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光珠浮现，金光灿烂。
牛赛花仿佛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身体不由自主颤抖。
不过，他马上控制住，愤怒地咆哮道：
“一个破珠子，能奈我何！”
“是吗？那就看看。”
落尘微微一笑，心光珠飘到牛赛花的头顶。
一道道璀璨又柔和的光束瞬间将牛赛花包裹。
牛赛花身躯巨颤，刹那间变成一头体型巨大的花牛。
花牛挣扎着，“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上。掀起的气浪把茶桌都掀翻了，坚实的地面都被砸出一圈浅坑。
落尘和楚如玉吓了一跳。
“真是母牛。”
落尘轻声嘀咕着。
“她昏迷了，虽然邪法破解了，可是神魂禁锢还在。”
楚如玉仔细打量着黄白相间的大花牛。
一处秘境中，一位正在打坐的面具男子猛地睁开眼睛。
“牛妖竟然恢复原形了？谁破了我的蜃影咒！”
面具男咆哮着，眼中寒芒大盛，如同火山爆发前的岩浆，带着无尽的愤怒和杀机。
“这片天地没人能破我的蜃影咒。夺天不行，千面、枯荣也不行，光御霄也办不到。
小霸天、寒无涯更是办不到……究竟是谁，要坏我的大事！”
面具男站起身，一不小心，差点撞到旁边的石柱上。
“谁坏了我的大事，就和这石柱一样下场！”
男子随手一掌拍出，石柱成了齑粉。
一个小绿人跑进来报告：
“主人，刚刚接到紧急传讯，小霸天不在苍梧妖域，突然出现在震东城。
蜃皇在城内的布置被破，城池没攻破，咱们的大军损失惨重，主帅也被抓了，死活不知。”
“什么？小霸天突然出现在震东城？没弄错？”
面具男声音微变。
“应该没错，是您安排的督军发现的，他认识小霸天。”
小绿人唯唯诺诺。
“退下吧。”
面具男摆摆手，小绿人退了出去。
密室里一片沉寂，面具男沉思了好久，嘴唇轻轻蠕动：
“他怎么会突然去了震东城，难道发现了什么？
为了躲他身边那个楚如玉，好久都没见他了，他不可能发现我的身份的。
我的蜃影咒和小皇的一城幽梦难道是他破解的？不能吧……”
城主府里，落尘和楚如玉尝试半天，可是对花牛的神魂禁制毫无办法。
“唉，暂时只能关起来，等到时候找柳婆婆吧。”
落尘叹息道。牛赛花身上有大秘密，还真不能轻易杀掉。
“哥，你把锁链撤掉，等她灵力恢复，或许能醒来。咱们再问问。”
先前了解的情况少之又少，谁是真正的主谋都不知道，楚如玉有些不甘。
落尘挥挥手，捆在花牛身上的灵力锁链溃散。
花牛四肢动了动，眼皮也开始跳动，似乎真有醒来的迹象。
“哥，你把头转那面去。”
楚如玉轻声提醒。
“转头干什么？”
落尘不解，不过，还是听话地把头转向一边。
突然，身后传来 “啊——”一声尖叫，是女子的声音。
落尘下意识转过头，一个身材高挑健壮的女子映入眼帘。
女子样子很窘迫，用一块小薄毯紧紧裹住身体，却仍不时露出些许肌肤。
她双手紧紧抓着毯子边缘，脸颊泛起红晕，眼神中满是窘迫与无奈。
“哥，我还没给她找到合适的衣服呢。”
楚如玉瞪了落尘一眼，一抬手，一件法裙罩在女子身上。
“你看什么，登徒子！”
牛赛花满脸通红。法裙有些小，还有不少肌肤裸露在外。
“膀大腰圆的有什么看头，你灵力恢复了，不会把法裙变大啊。”
落尘不以为然。
“我灵力恢复了？”
牛赛花嘀咕道，猛然间一掌狠狠拍向落尘。
“叫你冒充我主公，死吧！”
掌力狂暴，落尘祭出如意盾防御，竟被震退两三步。
屋子里有阵法，各种东西也被掌风弄得乱七八糟，茶桌又被掀翻了。
牛赛花第二掌没等拍出，浑身被藤蔓缠住。几乎同时，丑蛋敲在她额头上。
“对小霸天还挺忠心的，什么意思啊？”
落尘整理整理茶桌，斟满一杯茶，随意抓过一把椅子坐下。
“哥，她神魂被禁锢，以前的记忆被清除或者被封印了。她只记得是霸天城的人。”
楚如玉挥挥手，屋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大都恢复了原位。
牛赛花缓缓睁开了眼睛，目光立即变凶：
“杀了我，要不我早晚会杀了你！”
落尘抿了口茶，微微一笑：
“我说你是女的，这回信了吧？”
“我是女的？”
牛赛花低头看看自己，瞬间一脸惊恐：
“啊，我真变成女的了。你用的什么妖法！我杀了你！”
她似乎忘了刚才的窘态。或许那是她本能的反应。
“我不会妖法，是有人用邪法把你把变成了男的。
你真的一点也记不起来自己是谁了？”
落尘笑眯眯的，非常和蔼。
“我是牛赛花，霸天城西征军大将军。我要成……”
牛赛花说了半句，又沉默了。
“你这次带多少人马？听谁指挥？”
落尘再问，牛赛花一言不发。
“你真中了妖法，如果说的多些。我多知道些情况，或许能帮你解除妖法。
找回自己多好……你本来就是女的，你的名字就是个女人的名字，你听过那个爷们叫赛花。”
落尘循循善诱。
牛赛花眼神一时间变得有些迷茫，可是马上又坚定地摇摇头，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你是听蜃怪、蜃皇、还是蜃帝指挥？你带来的仙王境以上最强战力的人都去哪了？”
“你们为什么屠城？”
“你们中修为最高的是谁，什么境界？”
“你们和光御霄或者商未央有联系吧？”
“古老世家的人你见过吗？光明神殿怎么会在你们的队伍中？”
落尘也不管牛赛花回不回答，一会抛出一个问题。
牛赛花始终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楚如玉轻轻摇摇头。
“牛赛花 ，你不说算了。你真中了邪法。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会帮你弄明白。
如果你也想弄明白自己真正身份，不要抵抗，我把你收进随身空间里。”
落尘语重心长。陆地仙要是不同意，收不进葫芦中。
牛赛花眼中越来越迷茫，不自觉点点头。
落尘心念一动，牛赛花被收进葫芦中。
“哥，她坚信自己是霸天城的人。施法的人想让她成为咱们霸天城的牛魔王。所以把她变成男的。
但不知出了什么问题，没成功，牛赛花还记得自己以前的名字。
她知道的很少，她是通过监军与所谓的霸天城高层联系，听从指挥。
其它的她一概不知。她刚刚出秘境不久，两三万人中，只有一千多人是她从秘境中带出的。
其他的人马，都是其它地方的所谓霸天军加入到西征大军中的，表面上听她指挥。”
“真复杂啊。”
落尘挠挠头。
灵气微动，传音石有了反应，竟然是诸葛不悔：
“主公，我到西域了。你立即撤出震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