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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准备好了没?再检查一遍。”

为首的男人把半截烟夹在嘴里,声音有些粗糙。

“这趟把那边的货送了,要擦着龙国那片地带过去——谁敢掉链子就别下船。”

“老大,别担心,”年轻人拍着脚下的麻袋,笑得油腔滑调,“按以前那条道走,那边没人驻守,咱们只要按规矩走就过得去。”

“准备好了,再说了。”

“不就是送点‘农作物’嘛,有人罩着,咱们就是搬运工。”

这里的夜晚很少夜生活。

少数灯光集中在码头周围。

孟卡隆边境的一条支流上,一艘破旧的渔船正轻轻晃着。

灯下,麻袋一袋袋被抬上船。

表面看就是土豆、干草和药材,手感粗糙,散着土灰的味道。

渔船里光线昏暗,几盏小灯在风里晃。

他们身上都裹着头巾,皮肤被晒得漆黑,

嘴里叼着烟,说笑间露出黄褐的牙,

看着像普通渔民,和渔民相关的事儿一点儿不干。

头上包着头巾,皮肤很黑,是小镇上的组织。

他们擦着枪,也不避着人,

金属的反光在水汽中闪了一下,又被烟雾吞没。

“老大,”有个瘦子小声嘀咕,“真不走南边啊?那边绕点儿,但安全多了。”

老大抬眼瞥他一眼,吐出一口烟,语气慢悠悠的:

“南边那条线是给大人物走的,咱走得起吗?”

“上头有人安排的路,咱照走就是。拿钱干活,别问多的。”

那小弟缩了缩脖子,不再吭声。

这种东西在他们国家不犯法,在m国也不犯法,就是途经的龙国犯法。

所以雇主才会雇佣他们护送。

走正经地方过不去,只能选择这种方式。

货一点点搬上船,全都包在麻袋里,

看起来不过是些普通的农作物。

等最后一箱放好,老大挥了下手,

“行了,把家伙收起来。”

几支枪被迅速塞进货堆底下,用稻草盖住。

老大掐灭烟头,低声道:

“走。”

渔船的马达发出一声干哑的咳嗽,

缓缓推开水面,

消失在黑暗与雾气之间。

......

龙国某国安分部处。

地下会议室的灯冷冷吊着,四周墙面一览无余。

几名穿西装的中年男子围坐,桌上散着文件夹和一杯杯半凉的咖啡。每个人脸上都写着疲惫和戒备。

一个寸头模样,握着笔的手狠狠拍了桌面,声音在室内炸开。

王有志:“‘夜莺’回报断了,五天没有消息!这层线断了,意味着我们在那边的通路完全失联。”

“按照程序,这类情况下应当暂停现场行动,先把人撤回!”

他勃然,语速快得带着不安:“我们的人在那边,等一个未知的消息,等不确定的人。”

边说着边往上看了一眼坐在中间的老人。

“撤出来吧!这次任务先暂停!”

屋内一阵窃窃私语。

陈老见新上任的组长王有志面红耳赤的样子,眼神没有丁点儿波动。

右手食指放在桌子上,轻轻敲了一下。

“发出去的任务,”陈老把视线抬起来,一字一顿,“只有完成或失败两种结局。不存在‘先撤后看’这种奢侈。”

王有志脸色涨红,几乎要喊出来:“可是,可是从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不仅线人断了联系,连‘夜莺’也有两天没有消息!”

“我不敢赌,夜莺是我们的王牌。”

“而且,那个人的身份,至今都没有公开过。”

谁都能听出来,他语气中的不忿。

让外人去完成他们的任务,狠狠打了他这个新上任组长的脸。

“那是咱们没有能用的人!”陈老把最后的遮羞布扯开.

王有志咬牙:“那我们是在拿人当赌注?那是我们的线人,我们也有人在那头...“

“正因如此,更不能退。”陈老打断他,眼里闪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寒光,“上次已经打草惊蛇搭进去一个,这次必须把我们的东西拿回来!”

角落里有个年轻人小声说:“可是我们时间没有很多了,这份东西一旦公布出去,很快就会流入国际中。”

陈老抬手示意,打断了他的话:“越着急的时候,越要稳住。最差的预案已经做好了,慌什么。”

“可是...会追责。”

陈老冷笑一声:“上头会追责我们?带着任务不完成回去的人,倒是更容易被追责。”

“继续执行。加强侦查,调配可用力量,夜莺若有回音,立刻回报。”

“我相信他们,能完成任务,把东西带回国。”

陈老一锤定音,做出决定。

王有志的表情从怒气变成了被压下的服从。

会议室再次陷入沉寂,继续忙手中的工作。

......

“妈的,回去最好让老子知道这是什么烂东西!”

“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拿这份资料,竟给人擦屁股!”

明哲靠在破旧的墙角下,背贴冰冷砖面,肩膀因撞击微微酸痛。

胸口急促起伏,胳膊被子弹擦伤,鲜血顺着袖口浸湿衣服。

手里紧握着从某组织里“拿”来的东西。

远处传来断断续续的脚步声,还有树枝折断的轻响。

混乱的夜色里,像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

明哲咽了下口水,护好东西,大脑飞速运转,尝试拼凑撤退路线。

这次行动本来也是和“小组”人一起行动的。

可是,他的通讯被截断了,没有办法联系任何人。

凭借多年的任务判断,还有靠自己弄来的信息。

去赌一个不确定的地点。

幸运的是,他赌对了。

不幸的是,被发现了。

更不幸的是,他没有武器。

他咬紧牙关,冰冷的血和汗水混在一起,顺着颈项滑到衣领里。

手臂的疼痛像火焰般灼烧,麻木了皮肤。

但明哲根本没把这点小伤放在眼里。

沿着泥泞的山路跑,脚底的湿土阻碍不了他。

前面是丛林深处可能的接应,也可能靠他自己。

身后,追兵的喊声和枪声夹杂在风里,越来越近。

寒风裹着雪泥树叶的霉气扑面而来,夜色深沉得几乎吞没一切。

“砰!砰!砰!”

一排枪声毫无规律地响起,带着几分激恼,像是在宣泄怒气。

子弹擦过空气,带着火药味和冰冷的金属味。

明哲跑的太快了,又毫无规律。

只能用这种方式,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明哲勾唇,把东西贴着胸口,像护着唯一的信念。

大幅度的动作,呼吸几乎没有,脚步放得极轻。

血顺着手臂滴在冻硬的泥土里,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终于,他冲过一片空旷的废弃小屋前的空地,脚步一滞。

前面,黑暗中,一个身影稳稳站着,枪口正对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