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知知半垂着头,长长的睫毛忽闪几下,手里还端着碗冒着热气的汤。
她能感觉得到祁西洲此刻的心情很不好,甚至已经到达了暴怒的边缘。
但她一点也不在意,下在汤里的药再有三日就能完全起效,到时,祁西洲即使广寻名医,此生也再没办法拥有自己的子嗣了。
那人说得对,死真是便宜他了!
祁西洲让她家破人亡,她就要让他断子绝孙!
“王爷,今日这汤知知炖了足足两个时辰,您快喝些,解解酒气。”
她的唇边勾起抹嘲弄的笑,声音却一如既往地温柔。
祁西洲沉着脸,接过汤,一饮而尽,而且,猛地将付知知扑倒在四足软榻上。
付知知措手不及,腰狠狠撞到了桌角上,疼得眼泪花在眼眶中直打转。
祁西洲盯着她,嗤笑一声。
“每天来给本王送汤,所求不就是这个吗?那本王就如你所愿好了!”
“吃啦——”
衣裳被野蛮地撕开,露出雪白的肌肤,一片大好风光。
祁西洲猛地低头,狠狠咬一口,付知知痛呼一声。
“王爷,您弄疼我了.......”
祁西洲听着她颤抖的声音,发了狠地在她身上不断啃咬,不一会,付知知雪白的肌肤上就遍布青紫的痕迹。
他又拿过放在一边的软鞭,一下又一下狠狠抽打在她身上。
付知知不再求饶,只任由祁西洲在她的身上发泄着怒火。
同时,她也发现了祁西洲身体的秘密。
原来,那些不是无稽之谈,竟然全是真的。
安王不行,无法行男女之事!
这一发现,让付知知突然觉得心中畅快,看来就算没她的药,安王也没办法生儿育女。
哈哈,这还真是,恶人有恶报!
足足半个时辰,祁西洲心中因为裴北北背叛他生起的怒火,竟是消散了大半。
看着付知知身上深深浅浅的鞭痕以及青紫,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痛快之感。
嘴角的笑意看着十分邪肆,付知知低声啜泣着,他都没丝毫的怜香惜玉之心。
雪白的被褥早已被血浸透。
他近乎癫狂地冷眼看着付知知不断求饶,压抑着的痛呼声,忍不住勾起嘴角。
“本王还是能满足你心愿的是不是?”
付知知真恨不得当场撞死,可疼痛中又夹杂着难以明说的感觉,让人欲罢不能。
付知知晕死过去,祁西洲这才翻身下床,替自己沐浴干净,重新换了身衣裳。
“送付姑娘回自己的院子去!没本王的命令,不许她踏出半步!”
暗卫和沉灰低垂着眸,眼见着祁西洲用满是血污的被子胡乱将付知知一裹,丢给他们。
人倒是活着,只是气息很微弱,面色惨白。
血滴滴答答地流了一路。
沉灰终究于心不忍,自掏腰包,替付知知请了个女郎中。
女郎中掀开被子查看,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摸了摸腰间鼓鼓囊囊的荷包,咬了咬牙。
要不真的没活路了,哪个好人家的姑娘愿意抛头露面当郎中,被人瞧不起还是其次,关键再不会有人愿意娶她了。
这些银子足够她买几亩地,到乡下隐姓埋名了。
付知知身上的伤倒还容易处理,就是双腿间十分的麻烦,同为女子,女郎中也有些于心不忍。
仔细给伤处上了药,又好心替付知知清洗了身子,穿好中衣,将开好的几副将交给了她的婢女。
女郎中连夜离开了京城,落身之处不详。
她去的地方可是王府,那姑娘身上的伤一看就是男子所为,至于是谁,心知肚明,不然难道等着被灭口?
子时,付知知才缓缓睁开眼,稍一动,身子就疼得受不了。
婢女也算是个忠心的,见她醒了,这才呼出口气。
“姑娘......不是,如今该唤您一声姨娘了,您饿不饿?灶上还温着粥,您吃些才好喝药。”
付知知重新躺回去,眼角缓缓滑下几滴泪。
她终究还是把自己也给折进去了。
窗子被风吹开,一阵冷风夹着雪花袭来,纱幔剧烈地摇晃,她哑着声道。
“把粥和药都拿来吧!”
没有亲眼看到祁西洲的下场,她还不能死!
烛心发出噼啪的响声,满室静谧。
婢女见她将一碗粥都喝光了,高兴坏了,赶忙将温度正好的药递到她手中。
“是王爷替我请的郎中?”
婢女摇头。
“是......是沉灰侍卫花自己的银子请的,不过姨娘放心,是位女郎中,奴婢瞧着还挺靠谱。”
付知知苦笑,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婢女赶忙将一碟糖冬瓜端过来。
“药很苦吧?姨娘您吃点这个。”
付知知摆手。
“你今日也累坏了,先下去休息吧,我想自个待一会。”
大哥死后,她一个人守着那个空荡荡的家,已经很苦了,这点苦又算什么。
要不是那人找到了她,告诉她有个报仇的机会,她怕是早就已经去地下寻大哥了。
双腿间传来钻心的疼,付知知咬着牙,努力地不让自己疼呼出声。
冷汗不断地从额上滑落。
“大哥,知知好疼啊......”
她不断地呢喃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减缓身体的疼痛。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沉沉睡过去,天边露出丝微光,新的一天又到来了。
祁西洲一夜未眠。
他亲眼看着陈三进到裴北北的屋里,亲眼看着他们俩鬼混到一起,也亲耳听见裴北北浪荡又满足的叫声......
直到天明,陈三才悄悄摸出裴北北的屋子,像个没事人一般,去了梧桐院当值。
他不爱裴北北是真,但裴北北既已嫁入王府,便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绝不容许旁人染指半分!
直接杀了陈三也太便宜他了,当天,便派他前去北地寻找无白的下落。
沉灰知道,这一去,只怕陈三与裴北北就是天人永隔了。
裴北北得知后,心里虽有些难过,但不过半日,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毕竟四条腿的蛤蟆不好找,可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
陈三走了也正好,他们的事就不会暴露,麻烦的是没人再护送她离开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