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谢教授会不会同意我就留在武器组,但是我好像也帮不上什么忙。”
戚晗星挠了挠头,有些郁闷地看向一旁的司珏,对方抬头扫了他一眼,又开始给自己的胳膊缠上绷带,
“你手上的伤不是早就好了?怎么还要包扎?”
司珏的手顿了顿,白色的布条继续缠绕,
“还是有些痛,我想着缠个绷带提醒一下自己暂时别用这只手使力,对了,你和……R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里,戚晗星就像是终于找到了知心人一样一股脑全说出来了,包括自己心情不好不小心撞到R,想要拉她一把却好心办了坏事,让人家崴脚了,
“好在谢教授给她上了药,不然我笨手笨脚的,肯定弄不好。”
“你是说,老师亲自给她上药包扎?”
司珏皱了皱眉头,猛地抬起头,而戚晗星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
“是啊,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你不是想要找老师吗?我和你一起去吧。”
他一下站了起来,推着戚晗星就出门,
“等等、我才刚从谢教授那里回来啊,有什么事不能光脑上说……”
……
“殿下,您看起来有点心神不宁,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科林小心翼翼地问着,
路易斯恍然回神,脸上的表情从迷茫变得镇定冷淡起来,他摇了摇头,
“没事,只是晚上没睡好,精神有点不集中。”
“殿下,您真的需要给自己找一个向导了,上一次的身体检测您就因为路途遥远拒绝,议会的大臣们都很担心,这样下去,他们会怀疑您是不是已经……”
那个词语科林不敢说出口,他眼里都是对路易斯殿下的担忧,毕竟只有觉得自己身体真的有问题的人才会讳疾忌医,
殿下成年以后从来没有让向导靠近疏导过,积累的精神污染不知到了什么程度,
偏偏路易斯不愿意做的事,没有人能够强迫他女皇不管事,科林也只能试着劝诫,
“有些人可能就巴不得我真的精神出了问题,怀疑又怎么样,他们始终没有证据,其余的就让阿诺德应付,他不是一直做得很好吗?告诉他,最多再过半年,我就会回去,安心地做我的王子。”
“殿下!”
科林激动地看向路易斯,这是殿下第一次给了明确的承诺,这意味着,最多只要半年,帝国的王子殿下就会回到安全的地方,不用他再这么提心吊胆,
“那向导的事……”
“交给R就好了,她比一般的向导都安全,好了,不用再多说了,科林,你真的像一个啰嗦的老头子一样。”
已经中年的亲卫眨了眨眼睛,带着笑意,没说什么,这样会打趣开玩笑的殿下,也很久没见到了,
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殿下的心情都变得好了起来,但他衷心希望这样的情绪能够持续得久一点,再久一点,
“好的,我会安排下去,殿下放心,那我要不要将她的房间和爱丽丝换一下,换到距离您最近的地方来?”
之前只是略微听军校的人说爱丽丝的天赋很不错,科林才怀着私心把爱丽丝往近处安排,
但殿下若是有更合心意的向导,哪怕是仿生人,也不重要,只要殿下开心就好。
安排到自己身边?路易斯闪了闪神,断然拒绝,
“不用了,有什么情况我会去找她,这件事不能让太多人知道,不然容易被有心人利用。”
离得太近的话,反而不方便偷偷溜出去,路易斯想到,
反正如果用治疗精神体的理由去找R,科林也不会太心疑,而且那边离“立方体”也很近,
“是我大意了,还是殿下想得周到。”
科林羞愧地低下了头。
……
帝国,阿诺德住所,克莱尔跪在高高的座椅之下,
“大人,还是没有找到莉莉丝的踪迹,也许她真的在那场爆炸中死了。”
那样漂亮又冷艳的少女,要是真死了,还有几分可惜,克莱尔安静地想着,
座椅之上,阿诺德神情带着几分不虞,他转动着指尖的扳指,眼神阴狠,
“不,她还没有死,你们都被她骗了,炸弹里的定位装置的信号还没有消失,只是被屏蔽了。”
他原本没有发现莉莉丝假死的事情,毕竟谁能想到在那么近距离的爆炸里,她还能活下来呢?
只是无意间想起炸弹里还藏有定位器,这才思考起了另一种可能,
他点开光屏,巨大的空白地图显示在两人的面前,
“这是帝国坐标点,但你看这个。”
另一道光屏适时出现,占据了2倍的大小,密密麻麻地黑色绿色红色交错的数据线里,白金色的光点格外明显,
“但联邦的坐标里找到了她的大概位置。”
克莱尔的瞳孔略微放大,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坐标点,
“这是……”
“污染区的地图,只可惜是未更新版本,自从十年以前污染区被人闯入,污染本源发生极大的躁动以后,联邦就不得不撤出污染区,把这么重要的地方交给了帝国。”
“黑色是普通区域,绿色是安全区,红色则是危险区,当然,远行军是不是这么分的我就不知道了。”
“污染区的深处还有联邦的实验基地,我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只为了寻找哨兵和向导完美结合的可能,可惜。”
听起来好像只是战略性放弃了一个地点,可很少有人知道,联邦大部分的S级哨兵几乎在那一次的污染躁动中疯狂,如果不是这样,远行军的建立不会那么顺利,
所有的数据,资料,包括对哨兵向导精神剥离融合的实验,阿诺德想要成神的关键,都在那一刻付之一炬,
“那原本是我们的地盘,不过没关系,被夺走的,终将要还回来。”
“您是说?”
克莱尔若有所思,求证一般询问,
阿诺德笑了笑,丢给他一个通讯器,高高在上地说着,
“联系维尔,问他是不是当卧底当了太多年,早已经忘记自己的联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