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歌这话,让畸变信徒首领愣在了当场。
短短的九个字,却可以直接颠覆它的世界观。
在所有人眼中,“伟大存在”就已经是站在表宇宙顶点的存在了。
即便是深层界域中的那些阴影,将它们放在表宇宙,也不一定是那几位顶尖伟大存在的对手。
但今天却有人告诉它,伟大存在,竟然还有主人?
而且,这话还是一尊伟大存在亲口说的!
那位能够成为这位伟大存在主的人,到底会是何等一尊恐怖的存在。
畸变信徒首领甚至连想都不敢去想。
此时此刻,它的脑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赌对了!
本以为这只是一次普通的“转正”,能从普通人成为“地方官”就已经是极限了。
但谁能想到,原以为的“地方官”,竟然摇身一变,直接成为了“京官”!
这还真是个意外之喜啊!
赞歌见畸变信徒们只是低头,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他也没去提醒对方。
它只需要告诉这些畸变信徒,自己上面还有一位存在就行了,至于让这些畸变信徒去信仰林幽?
赞歌也有想过,但很快就排除了这个念头。
它知道,主不想要信徒,或者说,主不想要这种弱鸡信徒。
赞歌打算等下回去询问主的意见,如果主允许的话,它会将这些畸变信徒收编成自己的信徒。
反正自己的信徒也就是主的信徒,到时候哪天主想开了,自己的这些信徒就可以当场成为主的信徒。
这么想着,赞歌觉得此法有很大的操作空间,并且它想要立马回到主的身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主。
当然,只能告诉主自己想要收拢信徒。
这个想法一出现,赞歌此时只想立马离开这里,去和林幽汇报此事。
随后,它扫视一圈,忽然发现场中还有一个被它下意识忽略的人。
那是一个来自地球的普通人。
看着那个已经被吓得“丢了魂”的普通人,赞歌挑了挑眉。
想到去见主的话,得带一点“礼物”才行,赞歌于是就把那名中年人从血肉祭坛上取了下来。
“你等在此地不要走动,等我回来。”
留下这话,赞歌提着那名中年人,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
晚上,林幽在客厅玩着游戏。
他刚用蓝老头砍死一只钢铁终结者,门铃在这个时候跟着响了起来。
这个时候,游戏刚好结束,林幽便收起手机,过去开门。
打开房门,看到门口站着的那道暗红色的身影,林幽微微一愣。
钢铁从手机里跑出来找我报仇来了?
“吾主!”
见到林幽,赞歌直接把手里提着的中年人给丢到了一边,随后直接跪在了门口。
“嗯?有事?”
看了看赞歌,又看了看被赞歌丢在一边的中年人,林幽没有多说,静静的等待赞歌开口。
“吾主,这只人是我从邪教徒手里救出来的,现在我把它送给您。”
“啊?”
林幽感觉自己好像没听懂赞歌在说什么。
虽然赞歌的话他可以理解,但不知为何,林幽又觉得自己似乎并没有真正理解赞歌话语中想要表达的意思。
短暂的沉默之后,林幽点点头,朝赞歌露出了一个赞许的眼神:
“你做的不错。”
林幽的赞许对于赞歌来说很是受用,它虔诚的跪伏在地:
“感谢您对我的赞许。”
“至高无上的主,我此次前来,还有一件事需要征求您的同意。”
说着,赞歌抬起头,看向林幽。
在林幽点头之后,赞歌接着开口,向林幽讲述了一遍自己被畸变信徒召唤的全过程。
听完这些,林幽心里还是有些震惊的。
想不到,畸变信徒对萨托尔的祈祷,竟然会被赞歌截胡!
不过,这事虽然离奇,但如果仔细分析的话,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赞歌又称表宇宙“源·萨托尔”,它本身也是一尊伟大存在,能听到“信徒”的祈祷也正常。
“你想收下那些畸变信徒,让它们成为你的信徒,是吧?”
林幽琢磨了一下赞歌这个方案的可行性,而赞歌听了林幽这话,身体陡然紧绷。
它本能的不想骗林幽,但如果告诉林幽,收这些畸变信徒,是为了以后让它们成为林幽信徒的话,赞歌可以肯定,林幽绝对不会同意。
于是,心中一番天人交战之后,赞歌只能模棱两可的回答:
“算是。”
“嗯,可以,我同意了。”
林幽点头,没有去在意赞歌这模棱两可的回答。
它甚至都不在意赞歌去收信徒。
就算赞歌直接收了那些畸变信徒,不来向他汇报,他也不会说什么。
忽然,林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看着跪在门口的赞歌,再次开口:
“你在这等一下,我有东西要给你。”
说着,林幽转身前往杂物间。
他在杂物间一阵翻找,找出了那本自从被他造出来之后,就拿来压仓库的“异蜕法典”。
这玩意里面有两条萨托尔的权能,赞歌如果想要收拢信徒的话,把这个东西交给赞歌也能发挥一些作用。
反正这玩意在林幽手里就是拿来收藏的,用处不大。
与其一直放着,还不如给赞歌呢。
林幽把异蜕法典拿到门外。
感受着异蜕法典中的那两道权能,赞歌忽然有一种想要对其顶礼膜拜的冲动。
在异蜕法典面前,它就像是一个刚出生的孩童一般,显得极其幼稚。
“这是萨托尔的一部分权能,现在我将它们赐给你。”
林幽的声音在赞歌心底响起,还不等赞歌回答,林幽直接动用能力,强行“扯”出了异蜕法典中的两道权能。
随后,他的手掌按在赞歌头顶,将扯出来的那两道权能灌输进了赞歌体内。
权能刚一入体,强烈的痛苦瞬间传遍赞歌的全身。
这是一种高层次对于低层次的压迫,赞歌的主体来自于权能投影,想要融合这两道权能,让权能与投影协调,这些痛苦是必须渡过的。
当然,这种痛苦,还有一部分是来自于林幽。
这么久过去了,他的手法依旧很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