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自己找江池去做一下亲子鉴定!”许长夏顿了顿,继续给江连舟补了一刀。
“以前医学落后查不出,以现在的医学技术,最多一周也就能出结果!”
许长夏手上捏着的江池和蒋以禾两人的把柄,远不止这些。
当年蒋以禾知三当三,也就江连舟这个傻白甜冤大头相信自己和蒋以禾是真爱,殊不知,蒋以禾在外面还有人。
只不过江连舟是她能拿捏住的男人之中条件最好的,所以挺着个大肚子来江家上位成功了。
江池有先天性心脏病,一开始许长夏也以为是因为在娘胎里造成的结果,后面才发现,江池有个同样有心脏病的亲爹!
只是上辈子江连舟早早就肺癌去世,所以即便许长夏后面知道了,也无人可说。
上一次在这儿教训蒋以禾跟江池时,她看江连舟实在太可怜,加上江连舟说好了要跟蒋以禾母子两人断绝关系,所以没忍心说出来。
但这个男人实在可恨,眼睛又瞎,就算此刻把他气出什么好歹来,也是他自作自受!
江连舟站在原地,好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你说这话,可是要负责任的!”江连舟只觉得许长夏是疯了,半晌,才哆嗦着道。
“我敢对我所说的每一个字负责,你敢带江池去做亲子鉴定吗?”许长夏随即反问道。
然而,一旦去了医院,被人知道做过这个亲子鉴定,以后,江连舟在杭城,可就抬不起头来了。
这何止是颜面扫地的问题!
更何况,如果许长夏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些年,他不就活成了一个笑话?!
他将非亲生子宠成了一个纨绔,自己的亲儿子差点儿死在战场上,却不闻不问!他甚至还想将亲儿子的遗产留给江池!
江连舟目瞪口呆地看着许长夏,她所说的话,对他犹如当头棒喝。
他沉默良久,终于是缓了过来:“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去医院做这个鉴定!”
“你没觉得,江池和你长得一点儿也不像吗?”许长夏紧盯着他问道:“平常他是怎么挥霍的你不知道?你给他多少零用钱,够他塞牙缝用吗?”
因为之前许长夏和江池谈过恋爱,所以她说的江池用钱无度才有可信度。
“他的亲生父亲总是偷偷给他钱,这件事你也不知道吧?”
江连舟听许长夏一句句说着,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偏偏许长夏说得有理有据,找不出丝毫漏洞来。
“江池和我长得不像吗?”他扭头问陈砚川。
陈砚川眼里带着几分嘲讽看着他,没作声。
“不像吗?!”他又问何嫂。
“我说话不中听,先生就不要问我了!”何嫂避开了江连舟的目光。
江池从小生下来,大家就说他和江连舟长得不像,只是有四五分像蒋以禾。
江连舟快要疯了。
他狠狠将手上的鞭子丢到了地上,转身拿了自己的东西就要出去。
许长夏却再一次伸手拦住了他:“你把江耀哥的东西还给我。”
江连舟此刻已经没有任何坚持的意义了,哪怕江耀这一次救不活了,他也不可能把钱留给别人的儿子。
他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了存折金条,丢到了一旁桌子上。
“还有老爷子另一处房子的房屋产权证!”何嫂看了看桌上的东西,朝江连舟道。
江连舟咬着牙从包里掏出了最后一张东西,放在了桌上。
他其实也是担心老爷子拎不清,一时头脑发热把这些东西都送给许长夏。
但是现在,他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他急匆匆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其它的东西,确定没少吧?”许长夏看着他走了,松了口气,回头问身旁何嫂道。
“没少,老爷子值钱的东西都不小,我们今天才按照您的吩咐清点过。”何嫂随即回道。
“那就好。”许长夏点了点头。
她也是防范于未然,因为担心江连舟那边还没和蒋以禾离婚,可能会出幺蛾子。
谁知真的给她抓住了。
一旁,陈砚川始终默不作声地看着她,眼底里不无欣赏。
她才十八岁,却可以做到事先筹谋,临危不乱,说话做事又极有分寸,江连舟活了这么大岁数,连个十八岁的小姑娘也比不上。
江耀的眼光,果然是没错的。
他思忖片刻,朝许长夏道:“你去收拾些东西,从今天起,跟何嫂一块儿去我那儿住。”
“不行。”许长夏却立刻回绝了他的提议。
“怎么?”陈砚川朝她微微挑了挑眉。
江耀把许长夏托付给他,经过刚才发生的事情,他怎么可能放心让她自己住在这儿?
许长夏想了想,走到陈砚川面前道:“舅舅,你的好意我明白,我也心领了。但如果蒋以禾江池来了怎么办?我总不能把这么大一个空宅子丢在这儿不管。”
今天江连舟来偷存折和房产证明,许长夏就已经后怕不已。
如果她一走,这儿的几个佣人连主心骨都没有了,恐怕真以为江耀没救了,这个家就要散了。
至少江雷霆回来之前,她绝对不能走。
“而且,舅舅没有结婚,家里没有女主人,我一个小姑娘住过去像什么样子呢?”许长夏继续道。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呢?”陈砚川朝她笑了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