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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老头舒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又出现什么人跑来跟少爷抢人的,她这一番明显是心病造成,自己虽不能治心病,劝解一番还是可以的。

“柔姑娘,你的想法极端了,很多人对你好,不是要求什么回报的。”

柔空柔可不相信这些,“哦,没有回报的爱,只有傻子才会给吧,连父母都还要求回报咧,更何况是其他人,黄老头,不是我极端,而是你天真了。”

“柔姑娘,老夫没有否认有些父母的确不配成为父母,可是大部分的父母都是为子女着想的,你不能有一竿子打翻一艘船的极端想法,把许许多多的父母之爱给抹灭掉。”

司空柔感到一阵的无语,切,她一个孤儿一辈子没见过自己的亲生父母,跟她谈什么父母之爱,找错人了吧。

而且就算父母真有爱,但妨碍他们索要回报了吗,黄老头这是偷换概念。

黄老月则是猜测司空柔是因为大半年前的那一场嫡庶互换的事情,而突槽大变故的原因才会有这些极端的想法,还想着好好跟她说一说,把她的心结解一解。

在他看来,司家人对她还是挺好的,就算是变成了庶女,还是把她当成嫡女看待,没有什么差别。

说到底,在这个家里,就只有郡主和司免的另一个姨娘是和她没有血脉关系而已,无论她是嫡是庶,不一样是司家人嘛,大家还是像以往一样对待她,那她又何必要把这些家里人狠狠推开。

当然啦,萧家的主母除外,毕竟人家从亲娘变大娘,不是亲生的,不大可能还能像以前一样对待你,膈应是人之常情。

最后好像又变回了亲娘,萧家的主母正不知道该如何收复关系,天天一蹶不振地躺在病床上忧思,病情似乎有越发加重的趋势。

知道司空柔心硬,都没把萧温仪的情况告诉她,免得她又多想,以为他们在搞什么装病搏可怜的戏码。

家里人还愿意包容她的任性,既没有过分插手她的事情,也没有把她分隔开。她不想回家住,那就和她做前后屋的邻居,家里还保有她的单独院子。她想远离家人,司家人就紧紧抓住她,不让她一飞而走。

还有其他较为亲近的人,就拿萧家的人来说吧,一开始不也是知道她是庶女了嘛,庶女也还是萧暮野的发小,司免将军的闺女,看在这一重身份上,萧家人也没有因她变为了庶女,与萧家人没有了血缘关系后,就产生了敌意或者对她怎样。

她一意孤行要去帝都,行吧,去就去吧,暗中安排人,一路上保护好她便是(只是没想到她会走水路),她想做的事情,或者开始是出于好意阻拦过,可最后不都随着她性子吗?

连给她单独户籍这样的违法事情都做到了,还要怎么样?

在黄老头看来,她周边的人散发的善意很多,可是她总要用冷漠来对待所有人,不是说这样不行,只是她并未因为把人心推开而获得开心。

黄老头是站在司柔身份上想的,可是司空柔是站在末世司空柔的身份上想的,自己与他们本身就没有关系。原主的弟弟也是因为和原主做交易的项目罢了,说到底要不是看在原主弟弟的份上,司空柔连这个小鬼头也不想照顾。

只要接触不多,付出不多,那他们死的时候,自己才能心硬如初,漠视而过。

一次又一次看着熟悉的人相继死去,最后都会留下自己一个人的司空柔早就把自己的心给屏蔽了。

只要不把感情摆进去才不会有心痛的感觉。

黄老头打算循序渐进的开解她,“柔姑娘,你看你之前回了帝都,即便你是变成了庶女,哪怕你离家出走了,可是司老夫人不一直陪着你吗,都要跟你走水路回来了。当然啦,你“死亡”那段日子也是没办法,谁能想到是这么个情况呢。”

黄老头苦口婆心,“老夫人没有放弃你,不是爱你的表现吗?知道你还活着,立马在杏桃村安居,这还不够吗?”

人都死了,他们做这些有什么用?司空柔没有否认司家人对司柔的爱,但人死了,他们的爱不应该落在自己身上。

其实司空柔拧巴的点在于,除了傻女人外,其他的所有人都是知道她是“司柔”,所以才对她好,这份好不是对司空柔,是对死去的司柔。

哪怕是萧时月,她也是先入为主了,以为自己是曾经的司家嫡长女的身份后才对自己好的。

而傻女人,司空柔垂下了眸,她是以为自己是她死去的小闺女,她的好也是对自己死去的闺女,不是对她。

她从来都是一个人,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司空柔苦笑,“他们现在对我好,不是因为我救了他们吗?”

黄老头一噎,他是知道司空柔变成鬼魂时,救了司家的四口人,可是这有什么因果关系吗,不是刚好证明了她也是关心他们的吗,那为什么还要拧巴着不愿意接受家里人?

两人的思维都不在同一平行线,注定了黄老头无法开解什么,最后说到嘴巴干,心硬如铁的小丫头还是面无表情地双手枕在脑后,半躺着,双腿交叉的惬意样。

黄老头怀疑自己纯纯是浪费口水,是一个字都没有进入到柔姑娘的耳朵里,重重叹口气,来日方长,再冷的心也会有软化的一天。

“柔姑娘,你还是进去看看少爷吧,我现在看到你这副样子,眼睛痛。”

司空柔奇怪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形象,衣衫整齐干净,也没有沾到什么污垢,“我的样子有什么不妥吗?”

她是万万没想到是自己的惬意粗鲁样得罪了黄老头的眼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