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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给老师打了电话,老师还没有睡,听到我在电话里抱怨特训没人性时,小老头乐得开怀大笑,然后告诉我,那只是在强健我的体魄和磨炼我的意志力,这一关都过不去的人,没有资格做国家科研。

和家人通了电话,心情异常愉悦,脚步轻快不少。

回去后硬是把之前学过的内容,全部拿出来重温,直到那些数字、公式、函数像自己养的孩子一样听话,不用招手就知道我要哪个,方才睡了过去。

要说这基地也奇怪,每天十一点三刻准时熄灯,让我想要多熬一会都不行,怪气人的。

清晨,生物钟准时运作,将我从睡梦中叫醒,墙上的钟表时针恰好指在四的位置上,纹丝不差。

正在吃早餐,讨厌的喇叭突然播放通知,说今天的体能训练改成实野拉练,给十分钟做准备。

还真是一环扣一环,连口气儿都不让人好好喘。

十分钟跑回房间都不够,再说就是跑回去,除了拿件衣服,也什么都没有。

我也没有多做无用功,将没吃完的食物胡乱包一下,装入迷彩服的口袋里,又顺手装了两瓶水。

学着铁血的样子,将裤角和衣袖用绑带缠紧,可以防止虫蛇爬入,戴上帽子,跑去集合时,抓了一把不知什么时候放在一边的糖果。

万一中午晚上都没有饭,为了保证体力,还是要准备点补充能量的东西。

之所以没有做更多的准备,是因为现在的我每天都只穿迷彩迷、平底鞋,脑子里的每个细胞都警惕着,以应对随时可能会来的变态考核。

二的教官开着一辆迷彩吉普,载着我们在小路上颠簸半个多小时才停下,指着前边苍苍莽莽的山体,冷漠的说,“即刻进山,你们的身上都带着追踪仪,按照自己的路线行动,天黑前在五号位置集合。回不来的,留在山里喂狼。”

“什么?山里有狼?”我吓的头皮发麻。

那个教官看过来,邪魅一笑,“不止有狼,还有蛇、蚂蟥,妖魔鬼怪。”

我:......

吉普车开走,二招呼我们开了个会,然后各自进山。

看着三个男人义无反顾的背影,我是脚软腿酸心突突,好想大哭一场。

爬山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狼、蛇、蚂蟥和妖魔鬼怪。

进山的路目前看着没有太难走,我捡了根粗树枝做拐杖,一路向上。

走了大约一小时,第一个难题出来了。

小路在脚下戛然而止,再想上去,没有路!想找到五号位置,那就得自己开路!

这对于我来说,绝对是个新课题。

没办法,硬着头皮上吧。

人生当中第一次,独自一个人,爬真正的荒山野岭。

我一边害怕得要死,一边累的要死,两只脚简直不是我自己的了。

又走了好久,太阳都快升到头顶了,终于找到二号目标,成功打上标记。

实在太累,我想坐下来休息一会儿,补充点给养。

不料刚弯下一条腿,就看到前边的小灌木上盘着一条翠绿的蛇!

拇指粗细,不到两尺长,蛇身的颜色绿得很不讨喜。

铁血也没讲过蛇的分类啊,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竹叶青?

听说这玩意儿可是剧毒啊,被咬一口,分分钟心肝肾衰竭,死亡率相当高。

我登时腿软了,我虽说出生在南方,也见过蛇,但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呀,更别说剧毒的竹叶青。

荒山野岭的,真的被咬一口,就是及时送医,肯定也来不及。

这可怎么办,难不成就这样葬身蛇口?

不行啊,我还不知道五号位置在哪里,没有完成任务,会被罚的。

转念一想,都中了竹叶青的毒了,肯定是凶多吉少,还考虑什么罚不罚的。

活命要紧。

我维持着身体向前倾,一条腿向前弯曲,一条腿在后边蹬直的姿势,动也不敢动,就害怕万一我这边有什么动静,被它感觉到,嗖的冲上来就是一口,不管咬哪儿我都得嘎喽,救援都来不及。

更何况我连电话都没有,根本就是求救无门。即便有电话,也很可能电话没拨通,已然中毒身亡。

等到铁血发现我没有完成任务来找我,早就死透了。

女人啊,还是要靠自己。

就这样,一人一蛇,中间隔着不到两米的距离,大眼儿瞪小眼儿。

我把脑袋里所有的照片都翻出来,也没找到一张是能制衡竹叶青的。看来知识面还是太窄,不然不能把自己处于四面楚歌的境地。

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我因长时间保持一个奇怪姿势,身体僵硬,关节发酸,马上就要坚持不住。

此时,我不由悲从心中起。

不知道就这么挂在山上,死后能够得到一个什么样的谥号,光荣牺牲的国家科研工作者,还是无知无畏的驴友。

我这边累得腰酸腿疼,眼看着就要扑倒在地。

而蛇,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一动不动。若不是以我这超强的视力,能看到它偶尔的会动动眼珠儿,都得以为是条假蛇。

显然我不是蛇的对手,但是我也不想死。

咬紧牙关坚持着,汗水大滴大滴的从额头滑落,内心却一刻比一刻更绝望。

出身未捷身先死!

膝盖突然一软,身体骤然一松,无力的跪倒在地,给竹叶青行了个大礼。

此时此刻,我非常想念我的铁血教官。

不想竹叶青还很有个性,居然不吃我这套,本来耷拉着的蛇身几乎是眨眼间,便挺成一道直线,朝着我箭似的射过来。

这一刻,想要活下去的想法,占据所有感观。

别管打不打得过,死马全当活马医吧,连挣扎都没有挣扎一下就被咬死,也忒冤了。

电光火时之际,我抡起手里的拐杖,双眼紧闭,也不管是哪儿,打没打中,反正就是一顿乱挥,边挥边咬牙切齿的喊,“贱蛇,臭蛇,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打了好半天,累得我两条胳膊都要断了,呼呼的喘着气,小心肝差点蹦出来,直到再也抡不动,方才不甘心的整个人都扑倒在地上,耐心等待毒血攻心。

美好的人间烟火,再见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地上湿冷,我躺得有点受不住,尝试着活动一下身体,发现居然哪里也不疼,也没有头晕的感觉。

这么说,我没有中毒?

爬起来将鞋袜外套,仔细的检查一遍,居然真的没有受伤!

小青就躺在不远的地方,一动不动。

我用树枝扒拉一下,没反应,再扒拉一下,还是没反应,死了?

推拉第三下时终于看到,小青的头被打爆了。

我看了看手上的树枝,深觉不可思议。

这么个玩意儿,能把蛇头打爆?我已经强大至斯了?

不管怎么说,干掉了就行。

有惊无险的干掉一条蛇,内心无比骄傲。

很有成就感的拿出早上打包的食物,半根鸡腿、几片牛肉,还有一个馒头,准备喂喂咕咕叫的肚子。

话说拉练这玩意儿,真的是个体力活儿,不吃的饱点哪能行。

走了一上午,嗓子眼儿干得厉害,拧开一瓶水刚喝了半瓶,撕下块鸡腿肉大嚼,就听到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出现,前方的树林之中,树叶抖动的厉害,显然有东西在行走。

我心口一凛,战战兢兢的刚拧上水瓶的盖子,看到四条半人多高的犬类生物,正呈半圆形向我包抄过来。

它们每一只都体型硕大、毛色顺滑,走起路来威风凛凛,落地却毫无声息,轻盈矫健的令人胆寒。

真的把狼招来了?

最前边的那只,白灰黑三色,又厚又密的皮毛,四肢强健有力,额头顶着明晃晃的火字,有类似口水的透明液体,沿着它的嘴角往下流,两只蓝灰色的眼睛盯着我,一动不动,像是找到可口的猎物,正在思考从哪下口最好。

另外三只也围了上来,蹲在头狼的身后,眼睛同样盯着我,像是饥饿已久终于看到一顿可口的大餐,一只只的口水横流。

唰的一下,手脚冰凉,身体僵硬得动也不能动,冷汗瞬间湿透我后背的衣服。

才出蛇穴,又入狼窝?

这哪里是实野拉练,是让我进山喂狼来了吧。

求生的本能让脑子快速反应,跑?上树?装死?还是不畏生死的搏斗?

似乎哪一样,都不是我擅长的领域。

老师说的对,只会科研是不行的,关键时刻必须能够保护自己。

我决定命大回去基地的话,一定要更加认真的对待特训,必须把自己培养成武林高手。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我决定试试,死马全当活马医呗,总不能等死什么也不做。

“大狼啊,你带着它们回去吧。你看我瘦了叭叽的,也没有多少肉,肯定不好吃。”

“一看你那个威武劲儿,肯定是狼王。只要你肯放过我,我感激你八辈儿祖宗,等我回去,给你们准备肉,多少我都给,保证兑现。”

打不过,骂不得,我只能自欺欺人的小声的和头狼打商量。

劝劝呗,不然咋整啊,能多活一分钟是一分钟。

也不知道它听没听懂,反正摆摆头,打了个响鼻,又朝前凑了凑。

这意思是不同意?非吃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