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影站在门外,抬头看了看天色,这眼瞅着天都快黑了,陛下怎么还不出来,再晚山路可就不好走了。
‘吱呀’一声,破旧的木门从内部打开,陛下抱着个人从里面出来,他瞥一眼,怀中的人被衣袍裹得严严实实。
“下山,把这房子烧了。”
惊影拿着火把点燃了屋外的柴草。竹制的房子很快变成一片火海。
他走向不远处人钱氏夫妇的房子,钱氏夫妻俩瑟瑟发抖的缩在院子角落。
他顺手扔了锭银子过去,“今日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把嘴巴闭紧了,否则......”
院中的树被砍掉半截,树干重重砸在两人身边,两人吓的尖叫出声,语无伦次道,
“大爷,知道了,知道了,不会乱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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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明,季宴清坐在榻前,盯着床上的人看。
她睡的很沉,昨天最后她昏了过去,到现在还没醒。
他将韩太医叫过来给宁宁诊治,韩太医在宫中一直负责宁宁脉案,出发时便把人一起带了过来。
“娘娘不过是有些劳累昏睡过去,并无大碍,睡的久些就会醒了。”
韩太医欲言又止,“只是,此事陛下还是节制些为好。”
随即韩太医有些疑惑道,
“不过娘娘现在身体被养的极好,比在宫中时都康健。微臣瞧着现在吃的这方子很是适合娘娘,日后天天吃着就是了。”
“就是不知道这方子谁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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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徐府的仆人,早就被惊影全部找到带了回来。
韩太医去找厨娘拿了方子回来,他举着写方子的纸研究了好一会连连赞叹,
“这方子开的真真极好,既适合娘娘调养身体,又能暖宫助孕,最适合娘娘不过了,我都开不出这么好的方子。”
季宴清‘啪’的一下把茶杯摔回桌上,出去停在厨娘面前,“那方子是谁给的?”
厨娘瑟瑟发抖,如实道,“是东家拿回来的。”
“你知道那是做什么的吗?”
这男人眼神凶的吓人,厨娘不敢隐瞒,
“知道,知道,夫人成亲不久她就想要孩子,偷偷去找街上的郎中开药,东家觉得那些郎中医术不行,便亲自送了这个药方回来。”
“奥,对了,东家还说不能让夫人有压力,就当是什么也不知道,夫人还以为吃的是她开的药呢。”
季宴清咬牙切齿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那她可有主动喝药?”
厨娘不懂他为什么这么吓人,点头道,“喝的喝的,夫人日日要喝的,有时候夫人嫌苦,东家就会喂她喝......”
“够了。”季宴清呵斥一句,“滚出去。”
他没再回室内,怕自己一时忍不住掐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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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兰再睁开眼看到是全陌生的环境,是了,他被季宴清带走了,这应该是他在青州的落脚地。
浑身痛的厉害,有些艰难的坐身起来,身上已经换了干净的里衣,不似昨日那般满身泥泞。
想来有人替她洗了澡,屋外婢女看到她起来,拿了衣服过来要给她穿衣。
“他人呢?”
婢女并不回她话,“主人吩咐说你若是不穿今日就裸着。”
宁兰自己穿好衣服,又问了一遍,“他人呢,你去传话,我要见他。”
他难道又要像以前一样把自己关在这吗?
她真的痛恨死被关在笼子连呼吸都不自由的感觉了。
婢女得了主子吩咐,不可乱说,依旧不答话,摇摇头示意不知道,便径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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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腿酸的厉害,慢慢走出屋子,抬头看看天空,太阳正在中间,想来是快午时了。
四处看看,发现这是个占地颇广的院子,她想出月亮门,便被婢女拦下来,“你不能出去的。”
她没多纠缠便走回来,在檐下依着廊柱勉强坐下。
昨日太混乱了,脑子都不怎么清醒。
他说徐子元不在他手上,她是不信的,徐子元到底怎么样了,她现下实在拿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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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宴清独自坐在书房内,方才婢女过来说宁宁醒了,要见他,他并未去见她。
一见面她又会吵闹不休,自己千八百里过来,宁宁她当真给自己个好大惊喜。
想到方才厨娘的话,他就恨不得把那男人五马分尸了,宁宁也是好的很,胆敢这么辜负自己的心意。
忍不住磨了磨牙,自己就是对她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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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元喜欢宁宁除开男女之情,还有君臣之情的,宁宁主动他是不会拒绝的。
关于求子部分的文案,不是故意文案诈骗,是删了太多内容所以要稍微改动才衔接的上,真的要快点完结了,感谢大家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