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他们都散开了,李根喜在高安家收集的那两篓子废纸,这次算是帮了大忙了”。
“就是续断传过话来说小姐你身边的人太少不放心”。
“让他们保护好自己放开了手脚行事,我住在马掌柜这宅子里比住在知府衙门还稳当让他们不要分心”。
富贵听得云山雾罩的本想开口问个明白,但是又忍住了,家规如此让他闭了嘴。
“富贵哥哥你这次来府城带了多少银子”?
“也不多就两万两出头”。
“这么少”?
“馨儿我这可是把所有店里的现银子都抽空了”。
“算了算了公子可是说了,若是方家倒了扎眼的生意千万别碰,只准收铺子可这官面上也没人罩着,轮到我们也就是只能喝点汤汤水水了”。
富贵有些不舍这是挣大钱习惯了。
“富贵哥哥你可别大意忘了公子哥哥的嘱托,能把方家的书坊收了就是这次的最大收获了”。
“这次是我们在暗中行事,搅动了各方的势力若是被人察觉往后就是自断生路了”。
嘿嘿嘿……
“这我还拎的清就是心里憋屈,不行不行我要到茶语楼露个面,不然有些人该怀疑了”。
富贵说完起身就走。
“富贵哥哥你干脆就窝在那里别挪窝算了,我就住在这里算算账”。
嘿嘿嘿……
“不用你小丫头交代”
富贵说完转身出去了。
这三天时间小馨儿都在不紧不慢认认真真的核算账目。
可能是因为她的名头太大,马掌柜这边安排的管事的还真做到了一笔一划没敢乱来。
虽然账目有些小瑕疵但也算不得什么。
小馨儿铭记住了公子哥哥的一句话,水至清则无鱼人无利而不聚的生意法则。
所以小馨儿也没有对这些小瑕疵紧扣不放。
佩兰这三天时常出去就是小半天,回来的时候什么胭脂水粉衣物布料林林总总的往家里搬。
马掌柜看着忙碌的大小姐,也劝小馨儿出去走走逛逛。但是都被小馨儿以核对账目不能中断为借口给拒绝了。
时间到了第三天晚上淮南附城出了大事。
驻扎在道川的水兵府派来了三百多兵丁开进了淮南府。
整整一百人把方连海家围得水泄不通。
又一百人分散各处设置路卡警戒。
余下的一百人扑向了方家经营的生意铺子和田庄。
水兵们来的太突然,整个淮南城各个口子的官爷没有反应过来就都被这些大头兵要么堵在家里要么堵在酒楼和青楼。
知府罗畅也被堵在衙门口不让出来。
堵门的兵丁手持一份军令在罗畅的眼前晃了晃。
罗畅看的真切果真是水兵府的的军令。
军令行文简单明了要意就是抓军中贪腐方连海等人,无关人员不得干涉否则视为同党。公文上还加盖了府将王代奎的印章。
罗畅看完这军令也是畅快的一笑一转身回房睡觉去了。
自从他调任到了淮南府这几年,他这个知府当的是相当憋屈。
处处受着方连海的暗气不说,这皇商高家或明或暗的时不时的还在敲打他。
这回他方连海应算是全族被灭了,怎能不让他心情畅快!
至于以后大不了朝庭给他一个监管不力的不疼不痒的考核罢了。
自己要么挪挪窝去其他州府或上调京城谋个闲职而已。
反正自己浑身干净不担心受牵连,况且朝中无人自己就是自己的靠山。
爬到现在这个位置也已经是相当不易了,再想往上爬朝中无人还费劲,也没有这个心劲了。
然而还在畅春楼快活的高渔却炸了毛。
这方连海可不能被抓,这抓了就是拔出萝卜带出泥。
他高家再怎么撇清也还得溅上一身泥点子。
于是高渔怒气冲冲的一路火花带闪电的冲出了畅春楼。
可怜的高渔才刚出门就被一杆大枪抽在了地上差点没有晕死过去。
这些堵门的兵丁盯的就是他。
但却装作不认识。
“都他娘的给老子滚回去军中办事里面的人一个也不能出来”。
“谁要是长了胆子偷偷摸摸的溜出去,看见没老子这手里的刀可就不长眼了,逮住了谁我就捅死谁”。
………
水兵来的突然走的也不慢不到两个时辰三百多人把方连海家连人带东西全清空了,
来参加寿宴的也全都一勺烩没有一个落下的。
兵丁们是撤走了但是淮南府城的各户人家都关门闭户没人敢上街,
就连打更的也只是壮着胆子在大街上时不时的吼几声。
这打更的可能也是被吓软了,吼出的声音还发着颤让人听着更害怕了。
第二天一早小馨儿把算好的账本总结成了个小册子送到了马掌柜的面前。
马掌柜此时哪还有心思管听这些,胡乱的搪塞了几句就匆忙出了门。
小馨儿朝佩兰使了个眼色,佩兰也匆匆出了门不一会拎着早点盒子回到了
“小姐续断他们都安全脱身了”。
“陈将军暗地派了兵跟他们接上头后他们就撤了回来”。
小馨儿听罢方才舒了一口气。
续断他们这几日都是按照小馨儿掌握的线索明里暗里盯着方家地下的买卖。
方家可够黑的走私贩卖盐铁,还有开炉私造兵器。
这可都是诛九族的大罪。这一回还真的像陈东风说的那样,方家肯定会被朝廷砍得人头滚滚。
方家不管是明里还是暗里的,不管是人还是财这一次都被搜刮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