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对于她如此痛快的提问,万宴心里堵着什么似的。
“我要你重新爱上我,我要你眼里有我,我要你过来吻我。”
路朝夕二话不说就伸长脖子凑过来要吻他。
万宴制止住她,一字一句道:“路朝夕,我要的是你心甘情愿。”
要求真他妈多。
路朝夕心里脏话满天,面上一派平静,“我现在就是心甘情愿。”
“是吗?”
万宴嘴里发涩,“那你眼睛为什么在仇恨的看着我?”
路朝夕实话实说:“因为眼睛不会说谎。”
万宴气得冷笑。
他平着躺下,两只手放到脑后,“那好,脱干净衣服,坐到我身上来。”
路朝夕从床上站起来,先是衣服裤子,再是贴身内衣。
她的手没有停,很快把自己扒了个精光,岔开腿坐在了万宴身上。
万宴闭眼假寐,过了一会儿开口:“吻我。”
路朝夕望着旁边自我催眠,算了,就当是吻猪嘴吧。
她看准万宴的嘴,眼一闭心一横弯腰重重撞在他嘴上。
一声闷响过后,双方都痛得不轻。
万宴用舌头顶了顶嘴里破皮的地方,吃下了这个闷亏。
他再次对路朝夕说道:“吻我下巴。”
由于刚才受的教训过于深刻,路朝夕这次好好吻了。
万宴看起来很受用,他浅浅扬起嘴角,“继续,往下。”
路朝夕臭着一张脸不得不按他说的做。
她解开他的衬衣扣子,双手撑在他的头两边,随着嘴吻的位置而下移。
所有吻都蜻蜓点水似的结束,万宴被吻过的地方痒得挠心。
“再往下。”
他的声音开始喑哑变得粘磁。
万宴的手渐渐隐忍成拳,感受着路朝夕鼻息一路向下喷撒在他的锁骨、胸膛、肋骨、腰侧,还有……
万宴终是忍受不住,抽出手将路朝夕提了上来,转身把她压在身下。
他眼里染上情欲,哑着嗓音说:“路朝夕,你真是蛊。”
不给路朝夕说话的机会,他率先堵上她的嘴,吞没掉她所有的冷语谩骂。
这个时候,谩骂可以用来当做调情剂。
但万宴已经足够欲火焚身了。
做的时候,路朝夕把头偏向一边就是不看他。
万宴突然用力,发狠道:“说你爱我”
路朝夕没防备叫出了声,“我爱你。”
万宴的顶撞一次比一次用力,声音因动情而性感轻喘,“说你要我。”
路朝夕这次死咬住唇忍着没叫出声,压着嗓子咬牙说:“我要你。”
谁知她下一秒接了一句:“我要你去死。”
万宴的笑扩大,“这种事本来就是欲仙欲死的,我们一起醉死在这场欢愉里,怎么样?”
对他来说是场欢愉,对她是凌迟。
路朝夕刚想说话,被他眼疾手快地捂上了嘴。
“你不用说话,你说话不好听,你只需要叫就可以了。”
万宴在路朝夕耳边喘气,滚烫的唇似有若无碰到她的耳朵。
他一遍遍在她耳边说:“路朝夕,我爱你。”
不厌其烦。
他的人、他的声音,都是毒药。
他让她攀上他的脖子,让她随着律动和自己一起情动、一起欲仙欲死。
路朝夕认命了,也不反抗了。
现在的处境她只有听话让万宴开心,好放过路识和孩子。
所有筹码都被万宴拿走,她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她是个不孝的女儿、没用的女儿。
她被万宴牢牢绑在身边,连逃,都逃不了。
别说报仇,就算是自杀也要花点心思找机会。
完事后,两人的气息未稳。
万宴长腿一跨就站在床边,把路朝夕抱起来进了浴室。
洗完澡,万宴紧紧搂着路朝夕,满足感叹:“我想一直这样抱着你,永远。”
路朝夕累得不想说话。
他倒是精神颇好,好像刚才卖力运动的人不是他一样。
路朝夕迷迷糊糊就要睡着间,万宴又说话了。
“你的手机坏在墓园了,我让宋引买了同款的手机,这样你用着顺手,卡也插回去了。”
他滔滔不绝地说着,路朝夕想睡都没法睡。
“那真是谢谢你了。”
路朝夕用一个语调说出来,让人听着就不怎么舒服。
万宴习惯了她阴阳怪气的语调,于是继续说:“这几天我不去公司了,我想陪着你,我们好像没有约会过,没有过那种你逛街我刷卡、你买东西我来提的经历。”
对情侣夫妻来说很普通的相处日常,是他和路朝夕恰恰缺少的。
他们这夫妻做的,像个笑话。
万宴搂着她腰间的手又紧了紧,用脸蹭了蹭她的后颈,又亲了一下。
“路朝夕,你想做什么、想去哪里,我都依你。”
被困意席卷的路朝夕忍无可忍,“我想你滚,滚出我的视线。”
万宴轻轻咬她的脖子,“这个不行,这个我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