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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很快就替她表达了她的合理诉求,于是等待白渊的,是一间不知关押什么东西的重型监狱。

宋斩秋看着墙壁上抓挠的痕迹,猜测这里曾经住的或许是什么可怜的实验体。

只是这里的环境和那个根本不配称为住所的地方相比,还是好了不止一点半点。

白渊一路跟着她都是可怜巴巴的神情,宋斩秋猜不到哑巴心里想什么,索性也不猜了。

“好好待在这里,我明天来见你。”

她拍了拍床,至少床垫还算柔软。

白渊竟然奇异地没有进行挽留,他只是乖乖地点了点头,坐在洁白的小床上,双腿并拢,看起来像个三好学生。

血检和dNA检测的结果估计明天就会出来,等待他的还不知道是什么。

只有一点是不变的,宋斩秋的任务依旧进行着。

如果神经毒素的作用没办法消除,她也必定是要想办法把他带出去的,带回大洋的那一边,回到她的家。

像驯养一只幼犬,亦或是抚养一个稚童,好感度总有刷满的一天。

况且,他似乎在与她的接触的过程中慢慢变好,语言,从模仿到会表达,情绪从混乱到平静,比起一开始,似乎好了不少。

宋斩秋在床上滚了很久,终于想起了自己的衣服兜里还有一部手机。

她去脏衣篓里把它拿了出来,开机后,屏幕上只有几个最简单的软件。

她点开那个几乎人人必备的社交软件,居然不知登陆了谁的账号,可以直接使用。

通讯录里,有且仅有一个人。

她看着那个熟悉的备注和头像,蹙了蹙眉。

这不是句号先生吗?

那个在末世来临之前给她提醒的,一个全然不知晓的人。

“请问你是?”

宋斩秋敲了一行字过去,本没有期待得到任何答复,然而对方却秒回了。

“又见面了。”

他和从前相比,似乎不那么像谜语人了。

宋斩秋正盘算着从何问起,只见对面又发了一行字。

“我叫贝努。”

呃,回答了一个她目前最不在乎的问题呢。

她动动手指把他的备注改成了贝努。

“你有什么目的?”

很显然,贝努应该就是那个机器人的操纵者。

从末世没有爆发之前,它就一直在她手机里,甚至和她保持联系,这太奇怪了。

贝努没有回答她的疑问,而是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我是来帮你的。”

“你想从这里离开吗?我完全有办法。”

宋斩秋没有回复。

她不会说出自己的意图,贝努明显在诱导她,事实上,应该是他想将他们弄出这里。

从前贝努警告她,白渊很危险,末世要来临,现在为什么又要来帮助她呢?

这逻辑链都无法理通,她暂时不敢表达自己的任何意图或是情绪。

灯定时关闭了。

寂静而崭新的房间里,只有新风系统正在循环的微微响声。

“嗡嗡——”

贝努,又发来一条信息了。

她翻开盖在胸前的手机,只见上面赫然写道:“血检结果出来了,神经毒素对他的免疫因子没有任何影响,很快他就会被用作实验研究。”

“明天,会有人带你们离开的。”

贝努发出最后一句话以后就再也没有给她透露任何信息。

消息的真伪先不论,可直接把尚未痊愈的白渊拉去做实验,确实是吴德能干出来的事情。

宋斩秋蹙了蹙眉,唤出系统:“你能不能黑了它,看看它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种被安排得妥妥当当的感受有些不好,虽然她的确是想离开这里,但心思被这样一个全然陌生的人猜中,其实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系统带着遗憾的语气道:“对不起宿主,我做不到。”

“哦。”

她关上手机辗转反侧,一夜无眠,看着室外闪烁的灯光,睁眼到天明。

宋斩秋睡不着,早早地起了床,换了一身干净又利落的运动装,吴德的助理恰好发来一条信息,通知她准备出门。

看这架势,昨晚贝努说的很有可能是真消息了。

门外很快就来了一群人,和昨天一样,乌泱泱地将她“押送”到科研所。

“宋小姐,血检的结果出来了。”

助理将那一长串数据总结浓缩成一句话:“他还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实验体。”

宋斩秋侧目看了他一眼,他含着笑,似乎丝毫没有感受到她目光里的冷意。

“宋小姐,你和他马上就可以拯救人类了。”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僵硬的寒暄贯穿了一路,宋斩秋来到科研所,第一个见到的就是吴德。

昨天他全程没有出现,今天精神抖擞,看她的目光都带上了笑意。

“宋小姐,早安。”

宋斩秋笑意不达眼底,等着他说出这个“喜讯”。

“好消息,他依然可以被作为疫苗研究的实验体,可是鉴于现在神经毒素的尚未消解,还需要宋小姐和我们一同配合才是。”

吴德坐在一张大大的椅子上,手搭在面前的鼠标上,从上而下拉动,翻看着检测数据。

宋斩秋笑意渐冷,唇角勾起一个敷衍的弧度:“这样看起来,倒是我和你合作了。”

“是啊,如此功劳,足够人类对你歌功颂德了。”

宋斩秋回忆着贝努和她说过的每一句话,竟然分毫不差地对上了。

实验结果,还有对他的后续处置。

只是,他说要帮他们离开这里,究竟要怎么帮呢?

宋斩秋黑茶色的瞳仁颤了颤,抬眼看他:“接下来的第一步,要怎么做呢?”

“可能要先取他的一部分走,才能用作研究。”

吴德说的委婉,宋斩秋却听得很明白。

研究他的免疫功能,那些该抽走的骨髓脊液,一个都不会少,甚至不止一次。

宋斩秋很清楚,就算不会死在这里,也会被折磨得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