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槙寿郎死了,他死的时候,他妻子的手脚就距离他只有短短的几秒。

可这几秒,却是他到死都无法跨越的距离。

解决完了槙寿郎,万弥低着头看着自己有些虚幻的身体,眉头微皱。

“因为距离本体太远,所以这具分身的力量已经不足了吗?”

他看了眼不远处的悲鸣屿行冥,只靠着一个玉壶能杀死他吗?

应该不能,玉壶太弱了。

那就算了。

虽然让本体来这里并不麻烦,可现在本体还有其他事情在做。

与之相比,不过是一个人类而已翻不起什么风浪。

万弥转头看向玉壶,平静的眼眸中越来越冷。

“万弥大人......”

玉壶时隔数十年再次见到万弥,内心本是喜悦激动的他,却被万弥的眼神给看的越来越没有底气。

“几十年不见,你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啊玉壶。”

万弥道:“你竟然差点被人类给杀了,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我回去可得好好问问无惨,他这几十年到底都在干什么?!

为什么我不在的这几十年,你们还是没有一点变化,看来真的是让你们上弦安逸的太久了。”

万弥简单的呢喃,却让玉壶本就苍白的脸色更白了。

万弥冷冷道:“我走了,那里的那个人类你如果杀不死他就逃吧,这次就算你被杀死也不会有人救你。”

万弥的身影变得虚化,最后化作一只乌鸦飞向了夜空。

万弥走后,玉壶扭头看向不远处的悲鸣屿行冥。

此时的悲鸣屿行冥时候感受到了槙寿郎的牺牲,他的眼眸中流出了一丝悲伤。

可这丝悲伤却并未持续多久就又被愤怒所取代。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另一只更强大的鬼气息消失了,不是被杀,应该是离开了!

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好消息!

刚刚中了那一击让他的肋骨断了好几根, 可继续战斗还是不成问题。

槙寿郎已经死了,在损失了一位柱的情况下,他今天必须要将这只恶鬼给留在这里!

就算是为了炎柱!

似乎是感受到了岩柱那股汹涌的杀意,玉壶皱了皱眉。

这个家伙强大的不像是人类,葬鸦大人已经走了,自己一个人想要战胜这个家伙实在是有些困难。

而且天也快亮了,就不跟他拉扯了。

悲鸣屿行冥率先发难,哪怕是身体身受重伤的情况下,可他的动作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庞大的身躯却拥有着快速的速度,犹如一座山岳一般朝着玉壶冲来。

“壹之型·蛇纹岩·双极!”

悲鸣屿行冥快速的挥动着手中的铁链,流星锤和阔斧同时朝着玉壶的脑袋攻去。

只是他的攻击在即将落在玉壶身上的时候,玉壶的身体已经消失不见。

下一刻,玉壶出现在了悲鸣屿行冥的身后。

他冷笑一声,阴恻恻的说道:“小鬼,不要以为本大爷怕了你。葬鸦大人今天回来,我要赶着回去欢迎葬鸦大人。

嘿嘿,前不久上弦叁那个家伙抓走了鬼杀队的一个女人给葬鸦大人当作礼物,虽然我很想拿走你的脑袋当作礼物送给葬鸦大人,不过有这个的话应该也够了。”

也就是悲鸣屿行冥眼睛瞎了看不见,不然他就会看见此时的玉壶手里正托举着槙寿郎的脑袋。

不过就算看不见,悲鸣屿行冥也能感觉到玉壶说的不是好话。

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来。

这只鬼想逃!

怎么可能让他如此轻松的就逃掉!

就这么让他跑了,那槙寿郎的死也算什么!

“岩之呼吸 贰之型 天面碎!”

“千本针 鱼杀!”

悲鸣屿行冥的速度很快,可玉壶却远比他想的更加阴险。

数不清的细针射向悲鸣屿行冥,感知到危险的他立刻变换招式,快速抡着锁链让手中的武器高速的旋转。

“岩之呼吸 叁之型 岩躯之肤。”

细针被他挡在了身体之外,掉落在了他的周围。

终于让悲鸣屿行冥看到机会想要发起进攻的时候,他才愕然的发现面前已经没有了玉壶的身影。

一阵冷风吹过,好像冰冷的巴掌拍在了悲鸣屿行冥的脸上。

他呆愣地站在原地,攥紧手中的拳头。

......

“杏寿郎大哥等等我呀!”

街道上,一头火焰头发,满脸阳光的少年正扛着日轮刀大步流星地走着。

身后一个粉绿色长发的小女孩叽叽喳喳地追了上来。

“一声不吭的就走实在是太过分啦!”

“哈哈哈!”

杏寿郎爽朗的笑着:“那是因为如果不快一些的话可能就有恶鬼伤害人类啊!”

“那也不用这么快吧。”

甘露寺蜜璃委屈巴巴的说道:“我的樱饼还没有吃完呢。”

杏寿郎笑着说道:“想吃的话等我这次的任务完成请你回来吃,随便你想吃多少都可以!”

甘露寺蜜璃眼睛亮了:“真的嘛!杏寿郎大哥说的是真的吗!真的想吃多少都有嘛!”

杏寿郎骄傲地双手叉腰:“当然!”

两人说话之余,一只鎹鸦正从远处快速地飞来。

“杏寿郎,不好了!”

鎹鸦落在了杏寿郎的肩膀上,低声说了什么。

就看见杏寿郎脸上原本的笑容逐渐定格,最后彻底消失。

......

炎柱炼狱槙寿郎和妻子瑠火被恶鬼杀害的消息,只在短短一夜之间便传遍了鬼杀队。

鬼杀队的一众剑士和隐成员纷纷来到了炼狱家前来悼念。

所有来到炼狱家悼念的人,都能看见一个披麻戴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少年。

他们知道,这是炎柱槙寿郎的儿子。

也是最近几年加入鬼杀队的剑士。

悲伤和痛苦在他的身上得到了最好的体现。

鬼杀队失去的是一位炎柱,而他失去的是自己的父母。

他们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这个孩子。

年纪轻轻就要去承受这种痛苦。

可这却又好像是每个加入鬼杀队的孩子都必须要经历的。

如果没有被恶鬼伤害,谁又肯愿意不惜搭上性命,也要去与恶鬼厮杀搏命!

然而杏寿郎却并没有像众人想象的那样崩溃大哭,相反,他很平静,平静的不像话。

一直到这场葬礼结束,他的脸上都没有留下一滴泪。

只是手中紧紧攥着一张字条。

这张纸条是鬼杀队的岩柱,悲鸣屿行冥在第一天看见他时交给他的。

那上面,写了两个名字,分别是:葬鸦和玉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