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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辰的温柔也变得密不透风,她想快走几步,会被他急忙拉住;想碰下凉水,会被他抢过杯子——往日的自在渐渐消失,连最初的喜悦都淡了几分。

这天,汐语实在闷得慌,想独自去镜月湖边散步,刚出门没多久,就被提前回来的墨枭撞见。

紧接着,雪辰和离落也闻讯赶来,三人围着她,就 “是否能独自出门”吵了起来。

墨枭坚持安全第一,雪辰忧心忡忡,离落却在一旁煽风点火:“管这么宽,不知道的还以为孩子是你们的呢!”

这句话像火星掉进了火药桶,白烈脸色瞬间铁青,战神威压不受控制地溢出:“离落,你闭嘴!”

墨枭看着白烈冷声道:“若不是你,汐儿何需受此番风险?”

场面瞬间僵住,汐语看着争吵的几人,忽然觉得委屈——他们关心的不只是自己和孩子,更夹杂着对彼此的怨气和比较。

积压的情绪终于爆发,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够了!你们只在乎孩子是谁的,只在乎自己的感受,有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被这样围着?我只是想要一点空间,想像以前一样和你们相处,就这么难吗?”说完,她推开众人,跑回了寝殿。

汐语的眼泪和话语像一盆冷水,浇醒了四个男人。他们僵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想追上去,又怕惹她更生气。

这时,月白拿着一株灵草从门外走来,目光扫过四人,语气冷得像千年寒冰:“不能让她开心,就滚回天宫去。”话音落下,他径直走向药房,留下四人僵立在原地。

片刻后,白烈率先走进寝殿。

汐语背对着屏风躺在床上,肩膀微微颤抖,显然还在哭。

白烈单膝跪在榻前,握住她的手,声音沙哑:“对不起,是我的错。这个孩子是意外之喜,可我更怕你受苦,怕你怨我。他们的担心没错,是我没保护好你。”

汐语闻言,哭得更凶了。

白烈顿时慌了手脚——向来杀伐果断的战神,最怕的就是她的眼泪。

这时,墨枭、雪辰和离落也走了进来,齐齐跪在榻前,像做错事的孩子般垂着头。

“汐儿,对不起,我所谓的保护成了你的负担。” 墨枭声音低了几分,“我已经撤走了所有仙侍,以后你想做什么、想去哪里,都听你的。”

雪辰轻轻搭住她的肩膀,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汐汐,别伤了身子,腹中的宝宝也会难过的。以后你想让谁陪,只要说一声,我们立马就来。”

离落收起了玩世不恭,语气带着歉意:“汐,我刚才说了混账话,让你难过了。我心里其实比谁都希望你快乐,你原谅我好不好?”

半晌,汐语缓缓坐起身,看着眼前四个满眼祈求的男人:“那以后,你们都要听我的!”见她终于消气,四人忙不迭点头,异口同声道:“遵命!我的公主殿下!”

自那以后,灵汐境的画风变了。

汐语在湖边散步时,身边会轮流有人陪伴——离落会讲些龙宫的趣闻,逗得她哈哈大笑;雪辰会提前备好她爱吃的点心,细心地剥好果皮;墨枭依旧会送来珍贵的药材,却附上纸条:“随你高兴处置”;白烈则常常在夜里,将手掌轻轻覆在她微隆的小腹上,感受着微弱的胎动,眼底满是温柔与坚定。

某天夜里,六人在庭院中赏月,汐语忽然感受到腹中传来轻轻的悸动,她惊喜地叫出声:“动了!宝宝动了!”

四个男人瞬间围了上来,脸上都带着傻乎乎的笑容,争先恐后地想摸一摸。看着他们小心翼翼的模样,汐语忍不住笑了,主动拉过白烈的手,又示意其他三人靠近——隔阂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只剩下满心的欢喜。

月白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寻来珍稀的灵草,注入灵力后喂汐语服下。除了偶尔的疲惫和修炼停滞,汐语的身体一直很健康。

不久后,灵汐境迎来了期盼已久的小生命,白烈为他取名“承昀”。汐语身体渐渐恢复,几个男人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天帝得知消息后,大喜过望,赏赐给灵汐境无数珍宝。

多年后,灵汐境又添了一男两女,日子过得愈发热闹。

某个阳光正好的午后,镜月湖畔传来清脆的笑声——八九岁的汐临举着小木剑,追着比她高几分的承昀跑:“承昀哥哥,再来比一场!”

墨枭双臂抱胸,冲白烈挑眉:“怎么样?汐临这剑术,不比承昀差吧?”白烈点头,眼底满是赞赏:“虽是妹妹,可这股韧劲,实属难得。”

雪辰身边的辰宁望着哥哥姐姐的身影,眼底满是羡慕。

“辰宁,等你再大些,就能跟他们一起练剑了。”雪辰摸了摸他的头,语气温柔。

汐语靠在离落身边,怀里抱着六七岁的汐离——小女孩头顶一对小巧的犄角,浅蓝色的卷发软软地搭在肩头,湿漉漉的蓝眼睛像盛满了星河,既像汐语,又带着离落的影子。

“汐离妹妹,快来一起玩呀!”辰宁回头喊道。

汐离却摇了摇头,往汐语怀里缩了缩:“我想和母亲在一起。”

离落皱了皱眉:“汐离,你已经长大了,不能总粘着母亲。”

小汐离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里面打转,看得离落瞬间软了心——这孩子,连撒娇的模样都跟汐语一模一样。

汐语拍了拍汐离的背,轻声安慰:“没关系,想跟母亲待着就待着。”离落无奈叹气,看着软乎乎的女儿,心里满是担忧——她身负龙王血脉,性子却这般软糯,以后可别受了欺负。

这时,月白忽然落下,看了眼汐语怀里的汐离,面无表情地将她拎起来,塞进离落怀里,随即抱起汐语飞身离开。离落刚要骂人,就被怀里的汐离扯住衣袖,只能耐着性子哄她。

无尘宫内,汐语双足落地,看着月白依旧紧绷的脸,忍不住笑了:“你本就不喜热闹,这些日子陪着折腾,也难为你了。”

月白瞥了她一眼,没说话,只是牵着她的手向殿内走。

汐语眼珠一转,踮起脚凑到他耳边,轻声道:“不然,我们也添个小家伙,陪你作伴?”

月白脚步猛地一顿,目光灼灼地锁住她,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我只要你。”话音未落,他打横抱起汐语,向床榻走去,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满室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