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天行道,这几个字说的有些牵强。
但是重要么?
不重要。
重要的是发财。
陈瞎子往上一拉发现沉甸甸的,当他拿上来之后,发现是个跟痋卵差不多大小的物件。
他刚从探爪上把这东西给弄下来,下一刻,这玩意就在他面前破碎了。
只剩下了一个胚胎状的软木包裹着的物件,放在他的手上。
那东西碎的很突然,让谁都没有反应过来。
陈瞎子连忙摆手,有些着急的说道。
“兄弟可都看清楚了,这玩意真不是我弄碎了。”
“陈总把头可真是好手法。”
易潇潇赞誉道。
干这行的谁不清楚,明器越完整价值更高。
那胚胎装的物件大家看的很清楚,显然价值不低,但是这一碎少说就是几十万大洋没了。
这在倒斗这个行当里简直就是耻辱,是要被嘲笑一辈子的。
陈瞎子看到这一幕,老脸一红把这玩意交给了易潇潇。
“你来开。”
“我来就我来。”
易潇潇自信满满的拿出短刀,准备打开这软木层。
陈玄觉得不对劲,低下头打量了一下那碎掉了玉壳,发现只是一层似蜡像玉的玩意,要是真把这玩意当成玉的话也能说的过去。
不过这玩意最大的作用,应该就是密封了。
所以不是陈瞎子把这东西弄碎的,应该是这玩意本身就很脆弱。
弄明白这件事之后,他的余光扫了一眼鹧鸪哨,这时候他才发现,原来鹧鸪哨早就知道了。
还冲着他点了点头。
“你发现了?”
“别说出来,让这家伙闭会嘴得了,以前倒是也没发现他那么吵。”
鹧鸪哨说着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但。
曾经的陈瞎子,十几万卸岭总把头,湘西地区的扛把子。
现在的……碎嘴的雷管莽夫,恨不得把所有人都给埋了才好,面对这家伙最好就是让他闭嘴。
现在陈瞎子觉得自己做错了,说什么都不搭理,正好清静一会。
软木簌簌的被短刀切下,易潇潇动作看着大大咧咧,实际上真正落刀的时候格外小心,生怕弄坏了里面的东西。
随着她的动作,陈瞎子脑袋低的更深了。
他娘的,这也太丢人了点。
很快一个罐子出现在了易潇潇的手上,宽肚窄口,看起来颇为精致。
易潇潇拿着打量了一下,心里默默的估了个价,摇晃了一下之后,里面还有东西?
有类似于液体的动静传出。
这一下她就有些忍不住了,做这一行的谁不清楚,看手里的东西值不值钱,就是要看这玩意有没有货。
其中最值钱的往往都不是金银玉器,而是一些罐子。
往往一些陪葬的罐子里,都装着更加值钱的宝贝。
“老娘这手气不错啊。”
易潇潇说着就打开了瓶子,在灯光下她看到了一层清澈的液体,一个胚胎出现在了她的眼中,忽然闭着眼睛的胚胎猛然睁开眼睛。
活……活的!
她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
这玩意竟然是活的?
到底是什么玩意,能在这下面活这么多年。
随着他的动作陈玄接过了瓶子,免得这玩意掉在地上摔碎。
他看了一眼,觉得有些古怪,找了个容器把里面的液体给倒了出来。
再朝着罐子里看去,发现就是一个玉胎,只是这玉胎看起来浑然天成,似乎并没有什么拼凑的痕迹。
玉胎就放在了瓶底,想要拿出来就必须毁了瓶子,不过众人显然不打算这么做。
陈玄把瓶子密封好重新直接扔给鹧鸪哨装了起来。
“里面是个浑然天成的玉胎,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一下少说也是数百万大洋。”
即便是明器也是会分高低的,一般人觉得古墓里出土的瓷器碗碟什么价值会很高,其实要看朝代的,一些出土数量较多的朝代。
这些碗碟之类只能价值几十大洋而已,其次就是一些金银之类的,大多数买不上什么高价,但是胜在稳定。
价值大多在几百到几千不等。
再之后则是一些珠宝珊瑚,如龙虎杖和黄金面具之类的。
那价格就要高上不少,在几万到几十万之间。
再往上就得是这种浑然天成的玉胎、翡翠白菜、琉璃大缸之类,被称作珍宝的物件。
价值最低都是一百万大洋,有的则会更高。
价值最高的便是传国玉玺,雮尘珠这种,除却本身的价值之外,也会被赋予极高的人文价值,这些玩意就是天价。
但凡能找到一个,别说卖出去了,就连找到他的人,都能青史留名。
显然这玉胎已经是极好的物件了。
听到是个假的,易潇潇轻轻咳嗽一声,免得让旁人注意到自己的失态。
“原来是个假的,我还以为是个什么真的玩意。”
“这东西可得好好放好,记得要给我分红啊!”
“你是不是钻钱眼里了。”
陈玄扫了一眼她,记得这丫头只是来陪着自己来的。
“别忘了,分钱的时候可没有你。”
“你……”
易潇潇被打回了现实,气的牙痒痒,恨不得一脚给他踹进水里。
陈玄猜出这丫头在想什么事情,默默朝着一旁挪了几步,拉开了与她之间的距离,说什么都不打算再靠近她。
鹧鸪哨见状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行了,这还没到献王墓呢?咱们现在连大门都没有遇到,就先别在这里吵架什么的,接下来该怎么做?”
“当然是抓紧时间开玩东西,然后继续朝着外面摸去!”
陈瞎子回过神来,悄然安慰了一下自己,要不是有自己那一手的话,这些家伙还发现不了藏起来的玩意,都是因为自己才能发现这宝贝。
说着他便拎着探爪走了过来。
“让哥哥我再给你们开个宝贝。”
宝箱里一共有三个格子,玉胎和袋子各自占据了一个,剩下的一个格子最大,想来也是最重要的宝贝。
他将探爪伸了出去,勾到了一个物件,往上面一拉,感到有些沉重,眼前不由一亮,好东西啊。
随着他的动作,一个蓝的有些通透的蛤蟆破水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