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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悠悠脸上的惊异之色一闪而过,

“怎么可能?!”

她明明防备了对方利用影子遁逃,甚至用恒星爆发的极致光芒驱散了场内所有阴影……

“等等!我自己的影子!”

她瞬间明悟,血影魔君是从她自己脚下那因站立而必然存在的、无法被完全消除的阴影中钻出来的!

“不错的表演,小丫头。”

血影魔君冰冷淡漠的声音紧贴着她的后脑勺响起,带着一丝猫捉老鼠般的玩味,

“如果你的对手不是我,或许真就让你得逞了。”

他语气平静,仿佛刚才那毁天灭地的爆炸和吞噬黑洞,不过是拂面的微风。

冰冷的刀锋微微用力,在白悠悠细腻的脖颈皮肤上压出一道浅痕。

血影魔君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危险的探究:

“你说,我该怎么‘回报’你这精彩的演出呢?”

“呵……”

出乎血影魔君的意料,被刀锋抵住要害的赤发萝莉非但没有露出丝毫恐惧,反而发出一声短促的轻笑,甚至带着点挑衅的意味。

她微微侧过头,用眼角的余光瞥向身后的魔君,粉嫩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回报?就凭你手里这把破铜烂铁?”

她可是无极魔剑!

是天下至坚至锐的神器本体!

寻常刀剑连给她挠痒痒都不配,更何况是经过“太奶”激活血脉后的现在?

她自身,就是最硬的防御!

而且,她心中默算着时间,

“墨蝉衣那边……应该差不多了吧?”

她索性完全转过身,小小的身躯挺得笔直,毫无畏惧地迎向血影魔君那双血色魔瞳,清脆的声音带着十足的挑衅:

“想动手?那就试试看呀?看看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脖子硬?”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行不行啊?硬不硬啊?连让我流血都做不到吗?

看着眼前这不知死活、还敢反过来挑衅自己的小丫头,血影魔君那万年不变的冰冷心湖,竟罕见地掀起了一丝名为“恼火”的涟漪。

一股想要彻底摧毁她的骄傲、看她痛哭流涕跪地求饶的暴戾冲动猛地窜起。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那股无名火,声音反而变得更加幽冷平静:

“这可是你……自找的。”

话音落下的刹那,一股奇异而阴冷的力量,猛地从架在白悠悠脖子上的血色唐刀中爆发出来!

这股力量瞬间与血影魔君自身的滔天魔元共鸣、交织,如同滴入清水的墨汁般急速扩散,眨眼间便形成了一个笼罩方圆百丈的、诡异绝伦的领域!

嗡——

领域成型的瞬间,白悠悠脸色剧变!

一股源自本能的、前所未有的巨大威胁感瞬间攫住了她!这感觉……仿佛遇到了天敌!

“你可知……”

血影魔君的声音如同九幽寒风,在这诡异的领域内回荡,

“对付神器,除了硬碰硬之外,还有更有效的方法?”

他并没有期待白悠悠的回答,自顾自地,用带着一丝残忍快意的声音揭晓了答案:

“神器……最怕的,是蒙尘啊。”

随着他最后一个字落下,那股笼罩白悠悠的奇异阴冷能量骤然变得粘稠无比,如同亿万条无形的丝线,疯狂地缠绕、渗透向她赤发萝莉的躯体,更试图侵入她作为剑之本源的核心!

“糟了!”

白悠悠心中警兆狂鸣,试图催动力量抵抗,却发现那力量如同附骨之蛆,难以驱散,更在飞速侵蚀着她的锋芒与灵性!

她最后的念头疾闪而过:

“墨蝉衣!你倒是给我快点儿啊!!”

---

另一边,通往阵法中枢的路上。

墨蝉衣和江篱在摆脱险境后不久便分道扬镳。

墨蝉衣肩负着更沉重的使命,前往阵法核心,成为启动那最终仪式的“祭品”。

这并不是什么值得观摩的事情。

“唉……”

行走在通往核心区域的残破回廊上,墨蝉衣望着四周的断壁残垣,眼中流露出一抹惋惜。

曾经庄严神圣、雕梁画栋的武器种族圣地,如今只剩下焦黑的梁柱、碎裂的壁画和满目疮痍。

“那么美好的地方……竟变成了这副模样……”她低声呢喃,指尖拂过一截断裂的、刻着古老图腾的石柱。

“怎么?心软了?后悔了?”

一个清脆却带着点冷意的女声突兀地从她头顶传来。

那是身为花折伞的叶隐。

“哎?”

墨蝉衣似乎才想起来,微微仰头看向手中撑开的伞面,

“原来还有你在啊?我都差点忘了你呢!!”她语气带着点刻意的惊讶。

“你……!”

叶隐的声音一窒,显然被这明知故问的调侃气到了,伞面都轻轻晃动了一下。

“呵呵,开个玩笑,别生气嘛。”

墨蝉衣轻笑一声,收敛了神色,目光重新投向破败的前路,语气变得沉静,

“人都是自私的,叶隐。对于那件事,我从不后悔。毕竟……若非白悠悠的出现,或许此刻,我早已登临仙界,超脱此界束缚了。”

她的话语里带着一丝复杂的追忆,也有一份不容置疑的决然。

花折伞安静下来,叶隐似乎陷入了沉默,没有再接话。

一人一伞,在弥漫着尘埃的寂静废墟中穿行,只有墨蝉衣轻巧的脚步声在回荡。

就在她们即将抵达那片被强大能量笼罩、作为阵法核心的古老祭坛区域时,异变再生!

前方的空间,光线陡然扭曲!

一道身影如同从水波中浮现,无声无息地拦在了墨蝉衣的必经之路上。

那是一个身姿挺拔的女子,一袭黑衣,长发如墨。

她手中握着一柄古朴的长剑,剑尖斜指地面,周身散发着冰冷而强大的剑意,如同出鞘的绝世凶兵,凌厉的锋芒几乎要割裂空气。

她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冷艳而熟悉的面容。

当看清那张脸的瞬间,墨蝉衣的脚步猛然顿住,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从容瞬间被难以置信的惊愕取代,失声叫道:

“白雅?!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