悉他俩的人都知道,俩人的心从未靠近过,尤其是夫人,因太过敏感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哪怕是主子她心里依旧有所戒备。

要不然也不会为了这事,搞出这么大的阵仗。

在她一个外人眼里看来,他们夫妻这种事实在没必要花费这么大工夫,一个主动靠近,一个也愿意接受,是极其顺理成章,真的没必要这么麻烦。

但是徐盈因为心里极度的不确定,对他们夫妻关系的极其没有把握,将一件很小的事情放大。

比起别人主动递出的信任,徐盈更愿意在搅混的局面中亲自获取自己想要的安全感。

有时间她觉得徐盈这样很累。

贺云川看着她反问:“现在你觉得她还不知道吗?”

芍药瞬间反应过来,“奴婢这就去。”

说完便转身离开。

李宴清轻啧,“我就这么一个徒弟,你们两口子恨不得把她当驴使。”

贺云川含笑道:“别心疼,你会比她先变成驴。”

“这么长时间的调养,徐盈的身体还有多久能恢复?”贺云川突然抬眸,声音压低语气格外认真。

“你清楚的,她的身体急不得。”李宴清也早已没了刚才的玩笑样,脸色也变得认真严肃,“虽然这一年多徐盈没有再摄入毒素,又有我的调理身体有所恢复,但要想彻底调养好她的身体还需要花费很深的工夫。”

只有他和贺云川知道,徐盈体内有毒不是骗人的玩笑话。

这毒说厉害也厉害,说不厉害倒也算不上什么事,一种极其隐蔽的慢性毒药,毒性小但积少成多一点点蚕食中毒者的身体,最终毒发身亡也不会有人察觉到体内的毒素。

这毒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蛰伏周期长,像徐盈这样从小就摄入的人而言,积攒到毒发至少也需要十几年甚至二十年的时间。

所以几乎不会有人察觉到这种慢性毒药,当然也不会有人会耐着性子用这么慢的毒药杀人。

解药好找,难得是长期摄入毁坏的身体如何调养恢复。

但徐盈体内的毒……

徐盈幼时就摄入,可徐家人哪来的这么阴险的毒?徐家调换御史千金,没有杀死孩子以绝后患,而是花大价钱搞这样的毒药,徐家的事应该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而更可怕的是,徐盈回到贺家后,依旧稳定的摄入毒,对于徐盈体内的毒,贺家究竟知不知情,或者从始至终他们都是幕后主使呢?

贺家还真是越来越麻烦。

“或许徐盈不适合留在贺家。”贺云川眉头紧锁,思考了很久。

“什么意思?”李宴清没明白他这没头没脑的话,“虽然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好心提醒你一句,徐盈为了回到贺家可是用尽了手段,你要是让她再离开贺家,她绝对会和你翻脸。”

“我知道我要做什么。”贺云川垂眸,她会同意的,“看似我们控制住了局面,却忽略了一件事,一个如此有耐心的下毒者,会就此善罢甘休吗?”

“若是故技重施,给我或徐盈下别的慢性毒,等察觉就晚了。”

给徐盈下毒的人是谁?做这样麻烦的事情目的究竟是什么?

贺家这水越来越浑了,他们必须先跳出这趟浑水,才能明哲保身,看清楚真正的局势。

“贺家对徐盈而言不安全。”小小的青梧院也没办法彻底让徐盈脱离贺家的魔爪,“我先不打算恢复身份,安排他们入京,重新调整策略。”

“因为徐盈?”李宴清冷笑一声反问,“按照计划你现在已经恢复身份,以反贼的身份带着积蓄良久的薛家军造反了,可你为了她犹豫,现在又要重新调整策略,贺云川,你是不是在贺家待久了,忘了薛家满门是怎么死的,忘了徐盈身上还留着贺家的血!”

“薛家的深仇大恨,真的要因徐盈而一再犹豫吗?”

他倒也不是厌恶徐盈,只是厌恶贺云川为了个女子忘记深仇大恨。

“与徐盈无关,薛家的仇我一刻都未曾忘记。”贺云川指尖有节奏的轻敲桌面,声音沉重,“我现在造反就一定会成功吗?若是失败,可就彻底坐实我薛家反贼的身份了。”

大仇未报,薛家的名声反倒因他而败裂,他活在这世上这几年究竟意义是什么?

“这段时间我认真想了很久,或许我们可以换个更保守的策略。”贺云川抿唇,目光冰冷,“在京城,我们还需要徐盈这个护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