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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王府灯火彻夜未熄,少有人灌酒萧珏,而与箫珏不熟的人纷纷将目标转向了箫瑜安。

箫瑜安轻笑,爽快接下这些人的酒。

直到宾客散去,王府渐归宁静,箫瑜安与云轻几人回到院中。

夜色已深,满园灯火尚未熄灭,红灯高悬,照得庭院明亮如昼。

几人聚在院中角亭闲坐,再过两日,他们便要离京赴西南,此刻,谁也不愿先走。

听白仰头望着那一盏盏喜灯,忽然感慨:“咱们王府终于有了女主人,不容易啊。”

云轻点头,笑意柔和:“是啊,希望日后一切会更好。”

“会的。”南风淡声道。

听白忽然转头,眼中闪着促狭光,“对了,南哥,你也快二十了,也就是说,你和云轻姐,很快也要成亲了吧?”

话落,南风原本冷峻淡漠的神情,竟慢慢泛起一丝可疑的红。

他没回避,也没反驳,只沉声道:“到时候请你们喝喜酒。”

他的声音虽平,却带着无比的认真与期待。

云轻嘴角一挑,斜睨着他,“哟,这么大方就承认了?我还以为你要支吾一下呢!”

她语气轻快,笑里藏着一丝玩弄,但耳根却悄悄泛起红。

南风看着她,眼神无奈中又带着些宠溺,毫不掩饰他的爱意,那眼神仿佛在说:我等这天多久了,干嘛还犹豫?

“哦~”听白小眼神瞧瞧这个,又看看那个。

而后,他不自觉一笑,“真好啊……要是有机会,我真想亲手给你们主事,让你们有个此生难忘的婚礼。”

“也不是不行。”云轻随口笑道,也不扭捏,很坦荡地谈起自己的婚事。

“反正就咱们一些熟人,不必太过讲究那些繁琐的。今日爷与夫人的婚礼看得我都替他们累。”

“好啊。”箫瑜安趴在桌上,带着点醉意说:“成亲要趁早,及时行乐,可别拖着像我爹那样。”

“那肯定的。”云轻笑着接话,语气依旧活泼。

“要不要我给你们策划一场婚礼?”箫瑜安拍了拍桌子,“举世无双!前无古人。”

“那就拜托公子了。”南风笑着朝她点头,眉眼明亮,转头又看着云轻。

云轻顿觉不自在,干脆抬手给他一个轻轻的弹额,“别看了,脸红了。”

南风眸光一闪,却不闪避,低声道:“嗯,酒醉人也醉。”

几人哈哈大笑,气氛更热闹了些,连夜风也多了暖意。

一旁的闻年始终安静,只是坐在一角,听着他们说话,唇边挂着浅淡的笑。

箫瑜安转头看她,她知道闻年一向沉静,习惯听众角色,但这一刻,她忽然想逗弄她。

她伸出手,像熊孩子般揉闻年的脑袋。

闻年轻笑,也抬手揉回去,这还是她第一次“以下犯上”。

两人像两个小孩子似的,你一把,我一把,在亭中互相“脑袋进攻”。

旁人看得直乐,听白忍不住凑过来把脑袋送到箫瑜安跟前,“公子,不能厚此薄彼啊!”

箫瑜安点头,懵懵地也揉了揉他,但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告诫。

云轻笑着看她那模样,凑近南风耳边轻声说:“公子醉了,反应慢半拍。”

南风轻笑,没有作声,但那抹笑意,足够云轻心头一暖。

夜色渐浓,灯火依旧。

婚房内,红帐低垂,香烛温柔。

箫珏紧张挑起盖头,秦朝颜着嫁衣端坐,眉眼温婉,两人对视片刻,不约而同轻笑。

箫珏开口,语气半认真半打趣:“看,你最终还不是落到我手中。”

秦朝颜想起什么,眸光温柔,“是啊,落到你手里了,你想怎么做呢?”

箫珏低头亲吻她的额角,饮过合欢酒,却在解开嫁衣时,指尖微顿。

他看到她腰腹那枚朱红色似花非花的胎记,刹那间愣住,眼神晦暗朦胧。

“怎么了?”秦朝颜疑惑,箫珏的眼神太过炽热,她一瞬间觉得那处胎记都开始发烫。

“很美……”仿佛曾在梦里见过……

他回神,轻声道,指尖轻抚而过。

帐中红衣轻落,那一夜,屋外灯火未灭,屋内静好温柔。

烛火边,照着两大一小的陶瓷娃娃,一家三口,笑颜盈盈。

第二日清晨,暖阳透过雕花窗棂,洒在红绸喜帐上,屋中一片温暖柔光。

秦朝颜在凉被里被热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看到满眼红烛残影、床帏低垂,她愣了好一会儿。

下一刻,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成亲了。

她轻轻翻身坐起,忍不住揉了揉酸软的腰,嘴里低声嘀咕:“老男人,表面上一本正经,怎么……这么折腾人。”

说完她自己也忍不住红了脸。

门刚推开,箫珏正好走进来,手中端着一碗温热的红枣羹。

他听得清清楚楚,嘴角不自觉上扬:“抱歉,是为夫不熟练,今后多磨合,定能让夫人舒服。”

“你!”秦朝颜脸瞬间烧红,一把捂住他的嘴,“早上说什么浑话呢,不嫌羞!”

箫珏却不恼,反而轻轻捉住她的手,低头在掌心一吻,眼神温柔如水:“夫人要不要再歇一会儿?阳光正暖,不急。”

秦朝颜正要羞着顶他一句,忽而眼角一跳,望向窗口天光,猛然坐直身子:“啊!已经这时候了?

你怎么不早些叫我起来?我都成亲了,总不能让瑜安一早就等我吧?”

说着她慌慌张张地要掀被下床,结果脚刚着地,膝一软,整个人直跌进箫珏怀里。

箫珏及时接住她,顺势扶她坐回床沿,语气柔中带笑:“阿七不会怪你,昨晚夫人辛苦了。”

说着,他一手圈住她的腰,轻轻揉捏按摩,低头凑近她耳边,呼吸微热。

“不过……夫人要再试试吗?若是夫人想,再等些时辰也无妨。”

秦朝颜被他这般撩得心跳加速,一下子浑身泛热,忙伸手推他:“你……不知羞!”

箫珏只是笑,眼神中含着几分春风得意,一点也不似昔日那个寡言沉稳的王爷。

秦朝颜见他盯着自己不放,只觉得这人根本就是昨夜那头“狼”的再版,赶紧顾左右而言他,

“好了好了,别闹了,孩子等着呢!”

她起身坐到镜前准备梳洗,下一刻却猛地看见镜中自己脖颈与锁骨上一串暧昧的红痕,整个人都僵了。

“……箫珏!!!”她尖叫一声,惊怒交加,“你是属狗的吗!你让我怎么出去见人?怎么面对瑜安?”

屋外等候的侍女全低头掩笑,假装听不见。

而另一边,箫瑜安已在前厅等了许久。

她看了眼日头,又看看还未露面的两人,忍不住腹诽:她是不是来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