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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虽然不用跪着,但是贵妃得跪着。

皇上并没有免了贵妃的礼。

贵妃看着一旁站着的淑妃,心里把淑妃扎成了小人,不知问候了多少遍。

最终还是跪下了。

“皇上口谕,朕与礼部商议之后,淑妃的封号便定为贤。”

王德笑嘻嘻地说:“奴才恭喜贤贵妃娘娘了。”

贤贵妃倒也是个会做事的,便让人取了一锭银子塞到王公公手里。

“贵人好不容易来一趟,就莫要和本宫推辞了,拿着喝点茶吧。”

“娘娘这片心意,奴才记下。奴才还得去皇上身边伺候,就先告辞了。”

苏恋卿封为贤贵妃,女儿又是明月公主。

这是莫大的恩宠。

贵妃脸上毫无血色。

旁的人都是礼部定的,很显然苏恋卿的封号是皇上亲自定的。

贤贵妃…苏恋卿那个贱人,哪里配得上贤这个字。

苏贵妃生硬道:“恭喜妹妹,皇上心里是真的有妹妹,也不知后宫的多少女子,会羡慕妹妹这样好的福气。

妹妹如今与姐姐一样成了贵妃,想来宫里还有许多事要处理。姐姐就不在这里打扰了。”

苏恋卿看着一堆一堆的礼品,像流水一样送进未央宫里。

云香在一旁一件一件往礼单上记。

若是遇到觉得不错的,便拿过来让主子瞧一瞧。

“娘娘,您看,王昭仪送来的这几匹绸缎倒是特别的别致,可以给小公主做几件衣裳。奴婢摸了摸,绸缎的料子也是极好的。”

苏恋卿看着绯色的绸缎,给小孩子做衣服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云香不知从哪里翻出个盒子,又拿出了一张绣好的料子。

“娘娘,您看这个东西怎么看起来这么奇怪,好像是李美人送过来的。”

李美人就是皇上年前新得的夕颜公主。

在宫里没什么存在感,和旁人不亲近。

虽说与贵妃住的很近,但也没见来往过。

平日里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皇上看着渤辽王的面子上,倒也给那位李美人该给的还是给着呢。

当个花瓶儿一样,养在后宫也不错。

这位李美人闲来无事,便会来未央宫坐一坐。

起初,苏恋卿只觉得走得近了不是什么好事儿。

这位李美人来的次数也不是很频繁,一个月抽空来两三趟。

每次来大概也是坐一会儿就走。

苏恋卿便觉得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可能是上一次苏琳琅的事,让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在宫里生活,对谁都带着一丁点儿的防备之心。

便想着这个新来的李美人,会不会也别有用心。

后来转念一想,不过就是旁的国家来的女子,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可能是为了找个说话的人罢了。

便慢慢放下防备心。

一来二去的,关系倒也是不错。

贤贵妃好奇道:“李美人送来了什么东西?你拿过来让本宫瞧一瞧。李美人并非是咱们中原人,送来的东西自然也不同的。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云香一言难尽地说:“奴婢看着这些东西有些奇怪,李美人的这块布上也不知绣的是什么。”

苏恋卿那块儿布拿在手里,看见了一个很大的圈儿,周围有密密麻麻的人头,也不知是做什么的。

这样的东西出现在贺礼中,多少有些不合适。

莫不是被什么人换掉了。

“这中间的好像一个很大的祭坛,但周围的这些人在做什么,莫非是在祭祀吗。本宫多少有些看不懂,今日左右也闲来无事,倒不如去李美人那里坐一坐。”

苏恋卿去时,李美人正在给寝殿中的花浇水。

“贤贵妃娘娘怎么来了,臣妾有失远迎,实在是罪过。”

苏恋卿笑道:“妹妹来大楚有些日子呢,看来礼仪学的不错。不过左右也没什么人,本宫还是喜欢妹妹豪爽的性子。”

“娘娘惯会取笑臣妾,既然来了这里,自然要学习这里的礼仪。娘娘坐,臣妾让人去沏茶。”

苏恋卿拉住李美人道:“不用忙了,本宫让小厨房做了一道芋头糕,妹妹要不试一试。虽说不比妹妹家乡的好吃,但打打牙祭还是可以的。”

李美人红了眼眶。

以前曾在未央宫里提过一嘴,喜欢家乡的芋头糕,谁知贤贵妃竟记下来了。

独在异乡,难得遇到一个有心人。

“难为姐姐还记着我,这让夕颜如何报答姐姐?”

李美人总是冷冰冰的,就差写上生人勿近几个字了。

宫里好多人在李美人这里吃了闭门羹。

“先尝一尝,等会儿凉了就可能不好吃了。”

苏恋卿打开盒子,一股甜甜的味道扑面而来。

李美人离开家乡好长时间了,不曾吃到家乡的食物。

口齿留香,是家乡的味道。

“怎么样,好吃吗?”

李美人腮帮子圆鼓鼓的,像小松鼠一样,不停地点头:“好吃,好久没有尝过家乡的味道了。”

“你喜欢就好。若什么时候想吃了就来找我,未央宫的小厨房随时欢迎你来。”

看着李美人吃完,又心满意足的喝了两杯茶。

“本宫怀明月的时候也喜欢吃甜食,那时候还特别喜欢吃辣的。怀孕的时候吃多了,如今吃起来便觉得有些腻。

妹妹倒是十分喜欢吃甜食。这么苦的地方,吃吃甜食就不会苦。”

李美人嘴上还有芋头糕的碎屑,打了个饱嗝问道:“姐姐应该是宫里过得最好的人,难道也会觉得日子苦,也会有不如意的时候吗?”

怎么会不觉得日子苦,刚来的时候人都差点没了。

谁家正经人一过来就直接打入冷宫。

若不是她多番调整,现在坟头的草估计都两米高了吧。

“宫的日子,没有好过的。本宫不过是表面上看着光鲜亮丽罢了,其实大家都是一样的。谁也没有比谁好多少…到处危机四伏,说不定什么时候命都没有。”

苏恋卿是有感而发,李美人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

“对了,本宫今日来你宫里,确实是有一件事想不通,想请你来解一解。”

“姐姐有什么事儿只管说就是了。”

“你送的贺礼,可是有什么特殊的说法吗?”

“姐姐是说我送的那副刺绣吗?”

“自然,本宫起初觉得有些奇怪,想来妹妹送这幅刺绣,自然也有妹妹的道理。左右在宫里也闲着无事,便想着来找妹妹问一问。”

李美人笑道:“姐姐先等一下,我去取个东西,马上就回来。”

李美人宫里的茶不错,贤妃喝完一杯,李美人才抱着一个盒子过来。

那盒子极为独特,上头不知是什么人雕刻着栩栩如生的一只手,每根手指上都有一只眼睛。

看的人头皮发麻。

盒子是朱红色的,倒也不是很大。

不像是平常装东西的,好像是某种祭祀用的一种盒子。

贤贵妃对渤辽的文化了解的并不多,渤辽这个地方神秘的很。

有些东西只有皇室里有,民间根本不可能接触到一丁点。

渤辽皇室又经历了改朝换代,那就更神秘了。

“我去取了个东西,让姐姐久等了。”

“哪里,妹妹宫里的茶不错,本宫喝着很是喜欢。”

“都是皇上让人送来的,姐姐若是喜欢,等会回去时,妹妹让人给姐姐包一些。

我也喝不惯这些的,闲来无事时便想着和她们学一学饮茶。”

李美人将盒子放到桌子上。

十分恭敬,朝着盒子拜了拜。

苏恋卿有一种错觉,盒子里边装的不是普通的东西。

第一反应,莫不是什么人的牌位。

李美人该不会把渤辽的先王的牌位拿过来了吧?

随后又被自己这个荒谬的想法惹笑了。

到底也是女流之辈,动不动就去偷人家的牌位。

多多少少有点儿不太道德。

“不知妹妹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李美人打开盒子,十分恭敬地从里边拿出了两块布。

其中一块递给贤贵妃。

“姐姐不妨看一看这个块儿帕子。”

贤贵妃将东西仔细打量了一番。

“这块儿帕子和妹妹送给本宫的那块帕子一模一样,不知是否可有什么特殊的说法?”

“姐姐看见中间的那个圆台的吗,那就是渤辽用来祭祀太阳神的地方,周围密密麻麻的人,就是来参加祭祀的众人。

在我们渤辽,若想祈求一个人能平安喜乐,便在这个帕子上绣的那人,你上边所看到的这些人,都是我希望他们平安的。

而送给姐姐的那一块儿,恰巧多了姐姐母子。希望太阳神能保佑姐姐和小公主平平安安。”

倒是个好心的。

虽说大楚不信这些,李美人倒也是个真心的。

苏恋卿仔细对比两块帕子,确实多了她们母子。

能在这个地方遇到一个真心替她着想的朋友,也是不容易的。

苏恋卿本就一个人来这儿。

除了每天要应付后宫中的明争暗斗,还要懂得保命。

除了宁怀远和云香,身旁没有信任的人。

这也倒是可悲。

“多谢妹妹能替我们母子着想,姐姐实在是感激不尽。”

“我来到皇宫也没什么熟人,这些日子姐姐明里暗里的帮过我,不知道多少次。

在我眼中早就把姐姐当成自己人了,姐姐不用和我客气的。”

苏恋卿指着帕子上大大小小的人头说:“这个稍微年长一些的,应该是你父王,旁边的这些人呢?”

李美人继续解释:“这个是我父王,旁边的这个是我母后。周围的这一群是我的哥哥,我是父王的唯一一个女儿,哥哥们对我特别好。”

苏恋卿看着帕子,中央站着一人,便有些好奇的问道:“这个人是谁。妹妹既然选择把他放在中间,那一定是对你很重要的人。”

这次换李美人不搭话。

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

似乎在回忆往事,又似乎在寻找记忆中那个相识的人。

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夕阳下。

见到记忆中的那个人。

很明显李美人神游天外了。

苏恋卿试探地喊:“妹妹,姐姐是不是提到什么不能提的事了?”

李美人摇头。

“就是想起了一个故人罢了,让姐姐见笑了。”

“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吧。”

“是,若不是我这层身份…用你们中原人的话来说,或许现在我就是他的妻子了吧。

只是到底造化弄人,渤辽发生内乱,大楚的皇帝帮助我父王登上了王位,父王为了与大楚拉好关系,便将我送来了。”

也就是说中间站着的那个人,是公主的心上人。

人这一辈子会遇到很多形形色色的人。

爱而不得是最正常的事。

苏恋卿见提到旁人的伤心事,便想着转移话题。

“我看妹妹盒子里还放着一块帕子,不知那一块儿是做什么的?”

苏恋卿将那黑色的帕子打开,里边是银白色的丝线绣着奇奇怪怪的人,横七竖八地躺着。

大概有四个人,围绕着一个黑色的方台。

那四个人躺着的姿势十分奇怪。

李美人道:“这个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个是地狱吃人的恶鬼森松,我把它和太阳神放在一起,就是希望太阳神能压住它。

而躺着的这四个人,是受了诅咒的。在我们渤辽,恶鬼图上的那些人,那是入不了轮回的。这也是最恶毒的一种诅咒。”

苏恋卿脑海中,闪过了一丝线索。

怎么也抓不住。

这四个人的姿势怎么看着有点熟悉?

似乎在哪里见过。

可到底在哪里呢?

苏恋卿脑海中隐约有个猜测,面上倒是不动声色。

“原来如此,倒是我见识浅薄了。妹妹可不要笑我。”

“姐姐说的是哪里话?这些东西别说是姐姐了,就连我父王的子民也不一定知道。

都是渤辽皇室的东西,姐姐不了解很正常啊。”

“轰隆隆”仿佛一道天雷劈到了苏恋卿头上。

李美人的那句话,信息量很大。

这些东西只有渤辽王室知道,普通人是接触不到的。

那她怎么会觉得,渤辽王氏的这些东西,似曾相识。

总不至于魂穿前还去了一趟渤辽吧。

这听起来多少有些不可思议。

苏恋卿脑海中又闪过一个片段。

苏恋卿这一次都抓住了一丝线索。

李美人见苏恋卿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还以为生病了。

“姐姐,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