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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江落所知,妖兽认主有两种方式。

一种是血契,还有一种是灵魂契约。

灵魂契约比血契更高级,可实现灵魂层面的交流和共鸣。

灵魂契约几乎无法打破,一旦缔结,双方将永远绑定在一起。

这和强行奴役不一样,无需自己懂契约之法。

一道神魂之力从江落识海探出,落在玉蚕虚影上。

“疼...疼...”

玉蚕传来微弱的意念波动,琥珀色的眼睛泛起水光。

霎时间,一股奇妙的心神相连之感在江落心底涌现。

他清晰的感知到玉蚕稚嫩的意念,像初生的婴儿般纯净。

江落连忙撤去牢笼,生生之力如春风般拂过玉蚕泛红的躯体。

它舒服的眯着眼睛,身体迅速恢复成晶莹剔透的原貌。

“主人好好...”识海中传来玉蚕欢快的情绪波动。

江落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神魂尝试着与它沟通,“你清楚你的来历吗?”

玉蚕两根触须轻轻摆动,琥珀色的眼珠转了转,半晌才传来断断续续的回应,“父母...没有父母...”

江家的典籍里没有类似生灵的记载,江落追问:“你的名字呢?”

“名字...没有名字...”

接下来的交流让江落意识到,他只能与玉蚕进行简单的沟通。

稍复杂些的问题,它就会困惑的扭动身躯,不知所措。

“玉蚕的能力先天而来,莫非是先天生灵?”

江落低声自语,感慨的注视着掌心中晶莹剔透的生灵。

他感知到这个小家伙体内磅礴的生机——赫然是六阶生命的气息。

若非天秤神通,自己还真不是它的对手。

“你吞噬别人的记忆,是为了增加灵智吗?”江落神念传音。

玉蚕立刻兴奋起来,身体泛起莹莹微光,“好吃...好吃...”

江落若有所思,他们来之前,玉蚕只吞噬成年人的记忆,从未对孩童下手。

而他们到来后,玉蚕立即锁定了自己。

它似乎是凭着本能辨别出谁对他的成长更有利。

江落见问不出太多东西,便暂时作罢。

他抚摸着玉蚕冰凉的身躯,“我没有装生灵的器物,平时你跟在我身边不方便,有办法解决吗?”

玉蚕听懂了他的话,“咻”的化为一道流光,如纹身般印在他手臂上,随后隐入皮肤消失不见。

江落抬着手臂看了看,上面没有任何印记,他却又能清晰感知到玉蚕的存在,“这样方便多了...”

“走吧...”

江曦遁入气海,江落纵身跃起,途径小岗村时,他顿住了脚步。

刚才闹出的动静不小,村民们都被先前的声响惊醒了。

江落沉思片刻,召出手臂上的玉蚕,发下一道指令。

玉蚕两根触角微微抖动,不一会儿,村子里重新响起均匀的呼吸声,村民们再次陷入沉睡。

...

翌日清晨,薄雾笼罩着小岗村。

玉岗县县令带着五名神秘人匆匆赶来,紧绷的身体昭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县令大人亲自前来,村民们不明所以,惶恐的跪了一地,“草民拜见大人...”

县令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扶起为首的老者,“不用多礼!”

他的声音有些发紧,“我且问你,村中之人最后一次失忆是在何时?”

老者颤颤巍巍的答道:“自上次县城武者来过后,就再没出现过失忆之事。”

县令偷偷瞥了眼身旁几人,腰弯的更低了。

这五人衣着普通,在小岗村村民眼里或许还没眼前的县令威风。

只有强悍的武者,才能察觉出几人的深不可测。

居中那人穿着一套简单的灰袍,目光如炬盯着老者。

想到对方只是凡人,即便被动了手脚也难以察觉,他没有为难村里人,温和的说道:“我们几人要在此地借住一段时间,这是酬劳。”

说着,取出一锭黄澄澄的金子塞进老者手中,语气虽和善,眼神却不容拒绝。

县令怕山野之人不懂事,连忙道:“大人赏的,还不快收下,赶紧给大人们安排住处。”

县令的话比谁都好使,老者战战兢兢带着众人来到江落几人住过的屋子。

一进门,其中一人就压低声音道:“一个月没动静,不会离开了吧?”

“难说,你们四人各占一方,在县城范围布下虚空困龙大阵,若真是欺天蚕...”灰袍人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就是我姬家再度崛起的契机。”

他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方金光灿灿的印玺和四个阵盘。

印玺上方刻有一条五爪金龙,龙身盘踞如环,龙首昂扬向天。

龙口处竟有龙气吞吐,比李鹤手里的州牧印玺,不知浓郁了多少倍。

四人随即各取一个阵盘,朝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疾驰而去。

为首的灰袍人则是来到院子里,和老者交流,“老人家,县城的武者走后,可还有人来过村里?”

此人语气和善,然而一股久居人上的威严还是不经意间露出,老者带着拘谨,“小岗村偏僻,平日里...一年半载都难得见到外人...自他们走后,再没人来过...”

灰袍人微笑的点头,又在村里闲逛起来。

走到村口时,他突然蹲下身,目光如电的盯着地上两道车辙印,神念瞬间覆盖整个村庄,村中并无马车的痕迹。

此人一个闪身,落在老者身前,语气急促,“我且问你,村中可有马车?”

老者被他吓得一哆嗦,“只...只有牛车...”

那人的眼神变得锐利如刀,他对比着牛车和马车车辙印的区别,心中警铃大作,“要么是欺天蚕吞噬了他们最近的记忆,要么...”这个念头让他呼吸一滞,“是有人捉到了欺天蚕!”

他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不可能!以欺天蚕的手段,寻常人捉不到。知道欺天蚕价值的势力,绝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破绽...”

在原地伫立片刻后,他咬了咬牙,“不行,不能有任何疏漏...”

念头落下,人已化作一道流光,沿着车辙印的方向追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