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鹏听了,似乎有些满意。
“算她识相!”
如果那个丫头拒绝了他们的招揽,却对宜信那边和颜悦色的话,那他肯定要多心了。
杜鹏本来就不是一个多么心胸宽广的人。
之前他手底下的一个艺人不听话,他表面上什么都没说,但那个艺人的一应待遇却不知道下降了多少,直接雪藏了三年。
娱乐圈是一个多么残酷的地方,但凡稍微了解一点都知道。
一个艺人,特别是女艺人的花期短,她能有几个三年?
最后逼得人家退出了娱乐圈。
杜鹏也因此“一战成名”。
大家都知道他心眼小,所以平时跟他相处总是会让着一点,捧着一点,结果就把杜鹏捧得越发飘飘然起来。
“那行,就你们俩去吧,接触一下,看看能不能直接签下来。”
杜鹏想了一下,忽然说:“对了,到时候把我们公司的那辆,最贵的车开上,记得带个人拍照片,这些都是珍贵的资料。”
懂得都懂。
两个手下的人对视了一眼,顿时笑了。
“是嘞!还得是您啊鹏哥,考虑地那么周到,要不是您,我们哪能想得到那么多?”
在杜鹏手底下待久了,自然都知道了。
杜鹏的这些话翻译一下就是——带上豪车,带上摄像师,留下关键证据。
一旦对方不肯乖乖合作,到时候他们还可以倒打一耙,趁机把她拜金女的形象坐实了。
一个还没出道就有负面新闻的女艺人,除了他们大碗娱乐,还有什么人肯要啊?
这是逼着人家,除了他们,哪个娱乐公司都不能签。
实在是够狠的。
但如果能把人签过来,哪怕是臭名昭着,但在圈内,你就算是黑红也是红。
而且名声这个东西,在娱乐圈它就不是永久的。
网上的风向随时都在变,可能随便引导一下,立马就变了,到时候如果她能得到器重,给公司赚很多很多的钱,那当然还能安排洗白套餐。
所以,懂的都懂。
但凡是在圈内待几年,你就能对几乎所有圈内艺人去魅。
都是人,艺人无非就是容貌或是某一方面能力得天独厚,或是拥有更好的运气罢了。
本质上人还是那个人,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原生底子好的,进圈之后给你包装一下,拾掇拾掇就更好了。
原生底子再不好,送去某些以整容行业着名的国家“进修”一下回来,保准让你脱胎换骨!
……
与此同时,宜信那边也得到了消息。
不过他们很清楚杜鹏的为人,瞬间就明白,这是杜鹏的手段。
宜信的负责人皱着眉头说:“看来杜鹏那个疯子对校花志在必得啊!”
“邹总,那我们怎么办?”
宜信娱乐的复杂人叫邹浩南。
邹浩南沉默片刻,“我们的人跟学校交涉地怎么样了?”
“学校方面不愿意配合吗?”
“这不应该啊,这种文娱活动进校园对学校也有着积极意义,没道理二中的校长会不同意。”
手下的人一脸为难。
“或许是因为噱头不够?”
“也可能是那边资金充足?”
他沉吟片刻,“肯定是因为二中作为百年名校,资金充足,校友的力量也强。”
“或许是连枫还不够格吧。”
手下的人只能想到这些。
要不然二中校长怎么可能会拒绝这种机会呢?
连枫是宜信娱乐的一名“青春偶像”,长相清爽帅气,一开始是以组合出道的,唱了几首脍炙人口的口水歌之后就开始进军演艺圈,出演了好几部偶像剧,现在勉强算是新生代三线男星。
宜信这边想出来的办法,就是让连枫回母校开演唱会,增加母校的知名度。
天知道,他们好不容易才说服了连枫答应了这件事,可没想到,二中那边竟然不同意。
“连枫这小子,本来就不愿意去,说自己给母校丢脸了,如果还非要去那边办演唱会,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当初的恩师。”
“现在好了,他不用去了,昨天还又哭又笑地感谢我呢!”
邹浩南:……
“那就换个主题好了,我听说二中的学子竞争意识都很强,不如我们就弄个助学金专题?”
手下的人沉默片刻。
“您就这么看好那位校花?”
邹浩南沉默不语,手下的人忍不住说:“其实这个世上长得好看的人那么多,谁知道有没有开美颜?”
“所以那位所谓的校花可能也就那样,咱们没必要非要把自己搭上……”
邹浩南双手紧握,百达翡丽的名表在手背上熠熠生辉。
“诚然,那位校花很有价值。”
“但,我看杜鹏不爽很久了!”
“既然他宁愿把人毁掉都必须把人签下来,那咱们也努力一把,总不能连努力都不努力,就让杜鹏把人给弄走了。”
“那不是让圈内的人都以为我识人不清吗?”
手底下的人:……
其实,杜鹏刚做经济人时,是在宜兴,后来因为跟邹浩南这个老板理念不合,所以才出走的。
出走后闹出了好大的动静。
作为老板,邹浩南按理说不该跟一个小小的经纪人计较。
只是,他就是这么一个眼底揉不得沙子的人。
“杜鹏,那就是一个疯子。”
手底下的人:……
……
乔月照常上学,每天豪车接送,似乎是坐实了自己被人包养的传言。
但她从来都不解释。
反倒是郁玫,见人就解释:“为什么你们就不这么想呢?”
“有没有可能?乔月自己就是一个有钱人,富二代?”
“这个车是她自家的?”
“你们见过谁包养一个人,还顺带包养她全家的?”
因为乔妍和乔杰也不住校了,在这关键时刻,兄妹二人决定跟自家二姐一起承担。
主要是现在有车了,还有专业的司机,住在云悦山居实在是太爽了。
两人都有点乐不思蜀。
郁玫的话有没有被听进去乔月不知道,但刚到了教室门口就被华玉萍拦住了。
她的眼睛猩红,“乔月,你跟路俊泽说了什么?”
“这个卑鄙小人!”
乔月诧异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扭头看向郁玫。
“郁郁,路俊泽是谁啊?”
华玉萍一脸气愤地说:“你装?”
“你有什么可装的?”
“你敢做这种事,难道不敢让人知道吗?”
“还是说,你本来就是一个见不得光的人?”
华玉萍好像更恨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