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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民眉毛一挑,“我大老爷们,干什么家务活?”

史副厂长一噎,没好气道,“那你还说媳妇不用干活,你不干,你媳妇不干,那家务活谁干?”

“请保姆啊。呃,不是保姆,是亲戚,和我媳妇一个户口本,不算剥削。”

史副厂长被噎得不轻。

妇人咯咯地笑,“李副厂长,还是你心疼人。不仅疼了媳妇,自己也落了轻松。”

“不像老史,榆木脑袋,不会变通。你倒是给了我启发,我老家那么多亲戚,三大姑,八大姨一堆,遇上合适的,我就带一个回来,孩子们参军了,有空房。”

史副厂长抱怨,“单位有食堂。”

妇人一瞪眼,

“早上吃,中午吃,天天吃,就不能换一下口味吗?我受了那么多委屈,让你做饭,怎么啦?”

史副厂长一个头两个大,锅铲哐哐地抄,辣椒一勺接一勺往锅里倒。

气得妇人怒吼,“姓史的,你想呛死老娘!”

李子民见两口子要吵架,忙转移话题。聊着,聊着,聊到了药包上。

“李副厂长,你亲戚啥毛病,能惹你嫂子不高兴?”

李子民瞅了一眼闷头炒菜的史副厂长,唏嘘道,“哎,男人到了中年,不就那点破事吗?心有余而力不足,惹得嫂子火大,火一大,大舅哥就哭爹喊娘地求我。”

妇人是过来人,

一听,就懂了。

她半信半疑,“药效如何? 老史试了不少药方,钱花了不少,一点效果都没有。”

厨房锅铲砸锅,砸得哐哐响。

妇人怼了一句,“没听李副厂长说吗?人到中年都一样,你激动个啥?”

果然,厨房消停了。

李子民憋着笑。

“不瞒你说,我那大舅哥和一般男人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妇人来了兴趣,就连厨房里抡锅勺的动静,都小了一点。

见李子民说不出口,妇人急了,“李副厂长,哪有说一半,不说的。”

“快说呀!”

李子民见调动起了气氛,这才不紧不慢说,“嫂子,我那个大舅哥不举,生孩子,特费劲......”

两口子浑身一震,要不是这个秘密,他们谁也没说,非以为李子民恶心人。

“然后呢?”

妇人呼吸急促起来,情急之下,一把拽住了李子民的胳膊,大有不说,不罢休。

史副厂长表情痛苦,原来不仅他一个人这样,有人跟他一样不幸啊。

他两眼冒光,死死盯着李子民放在桌上的药包!

李子民瞧两口子的激动样,没卖关子,“吃了药后,一个劲夸好。”

“真有那么厉害?”

妇人“咕噜”咽了一下口水,意识到失态,闹了个脸红。

她要求也不高,让丈夫真男人一把,至于次数,时间,不敢要求太多。

就让她体验一次女人的滋味,就行!

“老史,菜糊了!”

史副厂长哪里顾得上破菜,火一关,锅铲一扔,冲出来握住了李子民的手,

“李副厂长,药管用,你就是我的恩人!媳妇,愣着干嘛?去拿酒,不要散篓子,要茅台!”

李子民推辞,

“等下,我要送药,喝多了,可没法骑车。”

酒过三巡,饭过五味,李子民有了一些醉意。

原本,

李子民的酒量一般,但架不住陈雪茹,徐慧真一个比一个能喝,一来二去,酒量见涨。

谁料,

两口子也能喝,干完两瓶茅台,再拿第三瓶的时候,李子民明智地装醉。

酒足饭饱。

“李副厂长,位置不远,我送你。”

李子民微醺地坐在后座,吹着凉风,抽着烟,跟史副厂长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很快,到了丝绸店。

“子民,你喝酒啦?”

陈雪岩一嗓子,大嫂,陈母,陈奶奶都来了。看到李子民被众星捧月 ,史副厂长十分羡慕。

“咦,药咋少了一包?”

史副厂长一拍脑袋,“哎呀,一准是送你来的时候,掉路上了吧。”

“我去帮你找。”

史副厂长拉着陈雪岩,刚听李子民叫大舅哥,就问,“你就是李副厂长的大舅哥吧?”

“是呀。”

“李副厂长说的药,真有那么厉害?一吃,就能真男人??”

“嘿嘿,那必须的。”

陈雪岩露出男人才懂的表情。

史副厂长欢快地跑回家,李子民说媳妇经营丝绸店,还有不举的大舅哥。

全部对上号了!

史副厂长跑回家,刚才,正要问媳妇捡到药了没,就闻到厨房传来中药味。

“媳妇,你都煎上了呀?”

“那必须的,老史,李副厂长有没有撒谎?”

妇人一听李子民没撒谎,兴奋了。一个钟头后,在妇人的期待下。

史副厂长捧起碗,咕噜咕噜将苦涩的汤药喝了进去。

“老史,感觉怎样?”

妇人声音和动作是同频的,感受到没反应,大失所望。忽地,妇人瞪大眼睛。

惊呼,

“有反应了!终于有反应了!”

史副厂长扬起下巴,雄赳赳气嗷嗷,这一刻,终于能够俯视高高在上的母老虎!

“ 老史,你怎么样?”

史副厂长红着眼,低沉咆哮,“臭女人,你甩了老子二十多年脸子,我要你好看!”

妇人不恼反笑。

胳膊一伸,一缩,谁料,丈夫和木头桩子一样,岿然不动。下一秒,天旋地转。

妇人被丈夫拦腰抱起。

“哼,让你知道一下厉害!”

妇人一脸期待,“赶紧的,谁知道药效能持续多久。磨蹭一秒钟,扣你一毛零花钱。”

史副厂长打了一个哆嗦。

妇人还想说什么,被猛地一下甩床上。即便有柔软的床垫缓冲,仍旧摔疼了。

她不怒反笑,就喜欢丈夫霸道,粗鲁的样子。

妇人满是期待,欢喜,渴望。

“啊~”

妇人两行清泪滑落。

“媳妇,你哭啥?”

“你懂个屁啊,老娘是喜极而泣,活了半辈子,终于圆梦了啊!!”

史副厂长一脸歉意,

看着媳妇身上的瘀青,意识到刚才发泄压抑许久的火气,动作粗暴了些。

正欲道歉,

母老虎居然羞答答地表示喜欢?

史副厂长搞明白了,为何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就冲媳妇的样子。

天大的怨气,也能消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