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夫人小的心里想学治病救人的本事,但是又怕走了家父的老路所以不知道该如何说”。
“唉!也真是造孽啊”。
江姐闻言也是一时无语。
“起来吧出去好好想想,明日再给我答复”。
“就算是你想学现在的师父也不好找,还得有这个缘分才行”。
“公子小的……小的把祖上传的所有医书都埋在了家父的坟前了”。
“你倒是个有心的,明日你就回老家一趟,把医书取回来”。
“别糟蹋了祖上留下来的东西,随后就在家中温习”。
“有了底子我也好托人帮你寻个好师父”。
“多谢公子成全”。
续断说完转身出了书房。
“江姐江风还没有回信吗”?
“唉!这个流荡鬼心野的没边了,也不知道这大过年的他们爷俩能不能赶回来”?
“江姐你也别担心,就他们师徒两个,除了东跑西窜的没个固定的地方外,别的也没啥”。
林泽祖出声安慰道其实他心里不落听。
他最担心的就是怕江风被熊大胆拐带到北关去了。
那里可不是个善地,整日厉兵秣马的。
江风又不是个安分的主,一个看不住跨上了追风要是去冲锋陷阵这生死还真不好说。
林泽祖忙岔开了话题。
“江姐这眼下也快过年了,田庄里该清的账都要及时清理”。
“给田庄干活的人家都劳累一年了。银子发到他们的手上他们心里才踏实,也好让人家过个好年”。
“还有就是让马氏在年前多杀几头猪”,
“庄子里村里都分一分”。
“老宅也要送到别落下话柄让人说闲话”。
“给三叔的酒可别断了顿,那老爷子脾气上来了可不好惹”。
“公子放心这些都是大户人家年头的规矩,这些我都分头安排好了”。
“今年田地的收成也都不错,我们临江村今年算是阔起来了”。
“每家除了交了官粮都还有剩余”。
“不但有了余粮这每家每户手上少的也有个三五两存银子”。
“棒劳力多的人家多的也有个十两银子的收入”。
“连带着大水村、靠山村附近的村民也都沾了光”。
“这爷儿们在外面短工长工不断”。
“女人家的上山采茶挣工钱不说,地里菜园子里田地里种下的大叶菜”。
“都送我们家做成了酸菜,这也是女人们在家里的一个进项”。
“另外还有会织棉麻布的也都卖给了我们家”。
“我也是按镇上的价收了上来,大院里的孩子们整天往山上跑光这衣料可费了不少”。
“还有就是村里的砖瓦作坊,族长又让挪的地方”。
“说是那个地方再挖下去的话,对村子里面的风水不好”。
“就挪到村子最东头的那片山岗北坡了”。
“现在村子里的人都憋着劲攒银子准备造房子拉院子”。
“这附近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咱们临江村现在日子好过了”。
“就二狗那样的都抢着上门给他说媳妇儿”。
…………
江姐一谈起村里的事就来了兴致。
林泽祖也听得津津有味。
自从入了学他就根本没时间在村子里面晃悠。
听着江姐的唠叨心里还是多少有些成就感的。
“江姐你也把手头上的事清一清,该寻几个可靠的人接手”。
“过了年你可得去虎头山那边管着,富贵一个人支应不过来”。
“富贵哥儿也真是的,就那么个庄子着急忙慌的,再怎么急也不行,等公子应完试后再说”。
“江姐可不管这些,现在一心都在想着公子科举的事”。
“其他的事江姐一词半语也听不进去”。
林泽祖也只得无奈的摇挠了挠头。
他对江姐富贵两个人真的没招。
一个要人一个不去。
据说江姐还特意去了封信把富贵给啰嗦了一通。
从此富贵就灭了灯不再言语了。
今天这又是旧话重提江姐又不情愿了。
林泽祖只得又岔开了话题聊着田庄里的闲话。
张家长李家短不一会江姐又起了兴致。
放冬假林泽祖也不敢懈怠。
仍然是卯时起床专心苦读。
为了适应这寒冷的天气坚持不让紫书在书房里生火。
这种自虐的方式把紫苏心疼直抹眼泪也没招。
就这还不算完等到了第三天。
林泽祖就交代紫苏他要模拟县考。
县考一共是五天时间,这五天内谁也都不能到后院打断他。
卯时林泽祖准时起床洗漱一番后随口吃了点东西。
林泽祖为了不上茅房吃的很少。
吃罢早餐后就提着早就准备好的考篮把自己关进了后院。
后院里瑶华搭建的棚子还没有拆,刚好当做临时的考棚。
这大冷天的有零下五度左右。
每过一个时辰紫苏就敲着大木盆提醒一次全当敲一次钟了。
林泽祖进了考棚后就窝着不动了进入了假寐状态。
直到紫苏敲了一次木盆辰时已到,也就是县考开题的时候了。
林泽祖随手拿起了论语翻到任意一页之后就把第一段当做题眼进入了答题状态。
县考一共分为五场每一场间隔三天。
卯时排队入场辰时开题下午申时鸣锣收卷。
首场考的是经义。
第二场考的是诗赋。
第三场考策论。
第四场考判词。
第五场是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