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庆幸转瞬即逝。林昊面无表情地走向烧得通红的炭盆,铁钳夹起的烙铁滋滋冒着青烟。
不等赵东来反应,那团赤红已狠狠怼在他汗津津的胸口。
皮肉烧焦的\"刺啦\"声中,赵东来的惨叫冲破地牢穹顶,身体在剧痛中剧烈抽搐,双眼翻白,直接昏厥过去。
地牢内弥漫着皮肉烧焦的刺鼻气味,混着腐臭的霉味令人作呕。
\"冷水,泼醒。\"林昊甩了甩发烫的手,金属袖扣在幽暗中泛着冷光。
两名宪兵立即提起木桶,刺骨的井水兜头浇下。赵东来剧烈呛咳着苏醒,眼前却多了本染血的笔记本和一支钢笔。
\"把你的罪行写下来,还有谁在背后指使你对和风雅居下手的,都写清楚。\"
林昊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传来,他慢条斯理地把玩着腰间的配枪,子弹上膛的声音在死寂的地牢格外清晰,\"有一点没写明白的,等待你的将是一颗子弹,你不会有第二次机会了。\"
赵东来颤抖的手指几乎握不住笔,腕间的血珠滴落在纸面上,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
他偷瞄了眼林昊毫无温度的眼神,终于开始在本子上书写,笔尖划破纸张的沙沙声里,满是求生的恐惧。
林昊转身时军靴踢起一地血污,目光扫过蜷缩在角落的其他警察:\"他写完了你们也写,只要有一点没写明白的,你们就不用再活着了。不会写字的让别人帮忙,明天早上我要看到你们的认罪书。\"话音落下的瞬间,地牢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啜泣声。
铁门重重关闭的回声中,林昊站在阴冷的过道里深吸一口气。方才压抑的怒火并没有平息,反而更让他烦躁。
等林昊回到和风雅居的时候,客人已经走光了,林昊回到楼上的卧室,小泽玛丽娜换上了睡衣坐在他的床上。
“长官,我……”小泽玛丽娜的话还没说完,林昊已经扑了上去。
赵家的红木雕花门被拍得震天响时,三姨太正在镜前试戴新打的翡翠镯子。
丫鬟跌跌撞撞闯进来,簪子都歪到了耳后:“不好了!老爷在和风雅居被宪兵队抓走了!”
梳妆台上的胭脂盒应声落地,朱红的粉末洒在波斯地毯上,像极了凝固的血渍。
内宅顿时炸开了锅。五姨太瘫坐在地,珍珠耳坠随着颤抖叮当作响,哭嚎声刺破雕花窗棂:“我弟弟还在宪兵队啊!这可怎么办!”
唯有大太太端坐在太师椅上,手中的翡翠扳指一下下叩着扶手,在混乱中敲出沉稳的节奏。
“都给我闭嘴!”大太太突然拍案而起,震得茶盏里的水溅了出来,“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现在最要紧的是保老爷平安!”
她扫过众人慌乱的面孔,目光最终落在五姨太身上——这个刚进门三个月的女人,此刻哭得梨花带雨,却难掩眼底的惊惶。
“把这个贱女人给我拖下去,要不是她弟弟,姥爷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大太太此时正好收拾了这个小妖精。
等五姨太被拖下去以后,赵家的管家捧着账本候在廊下,见大太太出来,立刻躬身:“太太,账上能动用的现大洋还有三万,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