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林七夜等人看着曹宇身边那犹如军团一般的英灵们。
以及被英灵们无情追杀的摩迦罗。
嘴角微微抽搐。
难怪王晴司令说要走的时候,曹宇队长不走。
合着这是还留了一个大的。
忽然,身边出现了李铿锵的身影。
他看着前面的战场叹了口气。
“曹宇这小子可真能折腾啊”
“本来是应该让我们这些历代的总司令出手,也好在你们这群后辈面前露两手”
“可现在看来,完全没机会了啊”
因为有王晴,唐雨生,以及曹宇座下的一大帮英灵。
这些摩迦罗显然是不够分的。
或者说一人一只都不够。
这里面,也就安卿鱼最高兴了。
因为曹宇队长他们越勇猛。
就代表着留下的摩迦罗尸体越多。
这些尸体。
可全都是宝贝。
全都是掌握真理的捷径啊!
...
唐雨生看着地面上七零八碎的尸体,神情忽然有些恍惚。
之前他曾经教导过曹宇,不要万事都依靠英灵。
因为这样虽然有效,但也让自己远离了危险。
没有生与死的考量,怎么能突破人类天花板呢。
可现在,当曹宇真的将英灵们全都召唤出来的时候。
唐雨生发现自己错了。
之前他并不知道,曹宇竟然有这么多英灵!
这也太多了。
抛开镇魂小队那些队员,就单曹宇一个人火力全开的情况下。
即便是神明也要避其锋芒。
这时候唐雨生忽然觉得。
曹宇好像即便是不突破人类天花板。
就现在这个实力。
也够用了。
...
月槐刚刚登陆国运岛。
他本以为,这将是一次顺利的猎杀——摩迦罗蛰伏数年,今日终于有机会登岛,从根源上摧毁大夏国运。
可一落地,他便感到了不对劲。
岛上的空气,肃杀得诡异。
而当他走上小丘,第一眼望去时,那画面更是让他眉头紧锁:
遍地残骸。
那些摩迦罗此刻竟像是被豺狼驱赶的家畜,在岛上被英灵追猎、斩杀。
英灵们从四面八方赶来,一个比一个杀意高涨,刀光剑影间,简直像在狩猎。
“……登岛时间不超过十分钟?”月槐喃喃着,瞳孔微缩,“这场袭击……已经要失败了?”
不对劲,一切都不对劲。
这群摩迦罗甚至连国运岛的核心都还未靠近就已经悉数死亡。
“哒哒哒——”
战马奔蹄之声自远而近,带起滚滚烟尘。月槐抬头望去,只见几骑高大身影破雾而来。
那是三米高的战将,骑乘烈马,甲胄耀眼。
为首之人虎目圆睁,怒火冲天,手持丈八蛇矛,指着月槐道:
“二哥,这里还有一个!虽然不是那种怪物,但杀了这厮,也能在主公那里记一功吧!”
英灵,张飞。
紧随其后的,是一名青袍偃月,红面长须。
英灵,关羽。
“三弟,不可贸然出手。”关羽沉声开口,举刀横挡。
“二哥,太优柔寡断,怎么争得到名额?”张飞一声暴喝,勒马前冲,“让我先试试这厮的斤两!”
长矛破风,一刺如龙!
月槐眼神一冷,身体骤然虚化,矛尖洞穿而过,却只刺中一缕黑雾。
“有点意思。”他轻笑,身影在张飞身后重新凝实,手掌探出,五指,直向张飞脊背。
“这厮竟敢背刺我!”张飞反手扫矛,气浪炸裂,硬生生逼退虚化的月槐。
月槐冷笑,整个人彻底融入阴影,如同水墨洇染,掠地而起。
关羽眼神凝重,猛地一拂马缰,青龙偃月刀如流星坠落,一刀横劈!
“斩!”
火星四溅——刀锋竟也落在空处,月槐如雾一般溃散,又如潮水般聚拢。
但月槐到底是人类天花板级别,如影如魅,出手时虚实不定,关羽、张飞的重兵器屡屡落空。
可二人武艺天下皆惊,迅猛无比,追斩之间,将整片小山地带打得山石崩裂,炁浪激荡!
而就在三人战得难解难分,山风咆哮、炁浪撕裂之间——
一抹烈焰般的金红身影,携风雷而至!
“咚——!”
一声巨响,方天画戟重重插入地面,碎石飞扬。
唐雨生单手握戟,身披赤金战铠,眼中燃烧着几欲吞噬一切的怒火。
他看向那虚化重凝的身影,声音如雷霆炸响:
“月槐!”
“弑母之仇,血债血偿!”
张飞一怔,刚想再战,便听耳畔传来一道声音:“云长,翼德,撤吧。”
是曹宇的传音。
月槐是唐雨生的心结,自己也不想介入太多。
张飞不情不愿地咂了咂嘴,收回蛇矛,喃喃:“真想再打一场啊……这厮滑得跟泥鳅一样。”
山林间只剩唐雨生与月槐。
空气沉寂,仿佛连风都凝固了。
山野沉寂,夜风低鸣。
唐雨生抬起方天画戟。
他的眼瞳泛起淡淡湛蓝,周身缠绕着流动的水脉纹路。
水流凝形,背后浮现出一尊神影:六角双角、白鬃飘扬,身披雾岚,俯瞰众生。
白泽。
月槐自山壁幽影中踏出,身形如蜃,周身虚化如同水中倒影,一只手自虚空中探出,如锋利的灵刃,在空气中悄然游走。
两者不语,却在炁场交汇瞬间爆发。
轰!
月槐如瞬移般逼近,虚影穿梭如烟,手掌从唐雨生脖颈掠过,却只击中一道水影残像。
下一刻,山坡下方,水面炸裂,唐雨生身形自湖心升腾而起,画戟横扫,一道水浪化作锋刃横斩而出,卷起十数米水龙,咆哮而来!
月槐遁入虚空,试图闪避。
可水,无孔不入。
唐雨生抬手虚握,水脉应指如绳,自空间缝隙中穿出
“轰——!”
巨浪贯空,将月槐猛然砸入山体,整片岩壁如豆腐般坍塌崩裂,水流激荡之间,
唐雨生俯冲而下,方天画戟在水幕中连斩三式,化作三重水轮,刀锋如海之裁决,斩击落下!
第一击,劈碎虚影。
第二击,震断气脉。
第三击——贯穿山岩,将月槐钉入山腹深处!
水回归沉寂,大地淹没于雾与波光中,唯余岩缝间,一道身影勉力挣扎,虚化不稳,气息残乱。
而唐雨生立于山顶,白袍无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