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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鸢无声白了他一眼,“你想太多,我怕你不守信用,欺负我爷爷。”

盛聿搂着她的腰,带着人上楼,“他虽然跟我下棋还嫩了点,但毕竟是真的年纪大,我还没开始欺负,他就困了。”

祝鸢停下脚步,静静地看了他一眼。

那表情无奈又有些哭笑不得。

她扶额叹气,“你真是的。”

“你房间在哪里?”盛聿带着她站在走廊。

她指了指过去第二间,“那里。”

“这一间谁住的?”盛聿指了一下第一间跟她房间紧挨着的房间。

祝鸢说:“是我哥的。”

盛聿眯了一下眼睛,但很快就将心里的那股火压下去。

朱璟尧看着祝鸢长大,从小就以兄妹相称,住隔壁房间而已,甚至连祝鸢洗澡……

盛聿刚压下去的火再次升起。

感受到腰间的力道在收拢,祝鸢吃痛地皱眉,看着男人咬紧后槽牙的样子,疑惑道:“你怎么了?”

好端端的,怎么就生气了?

该不会……

她看了眼两扇紧挨着门,恍然大悟。

又吃醋了。

她连忙解释说:“他是我哥,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从小到大我都当他是我的亲哥,你别乱吃醋好不好?”

“我是乱吃醋?”盛聿低头看着她,她果然什么都不知道。

他轻哼一声把人拦腰抱起来,走过去,踢开她房间的门,“再过不到二十天他就出狱了,你高不高兴?”

祝鸢几乎要脱口而出的高兴在触及到盛聿警告的目光后,眼睛一弯,笑着说:“高兴死了!”

盛聿咬牙气笑了。

就知道是这样!

他直接把人丢在粉色少女的床上,高大的身躯欺压上去,一只手撑着床,另一只手按着她的腰,“一天不收拾,你就皮痒是吧。”

“这是我家,你别……”祝鸢被他压着坐不起来,恼羞成怒而红了脸,“我爷爷还在楼下睡觉呢。”

“他睡他的,我们睡我们的,互不干涉。”

好一句互不干涉。

但盛聿只是吓唬她,并没有真的第一次到她家过夜就对她做什么。

不过也不妨碍他爽到了。

盛聿抱着祝鸢去浴室给她洗手,又把人压在洗手台上吻了一会儿,“以后不许故意再说那种话气我。”

怀里的女人早就被他“收拾了一顿”变得老实。

看着她点头,盛聿动作轻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乖。”

夜色过半。

盛聿躺在充满祝鸢气息的房间里,抱着怀里软软的,已经熟睡过去的人,不一会儿他也睡着了。

第二天,天还没大亮。

盛聿卷着袖子往楼下走,准备给祝鸢做炸酱面,刚走到楼下就看见厨房的方向已经亮了灯了。

等他走过去,朱启刚好从冰箱里拿出蔬菜。

听见脚步声,朱启回头看了一眼。

四目相对,他冷哼一声:“你昨晚睡哪?”

“爷爷明知故问。”盛聿故意将开口的称呼加重了语气,来彰显他和祝鸢的亲密程度。

朱启吸了一口气,脸色涨红,“你叫我什么?”

盛聿气定神闲地从他手里接过一根胡萝卜,拿起菜刀,刷刷刷几下去皮,放在水龙头下冲洗,动作娴熟自然。

他将胡萝卜放在砧板上,侧头看了眼不知道是被他气到了还是被他惊到的朱启,漫不经心的语气问道:“叫您一声爷爷,你敢不敢答应?”

呵。

激将法。

“叫就叫吧,恩佐也叫我爷爷。”朱启嘴里小声骂骂咧咧,从他手里夺走胡萝卜,沉声说,“来来回回坐飞机,也不嫌累,去再睡会儿吧,这里不用你帮忙。”

“不用。”盛聿无所谓道,“我每天的睡眠时间都很少。”

“我知道,聪明的人睡眠时间都少,我孙儿每天睡三个小时就够了。”

“爷爷在夸我?”

“我……”朱启一时语塞,嘴里骂骂咧咧改成了心里骂骂咧咧。

……

祝鸢起床吃完早餐后,就和盛聿启程回京都城。

今天她向团里请了一天假,要去盛氏财团开股东大会。

郝团长昨天就打电话到裴家钱庄,毕竟二爷之前放了话,祝鸢有什么动向都要向他禀报,除了跟盛聿有关的,他一点都不想听。

裴凌蹲在笼子面前,正在给狼崽喂生肉。

狼崽子长得快,在野外发现的时候才到他脚踝的高度,奄奄一息,快要死了。

他不是有慈悲心的人,他听清心咒只是因为幼年为了活命搏杀了一只又一只的狼,他浑身浸泡在充满腥臭味的血里,满身血污。

裴凌见到它的第一眼就想起年幼的自己,明明快要死了,却还苟延残喘,拼命想要活着。

现在这只狼崽已经快长到他膝盖了。

他轻轻摸着狼崽的脑袋。

它拼命想活着,只是因为想活着。

而他拼命想活着,却是想亲手毁了裴家,毁了这个毁掉他的所谓的”家“

裴离从外面进来,站在门边,低声说:“二爷,祝小姐已经回来京都城了。”

男人拿夹肉的钳子的手一顿,“刚下飞机?”

“是,跟盛聿一起回来的。”

裴凌冷哼,“后面一句你可以不用说。”

他丢开铁钳,拿温热的毛巾擦手,“股东大会几点?”

“下午三点。”

裴离犹豫了一下,问道:“二爷,需要派点人手暗中保护祝小姐吗?”

“我为什么要管她?她非盛聿不嫁,这辈子爱盛聿爱得死去活来,我派人保护她,我成什么了?”裴凌脸色冷若冰霜。

裴离听着这口不对心的话,不知该怎么接,看来是那天盛聿和宁槐清传绯闻,二爷去找祝小姐闹得不愉快了。

“那个宁槐清三年前为什么出国,查到了没有?”

他转了话题,裴离回答道:“查到了一些,虽然不是很清晰,但大概脉络已经出来了,三年前盛聿在俞城和宁槐清发生了关系,盛聿才把人送出国。”

裴凌坐在椅子上,往椅背上一靠。

他冷嗤:“一个二手的,她也爱得死去活来。”

裴离就要退出去,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翘着腿,“回来!”

“二爷?”

“派一些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