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慧真盈盈一笑。
“其实,我也想买。但李大哥对我恩重如山,当初要不是他仗义执言,我也继承不了小酒馆。要不,咱们一起当邻居?”
陈雪茹颇感意外。
这时,小新年和徐静理,徐静平,徐静天跑了进来,陈雪茹看到徐静理抱着小新睿,一乐,从抽屉摸出几颗糖。
“新年,给弟弟,妹妹发糖吃。”
谁知,新年从兜里摸出一颗奶糖,“妈,奶糖比水果糖好吃。”
“奶糖哪来的?”
现在物资紧缺,尤其是奶糖,可不好买。
“静理给的。”
孩子们一走,徐慧真继续说道:“片儿爷是三进四合院,我想拿一个或者两个院子,另外给你,你看如何?”
陈雪茹眉开眼笑,“行啊。”
“那栋三进四合院有二三十间屋子,我们也住不过来,和你当邻居也不错。”
“我家两儿子,我想拿前院和后院,你看行吗?”
“行,没问题。”
原本,徐慧真就惦记后院。因为后院隐私好,出去就是一条僻静的胡同。
她原计划拿下后院,或者再加一个中院。
二人商议细节。
这一谈,就谈了两个钟头。
“邱光谱那斯不待见我,全靠你去沟通...”陈雪茹看见李子民坐在沙发上喝茶。
“我让我男人陪你一块去,他和邱光谱关系不错,能谈谈价。”
陈雪茹不放心让徐慧真一个人和邱光谱谈,将李子民拉到一边,说明了情况。
“啥,和徐慧真一起买?”
陈雪茹笑眯眯地说:“我和慧真认了亲戚,又不是外人。”
“四合院那么大,多徐慧真一家子也热闹。我可是剑走偏锋,不拉徐慧真入伙,我也不放心。”
“啥时候认的亲戚?”
“就刚才呀。”
陈雪茹拉着李子民坐下,解释了一下,见李子民不反对,当即道:“你跑一趟后院,找妈要三个,不对,要六个红包。听我的,咱们不吃亏。”
“我就稀罕徐慧真三个闺女,尤其是静理,给我一种特别亲切的感觉......”
李子民嘴角一抽。
这话,他越听越不对味。
“李大哥,帮我也拿两个红包。”
“额,好...”
认干亲,也讲究一点仪式。
陈雪茹做东,请客去丰泽园下馆子。
和李子民刚穿越那时候对比,定位高端,卖燕窝,海参,鱼翅的丰泽园在往大众餐厅转型。
等到了大运动,也要改行卖大饼,窝头。
灾年,
丰泽园能点的菜品不多,山珍海味想都别想。胜在一个环境好,服务好。
店里吃饭的客人少。
李子民挑了一个包厢,很快,到了两边孩子认亲环节。
新年,新睿喊了干妈,收了红包。
轮到静理,静平,静天,先是管陈雪茹叫了一声干妈,轮到李子民的时候。
三丫头有些激动。
她们对李子民有一份特殊情感,静理满怀期待道:“李叔叔,我能管你叫一声爸爸吗?”
徐慧真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忙介入。
“静理,叫干爹,你爸出车祸没了。”咒贺永强,徐慧真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贺永强是名义上的爸,李子民才是亲爸,不一样。
陈雪茹将徐静理抱了起来,“哥,你不一直惦记闺女吗?我只有生儿子的命,让静理管你叫爸,多好啊。”
“静理,赶紧叫呀。”
“爸。”
李子民应了一声。
静平,静天也嚷嚷着叫爸爸,小新年疑惑地挠了挠头,不明白,怎么他的爸也是静理x的爸爸。
“静理,管我叫一声妈。”
陈雪茹循循善诱,听到静理脆生生叫了一声妈,高兴得找不着北,冲徐静理一个劲亲。
徐慧真挺高兴,看得出陈雪茹最喜欢静理。
或许是静理乖一些吧。
徐慧真的闺女改了口,陈雪茹的儿子也改了口,这下子,两家住一个四合院顺理成章。
剩下的,就是跟邱光谱谈了。
饭后,
陈雪茹,梁拉娣带着孩子们回了丝绸店。李子民和徐慧真,去找邱光谱。
“李大哥,片儿爷祖宅可是金柱大门,官员才能住呢。”
正聊着,二人看到几个凶神恶煞的一伙人,拎着邱光谱的衣领子,将人给拖了出来。
邱光谱一个劲求饶,一旁媳妇说好话,被人一推,绊在六寸高的门槛上,摔了一个跟头,倒在地上呜呜大哭。
附近街坊邻居听到动静,跑来看热闹。
“各位街坊邻居,老少爷们,叨扰了。”为首,一个光头汉子冲围观群众拱手。
“邱光谱向我借钱,赖了半年不还。我每次找他,要么装病,要么避而不见,这灾年,家家户户日子不好过,我一大家子等着米下锅,当初心善帮了他,他却不讲信用,才出此下策......”
说着,光头掏出了借条。
原本,有人要去找街道办,居委会的,可一听,也不好管。
“等下,你们要干什么?”
光头被李子民拦住,一脸不爽,“ 少多管闲事,他的账,你帮忙还吗?”
原本,
以为李子民识趣让一边去,谁料,对方居然点头。
“行,我帮他还。”
邱光谱抓到了救命稻草,“李哥儿,救我!”
“你帮他还?”
换一般人,光头以为是捣乱的。可李子民穿皮鞋,戴手表,还推着自行车,那风轻云淡的架势,一看就很有实力。
光头语气一缓,“他可欠我五百二十七块五毛。”
李子民看向邱光谱,
“片儿爷,你是抽大烟,还是赌博?咋欠那么多钱?”
邱光谱嚷嚷了起来,“王老虎,我就借了二百块,你也忒黑了吧!”
光头指着借条,
“是你言而无信,说好借一个月,拖了一年,利滚利,才到了五百多。”
“白纸黑字写得一清二楚,抵不了赖。”
现在,政策对民间借贷利息没有规定上限,双方自愿情况下,不予干涉。
李子民叹了口气,邱光谱真是啥钱,都敢借。
一打听,原来是媳妇病了,工作也没着落,借钱一时爽,光顾头,不顾腚。
“李哥儿,救我!我不想住狗笼,灌辣椒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