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学校还怎么办下去?索性如果要是再闹,干脆就别办了!”
第二天一早,果然那对夫妻带着鼻青脸肿有些消了的牛三皮跑到了门口,生生的堵着所有人没法进小酒馆!
只见这两口子摆开架势,让孩子直接躺在门口,活脱脱的就跟牛玲玲那天一模一样,拿自己老爹的棺材当成了要挟的条件。
女人伶牙俐齿,用手一指远远还没走过来的柳青就喊上了。
“这个柳老师,太坏了!”
“开这个学堂,同学们之间都认识,小孩在一块逗一逗有什么呀?她倒好啊,一天领着比别人还要多出半份的物资!”
“她在这就是这么看孩子的吗?有什么了不得的,现在我孩子被打成这么惨,凭什么还要我孩子给这个柳老师道歉,凭什么呀?”
“既然让我孩子给她道歉,好啊,那干脆这个学校就别开了,我看谁也别进去上学!”
“这老师不对,凭什么说不得骂不得……”
家长们都在围观,看热闹多少的孩子都有些心惊胆战。
不过那些心大的孩子,一个个的还在旁边的玩,只不过都你瞅我,我瞅你,嘀咕为什么进不了课堂?
柳青站住了脚,说实话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杨康皱了皱眉头,他走了过来看一下这两个人,男人看向杨康有些畏惧,他往后缩了半步,拽了一下那个女人。
女人撇着大嘴,“你怕他,我不怕!杨康,你不是什么学校的校长吗?你说说,你也得评评理!”
“村长说今天让我们把这事给了结了,我还是那句话,我们想了一宿,柳老师不给道歉,我们就别想让大家上课!”
周围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都有些抱怨。
不过人家女人会哭会闹,马上就带着哭腔说,“你看我儿子多惨呀,被人家打成这样……”
“杨康,你是校长,你的弟弟杨安把我儿子打成这样,还有那个胖婶的儿子,这两个是罪魁祸首!”
“当然了,事情最开始也不是这俩孩子,是因为那个柳老师……”
杨康是说不得的,谁让杨康在村子里大多数村民中已经是一个英雄的存在?
再加上原本的住民都不能说,这欺负人的借口就扔到了柳青的头上!
谁让她是外姓人,谁让这件事被对方抓住把柄,非说是柳青引起的?
柳青的脸红的不行,她站在那想要解释,但是杨康却摆了摆手,随后看向大家。
“村长的意思是要到这来评评理,到底谁该给谁道歉?”
“其实大家心里清楚,如果孩子真要是从树上掉下来摔出毛病来,那是不是这孩子也会被抬到这个小学门口,逼着柳老师下跪道歉呢?”
“我相信不光是道歉那么简单,到时候还得把柳老师的口粮让给这个孩子吧?”
女人蹦了起来,“杨康,你说什么混话?你这是什么意思?”
杨康一阵冷笑,“什么意思?那你说这孩子被打了打的这么惨,你们家到底是什么意思?非得逼柳青去道歉?”
“作为老师,她有什么错?柳青打你孩子了吗?她只不过是教育你孩子应该遵守纪律,应该懂规矩!”
“出了问题,到时候那就不是谁道歉的问题了……”
眼瞅着又要吵吵,村长走了过来,他看了一眼,有些生气。
“你们怎么还是吵吵没完?孩子犯了错就应该道歉!”
杨康把手一摆,“来,杨安二顺子你们过来!”
两个小孩拽着拽衣角,鬼鬼祟祟的站在了杨康面前,从杨康鞠了一躬,随后冲着躺在地上,装傻充愣的牛三皮一鞠躬!
“三皮哥我们给你道歉,我们昨天不该跟你打架!”
牛三皮一骨碌就爬起来,挠了挠脸,“我还想跟你们玩呢!”
“躺一下,躺一下!”
女人直接把牛三皮给哄在地上,周围的老百姓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杨康皱了皱眉头,“孩子们闹来闹去打伤了,我这个当哥哥的甚至非要说我是校长的话,我确实得承担点责任!”
“但这件事跟柳老师没关系,相反这三个孩子都应该要向柳老师道歉!”
说着他把手一摆,二顺和杨安马上调转屁股,冲着柳青一鞠躬。
“老师我们错了!”
杨康看一下这一对夫妻,“事情到这,就差你家孩子,不是我袒护柳青,说到底柳青是老师,是怕出更大的事!”
“如果作为老师,要是连这点管理权都没有,那我觉得这学校被你们堵住门,开不了门,倒也没什么。”
“但是我得把话说清楚,你们是不是真的因为打架这件事,非得让柳老师道个歉?”
“还是说你们盯上了柳老师身上多的那半份物资?”
杨康的这番话,顿时在周围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很多人的眼神都变得复杂了起来,有贪婪的,有不解的,有觉得莫名其妙的,当然也有人用着很质疑的眼神看着这件事。
村子里的物资暂时应该够用,可是由于之前物资接连紧缺,甚至大家最近都知道县里,镇上都没有什么物资。
所以大家都想要往自己的手里弄一些物资。
柳青忍不住叹了口气,她走过来,看向大家。
“要不这样吧,我那个半分物资不要了,补充到这个午饭里,让孩子们能够多吃一点……”
村长大手一挥,“不行,你晚上还要给村民弄识字班,那个不应该是免费的!”
“说到底,你在学校当的就是这个老师,挣的就是这份钱,只不过我们现在是因为一直到过完年这个阶段,暂时用这个办法。”
“当老师的不仅有师道尊严,也得让大家能够明白,要懂规矩,要学文化,我说你们两个到底让不让?”
“我最多退半步,让你的儿子牛三皮不向柳老师道歉,但你们堵着门,这肯定不行!”
没有得到道歉,显然,牛三皮的父母绝对不肯答应。
这回不光牛三皮躺在地上,那女人干脆也躺在地上撒泼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