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三具棺椁还有些距离,三个人看的还有些不真切,但是那有些诡异的棺椁,却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错觉。
陈玄皱起眉头,隐隐觉得有些不舒服。
好似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
他左右看了看并未着急往前。
陈瞎子注意到了他的异常,对于陈玄的反应他倒是不觉得有什么,见到他这般模样,忍不住出声问道。
“陈玄兄弟你该不会被献王摆出的这番姿态给弄怕了吧?”
“献王早就死去多年,还能真活过来不成?”
鹧鸪哨见状也跟着说了一句。
这一路上他们也撞到了不少献王留下的手段,知晓这些手段就是仗着痋术的冷门邪僻,才打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若是换做别的手段怕是他们早就过来了。
见状陈玄也不知晓该说什么了,挤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摇了摇头说道。
“我倒是没什么别的想法,就是觉得要是继续这样下去的话,怕是会有一些让人难以弄明白的事情发生。”
“毕竟这一路上见到了献王不少手段,很难不确定他还藏着什么手段。”
陈玄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担心。
献王为了自己的可以长生不死,甚至不惜花费大量的国力打造这墓穴,如何能不防止旁人用类似的手段呢?
连他自己都不确定,这献王等会会用出什么手段来。
易潇潇闻言皱起眉头,看了一眼陈玄说道。
“这一路上都走过来了,总不能到了这临门一脚的时候,再退回去吧?”
她这话说的倒是不错,这都到了临门一脚的地步,说什么都不能再停下脚步,必须要趁着这股劲继续走下去才行。
陈玄也不再纠结什么,献王就算再厉害,还能用出什么手段不成?
随着众人的靠近,他们才发现这个墓室呈现出回字形,在墓墙与墓墙之间的夹缝之间,堆满了各种明器。
刻着精美花纹的青铜器,错落在一起的铜盘,镶嵌着宝石的权杖,甚至还有一些发黄的象牙制品,看起来琳琅满目密密麻麻。
陈玄望着眼前这一幕,饶是他也略微感到了几分震惊。
“献王这是将自己的国库都给掏出来了?”
“真是太可惜了,此地位于水下,虽然有些干燥也做了一些防潮处理,可惜几千年过去了这些手段早就没用了。”
陈瞎子已经走了过去,对着这些陪葬品挑挑拣拣了起来。
此地陪葬品之丰厚是他见过最夸张也最多的,但是这里放着的不是最容易保存的陶瓷,而是当时最为流行的铜器。
这些铜器在放进去之时,通体灿金与各色珠宝象牙饰品交相辉映,看起来极为宝贵和珍贵。
光是看着这些生了铜锈,腐蚀的不成样子的铜器,也能透出几分当时的姿态。
这些铜器腐蚀的很严重,陈瞎子只是用手一碰就崩碎了,找了半天也就找了一个能带出去的有些发黄的象牙指环。
“真是太可惜了,要是早几百年来,也许可以把这些玩意给带走,现在把这些玩意给带出去,它们只会变成青铜渣渣。”
陈瞎子不住觉得可惜,心想着若是自己可以早些来就好了。
不过遗憾归遗憾,谁又能保证每一次下斗都合乎自己的心意。
而且他心中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就是若是自己能来到这里,其实对于他来说就已经够了。
是的,从葫芦洞进来之后,他就有一种奇怪的满足感。
像是有什么遗憾被自己满足了。
可他不过是第一次进来,能有这种感觉也很奇怪。
见他还没弄好,陈玄忍不住催促了两句。
“走了,别耽误时间了,咱们得快点。”
“来了。”
走近之后,众人才发现原来这棺椁的布局相当的古怪。
怎么说呢?
两具棺椁放在地上,一具青铜棺椁被铜环挂在空中,上面缠绕了九根锁链,而且从样式上看不出有什么出奇的模样。
“这青铜棺椁为什么会被挂在起来。”
易潇潇有些疑惑,这棺材明显跟其他的棺椁不一样。
陈玄扫了她一眼,缓缓出声解释道。
“这是因为下葬者担心死者会尸变,所以特意将其掉在空中,隔绝地气防止尸气沉积在尸身里面。”
“看到那些锁链了么?就算里面真有什么僵尸,有什么通天之力,在这棺椁里面也只能乖乖躺着。”
他这说法确实是一些贵族墓穴里常用的手段。
鹧鸪哨表示深以为然,出声说道。
“以前我就遇到了一具类似的棺椁,里面那家伙真的很凶,我花费了不少心思才给弄死,看着棺椁的模样,大概就是献王的尸身所在。”
“当然也有可能藏的是献王的三世身,还记得咱们跨过的三世桥么?这里便是对应着献王的过去现在与未来。”
“也意味着献王彻底摆脱这些东西的影响,成为了真正的仙,你们都得注意点,在找到雮尘珠之前,不要随便动手。”
如今距离雮尘珠只有一步之遥,鹧鸪哨生怕要出现什么事情,在说出这话的时候,同时将自己的目光落在了眼前之人的身上。
没好气的出声说道。
某个人也相当的自觉,当即就知道这话是在点自己,头也不回的说道。
“鹧鸪哨你这话可太伤兄弟们的心了,你要这样我可就得因为受伤躺地上了。”
“……”
易潇潇看着两个人的模样,一阵无言。
将目光落在了距离自己最近的棺材上,嘴角微微扯了一下,有些惊讶的说不出话。
这棺材从大小和模样上看,根本就是一层棺木而已,跟上方那个青铜棺椁对比可差的太多了。
但是棺材上的漆面很有意思,像是碳化之后的树木,她上手轻轻一摸,觉得有些冰冰凉凉的并没有那种粗糙的磨砂感。
“这并不像是碳化的,怎么感觉像是这树木原本就是这样,还有树木能生长成这般黑乎乎的模样?”
陈玄凑了过去,顿时捶胸顿足,只觉得献王败家。
“这是窨子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