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有钱方国来领她去食堂,用过晚饭后回到分配给她的屋子,打了热水洗洗睡下。
次日起床,洗漱完毕,去食堂吃过饭,刚走到三楼就见钱方国等在她屋子外面。
“钱同志早。”
钱方国扭头看向她,眼前一亮,今日的她一袭淡黄,头发依旧半扎半放,只是比昨天多了编发,发型和衣裳稍微变一变,她的气质也有了变化。
昨日的她一身白衣,清纯明媚。
今日的她一身淡黄,娇俏妩媚。
气质多变,容貌精致,聪慧机敏。
究竟哪一面才是真正的她?
钱方国心神荡漾,眼神痴痴舍不得挪开。
“钱同志是来带我去实验室的吧,稍等,我拿下包包就走。”掏出钥匙开锁进屋,没请他进屋,径直回到卧房拿上一个淡色手提布包便出来了。
“钱方国同志,我们走吧。”
“好,好的。”
钱方国醒过神来,面容微烫,耳根滚烫;做请后带她下楼,径直往实验室走。
走进实验室,二人一前一后来到一间宽敞的实验室,里面有四个人在探讨着什么;实验室内的实验器材落后,却也算是该有的都有。
至于没有的,那就只能徒手搓了,这项业务她熟。
“老师,赵珍珍同志带来了。”钱方国彬彬有礼地引着她走到一位头发半白的中年人面前。
珍珍看着转身之人,那人也在打量赵珍珍,“你就是拿出录音笔图纸的赵珍珍?”
“是的,我就是录音笔的制作人赵珍珍。”
见她落落大方,自信飞扬,中年人脸上有了笑意,“你好,赵珍珍同志,我是白怀杨;上面的意思是,让我们跟你学习录音笔的原理。”
“您好。”她心有疑惑便问,“有了图纸还要你们学吗?”
“你的图纸分划的很细,该用什么材料有标明;可制作的原理依旧有些不太明了的地方,需要你从旁解说一番。”
他这么说,珍珍就这么信,凡是他问的,她都会回答。
慢慢的,方淮杨不知不觉变了个态度,连称呼都换成了‘您’。
眼看方淮杨还有问题要问,珍珍抬手看表,十一点半了。
“珍珍同志......”
“方同志,饭点到了,您要去吃饭吗?”她看向这位身姿清携的中年研究员。
方淮杨一时懵了。
珍珍再次看了看表,道:“您不去吃饭吗?那我先去了,下午两点半我会准点到实验室。”
说完,她拿起饭盒走的优雅而快捷。
方淮杨懵逼。
钱方国和另外三人同样懵逼。
懵逼树上懵逼果,懵逼树下你和我。
谁都没想到,研究事业竟然比不上人家的口腹之欲,跟谁说理去?
“她......”
最先拉回目光的是另外三人中的一个,指着走的潇洒,步履如风的女人背影。
他开了口,其他人才眨了眨眼,勉强回神。
钱方国看他们的脸色,张嘴:“赵同志爱护身体是好的......”
三人盯着钱方国,眼神在说:你编,你继续编。
钱方国一抹脸,说不下去了。
“好了,还是个小姑娘,你们别太较真。”方淮杨摇头失笑,“你们十几岁那会儿谁不是心思活乏的人?小姑娘好吃,那不是正常的嘛!”
三人心里不满也不能表现出来了。
钱方国放心了,松了口气,“老师,那我们去吃饭?”
“你们先去,帮我带一份回来就行,我再整理一下先前问的问题。”方淮杨拿出一张饭票给他。
“好,老师,我带回来和您一起吃。”
接了饭票,钱方国和另外三个人走出实验室。
三人心口憋闷,走出实验室后被热风一吹,闷闷的感觉少了点儿;看赵珍珍不顺眼的想法也淡了一些,心胸随之开阔了不少。
他们心里都有一个想法。
他们该请假放松放松了,太容易被别人的言行影响,说明他们长期呆在一个地方,性情和心都出了毛病。
“钱同志,那位赵珍珍同志是个什么来路,就因为她制作出了录音笔,所以上面给她这么多的优待;给工作就算了,分配房子,还让你亲自去接人安顿。”
一行四人边走边说。
钱方国张口欲解释,眼风却瞟见大门口处,赵珍珍朝昨天见到的那个军官走了过去,未出之言卡在了嗓子眼,不上不下。
“钱同志,钱同志......”
喊了几声,钱方国眼神呆呆的看着一个方向。
顺着他的眼神看去,是早他们一步出实验室的赵珍珍,她正朝着一个军装男人走去;那个男人也欢欢喜喜往赵珍珍的方向赶,两人相互奔赴。
原来是这样。
三人均是同情的看着钱方国。
赵珍珍同志有才有貌,钱方国会喜欢也正常,饮食男女,喜好颜色。
“钱同志,别看了,我们该去吃饭了;方老师还等着你买饭回去呢。”三人什么也没说,推醒钱方国,把人拉走了。
钱方国心思低迷,打了饭给三人道了个谢,赶回了实验室。
走过来时的大门口,没再看到赵珍珍和那名军官。
......
翟卫国和赵珍珍并肩而行,一人手中提着小腿高的保温桶,一人手里捏着单薄的饭盒。
“珍珍同志,我来后在周围转了转,右前方有一池塘,池塘边儿上有一凉亭,我们去凉亭吃饭好不好?”
“可以。”她对研究院附近不熟悉,原主也没来过。
翟卫国唇角轻扬,一手提保温桶一手虚扶着她。
她穿着三公分的高跟鞋,当走到砖铺成的路径,砖体型小,高跟鞋一个不小心会踩到砖与砖的缝隙之间。
当她脚下一偏,人晃了一下,翟卫国成功真正扶到了她的手腕;腕间肌肤柔嫩细腻,白皙光滑,与他偏小麦色的手形成鲜明的对比,心情难免激荡,不忘小心翼翼托着。
“小心。”
珍珍莞尔,“谢谢你了,翟卫国同志,要不是你扶着我,我可能已经摔了。”
“不用谢。”面红耳赤,装的一本正经。
走进凉亭,地面铺设的大型石砖,不至于再踩偏,珍珍收回手。
翟卫国下意识收回手,手指轻搓了两下,柔嫩的触感似仍停留在指尖;他忙把食盒放石桌上,掏出手帕擦擦凉亭里的一个石凳。
“珍珍同志请坐。”
“又麻烦你了。”她的笑容甜且纯。
笑的翟卫国手足无措,手脚不知该往哪儿放;然而,看到她的笑容,他的内心充满着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