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啦，我真的要去前面看看，到底有没有你说的那些东西。”
季淮生越是淡定，顾今昭就越有直觉和底气。
季淮生把杯子放进了自己口袋里，手搭在她腰上，
“急什么，又跑不了。”
顾今昭眉眼温和，陷入了回忆，“我小时候暑假过来，就在镇上后面那条小河边捉鱼，河床很低，夏季时，一群人拿着蒲扇到河边纳凉看星星，河水又浅又凉，到了晚上，夜幕中全是星星。”
那个年代，工业还未发展起来，青山绿水是常见。
季淮生侧眸，看着她一脸认真地表情，搭在她腰间的手倏然收紧，
“实不相瞒，我小时候在山里待过两年，上山砍柴的事儿也干了不少。”
顾今昭刚才涌起的情绪有些不上不下，她不是触景伤情的人，只是今日回来，看到外婆渐渐佝偻的背，有些伤感。
这人倒好，还在逗她。
季淮生见她不戳穿他，唇边的笑意凝固，他松开了握住她的手，转而捏了下她的脸，
“不好笑么？”
顾今昭：“……”
您也知道不好笑啊。
他松开了手，喟叹一声，伸手抱了抱她，不带一丝旖旎，
“应该是不好笑吧，你都没笑。”
顾今昭鼻息间都是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她伸手抱了抱他，
“等回去我也给你讲一个不好笑的，你就平衡了。”
季淮生一愣，头埋在她脖颈，闷笑出声，“那我现在就开始期待了。”
他松开了她，拉着她的手塞进了自己衣服口袋里，
“来之前找舅舅问了点事情，顺便在这里弄了点小投资。”
顾今昭没想到他还做了这些，“该不会是烧烤摊之类的吧？这里常住的基本都是老年人，你亏大发了。”
季淮生挑眉，在口袋里的手不由自主地摩挲她的指腹，
“小本经营，成本不高，亏不了。”
五分钟后，两人来到了镇上的小广场。
顾今昭看着记忆中，原本废旧的老年健身器材、乒乓球台全都换成了最新装备，不由一愣。
广场上多了几座小木屋，真就开了几家夜宵店，还有一家夹娃娃的玩具店。
平日里总是冷冷清清的小广场，此刻足足有上百人。
大多是一家几口，围坐在小木屋摊前摆着的小桌边，空气中有焦香的烧烤味、板栗味，还有奶茶的味道。
几乎不用想，她就知道是谁的手笔，可这个速度也太快了。
不说别的，但是要将广场用于商用，就得走程序，还有临近过年，都是在外辛苦了一年的人，就想着和家里人团团圆圆过个年，竟然还真有人晚上来摆摊。
季淮生从身后拥住她，下巴磕在她的肩膀上，说话时温热的呼吸洒在她耳边。
“上次见过舅舅后，他下来找过我，说了一些外婆这边的情况。没想着瞒你，但之前确实没有落实好，不过事情比我想象中的好办，程序下来的很快。对了，市区下高速后到镇上那段路，不是车道窄，路坑又多吗？刚才收到了交通运输部的反馈，过完年那条路就可以动工了。”
难怪刚才他一路时不时在看手机。
顾今昭侧眸，“交通运输部的人，晚上七点过了还在工作的？”
季淮生低笑，“嗯，为百姓服务，领导班子都很积极。”
顾今昭很想翻个白眼，他是不是以为她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