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自横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那片让虎子跟黑子都炸了毛的草丛,却不见什么动静。
他慢慢的靠近草丛,虽然不见什么,可还是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柞木林里什么野兽毒虫都有,稍有不慎都可能受伤,甚至是丢掉性命。
才靠近草丛不到一米处,那草丛里猛的伸出一只正吐着信子的蛇头,惊的他都冒出一身的白毛汗。
这蛇足有两米多长,鸡蛋一般粗,身上的鳞片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很是诡异与冷毒的幽光。
那两只豆子一般大的血红蛇眼里,就好像它的信子一样在喷吐着杀气。
难怪虎子跟黑子会吓那样,因为它们嗅到了它的毒性,所以根本不敢上前。
别说是虎子跟黑子了,就连其它的动物,野兽见到毒蛇,都要退避三舍,一旦被它们给伤到,重伤都是幸运的。
但越是有毒的蛇,它的肉质越是鲜美。
尤其是用来熬汤,那简直就是美味中的美味。
既然它那么想成为自己的盘中餐,自己无论如何都得成全它。
想到这里,他先慢慢的退后,动作幅度不能太大。
别看这东西是爬行动物,可它是会跳起来攻击比它大的物体。
俗话说人心不足蛇吞象。
就是说毒蛇根本不在乎你的体积有多大,只要能吞就是吞。
退到安全的距离后,他立刻砍下一根木头,在用绳子把猎刀绑在木棒上。
回到草丛前,那毒蛇还在用自身的杀气来守护它的领地。
他慢慢的把猎刀伸向蛇头,细微的气流都让它发出极其危险的攻击动作。
而且蛇的嗅觉也极其的灵敏,若是发起攻击,它根本不会攻击木棒或者猎刀,而是手拿木棒的人。
他看准时机,就在蛇头再次抬起的一瞬间,他猛地挥起猎刀,直接把那蛇头给斩下。
打它的七寸都不如直接斩下它的脑袋,又不是要弄活的,这样最简单有效。
脑袋都没了的毒蛇,身体还在疯狂的挣扎扭动,蛇头更是咬住地上的野草,可很快就扎在那儿不动了。
楚自横随即用木棒挑起还在扭动的蛇身,触碰之时还能感觉到蛇身的颤抖。
他卷吧卷吧就把它塞进了袋子里。
就在这时,前面又传来一阵咯咯的叫声。
虎子跟黑子才想吼叫上前,他立刻低声的喝止住它们,自己慢慢的向前边走去。
果然在一堆树枝中,看到一只才下了几个蛋的野鸡正在咯咯的叫唤着。
瞅它晃动着个脑袋,好像在说自己才下的新鲜的鸡蛋,连蛋黄都还热乎的,有种就来拿啊。
楚自横嘴角一翘,随即掏出手枪,瞄准就开火。
近距离打这样的野鸡,光是凭手感就能百发百中,根本用不着仔细的瞄准。
子弹喷出消音筒,在一片刺目的火舌中,直接穿透野鸡的身体。
强大的爆发力,把那野鸡推出两米多远,一阵挣扎之后,便没了动静。
楚自横嘿嘿一笑,才想去捡野鸡的时候,就听虎子跟黑子忽然发出一阵吼叫。
他猛然转身,一道黑影带着一道狂风忽然压到眼前。
他本能的用双手护住自己的脑袋,从双臂间的缝隙看去,原来又是一只炸了毛的野鸡。
还是一只至少有八斤多重的公鸡。
还未等他发出反击,那野鸡锋利的爪子死死的挠在他的头发上,一边扇动着翅膀,一边玩命似的啄脑袋。
一时间弄的楚自横还有点手足无措。
心说自己被任何野兽攻击过,今天居然被一只野鸡给干了。
说出去都丢人。
这野鸡的战斗力还挺特么彪悍,啄的头皮都破了,还疯狂的往脸上跟胳膊上啄。
他狠狠的一咬牙,冒着被啄到眼睛的风险,一把捏住鸡腿,用力的甩丢出去。
连头发都被薅掉了一大把。
“草你妈的,疼死我了!”
他还在揉头皮的时候,那野鸡扎楞着膀子贴着地面有冲了过来,速度快如闪电。
才举起枪,野鸡就已经跳了起来,照着脸就啄。
开枪是来不及了,只能是挥起双臂一边后退,一边试图把这个疯鸡给打开。
然而脚下一滑,直接摔了个跟头。
野鸡更是疯狂的攻击,连挠带啄,翅膀扎楞着呼呼的风响,弄的他是手忙脚乱,手都被挠出好几道凛子。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直接腾空而起,重重的撞在那野鸡的身上。
楚自横龇牙咧嘴的一看,原来是虎子在关键的时候对野鸡发起攻击。
紧跟着黑子也冲了上来。
可两只猎犬居然都弄不住那野鸡。
被它给啄的嗷嗷的叫。
楚自横看准机会一把薅住那野鸡的翅膀。
虎子跟黑子看准机会,上来就咬。
一人一鸡两狗瞬间滚到一处,鸡飞狗跳,乱作一团。
楚自横看准机会一把薅住鸡冠子,用力的扭断了它的脖子,这才让战斗平息下来。
他随手把野鸡丢在了一边,愁眉苦脸的骂了一句。
“你个什么逼玩意,我知道它是你媳妇啊,至于这么拼命,你瞅你特么给我挠的!”
“我特么今天晚上不炖了你我都不是人!”
话音才落,前方忽然响起一阵脚蹄声。
他龇牙咧嘴的抬头一看,一只还在嚼着野草的狍子走出草丛,傻了吧唧的看着自己。
“你给我死你爹个蓝子去!”
他捡起手枪,抬手就是一颗子弹,直接给傻狍子来了个爆头。
看着那两只野鸡,他心想今年的野鸡咋这么多呢?
去年的时候想找到一只野鸡比登天都难,今年却到处都是。
他擦了擦鼻子,起身把野鸡都绑在了腰间,跟着扛起那只八十多斤的傻狍子,转身走出柞木林。
越想越特么憋气。
面对老虎的时候都没有受过伤,却让野鸡给好顿干。
回到家里,就见院子里一片忙碌。
刘幼晴在打水,黎妙瑜在切菜,孙秀香,隋晓丽,沈翠华在洗菜,时不时的响起阵阵的笑声。
众人听见脚步声回头一看,就见楚自横扛着狍子,蓬头垢面的进了院子。
刘幼晴都龇牙咧嘴的问道:“自横,你这是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