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老二的性子,他从小就对永言很严厉,希望他能把周家撑起来,同时若他们不在了之后能看顾好永年,结果却反了过来。
永年那个性子他一直担心他会惹出什么大祸或者对自己的生命漠视随心而为。
所幸他们把他教育的还算不错,没出什么乱子,至于出去当大夫行医治病其实还是他暗中促成的。
希望他能借此事到处看看老百姓的生活,开阔心境,不要把自己困在自己画的圈里,同时也治愈一下他自己的心。
他也不知现在成没成,反正永言不在后,他后来的行为比他预想中的还要好,不,应该是非常好。
从那些写过的信传过的话,只言片语也可以看出来他比以前好很多,重要的是他成婚了还把瑄和养的很好,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得归功于那位夜家的老祖宗。
但现在这种情况他却是完全想不通的,不明白他们到底招惹了什么人,让对方把他们都给抓了过来,这让他不得不往最坏的方向打算。
夜振兴则躲在房间里躺在床上默默想事情,其实刚刚周母说的话他并不生气,毕竟是老祖宗连累的周永年,人家父母都能做到这种程度,他自然也不能比对方差。
希望能快点见到老祖宗他们。
这边妖族正在收拾东西明显打算离开了,他们也知道自己即将见到周永年他们了,可这个时候朱锦初突然悄悄给他们递了个消息。
“黄壮壮死了。”
夜振兴内心猛地一震,感觉呼吸在那一刻都停了,难以置信的张了张嘴,想要问什么,却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眼泪率先流了满脸,把周母吓了一跳。
她只知道他们是一起的,却是没见过那位黄壮壮,也不明白为什么一起的他们没在一起而是另外出去做事了。
夜振兴含含糊糊也不说清楚,她知道有些事可能对方不方便说就没有刨根问底。
可现在看夜振兴的样子一时之间肯定接受不了,干脆她先帮忙问了出来。
周父则把夜振兴扶着坐下来,给他倒了杯茶,让他先缓一下。
周母一脸惊慌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就死了呢?”
朱锦初眉眼微垂,顺手把给他们做好的饭菜摆上。
“刚刚做饭的时候听到了,只说是死在了张道灵他们手里。”
“什么?张道灵???是……玄都观的那个张道灵吗?”
之前倒是收到京城的消息,知道张道灵被玄都观除名了,甚至还要抓他回去,却是不知道对方做了什么事,没想到竟在这里听到对方的消息。
“是玄都观的张道灵。”
朱锦初知道周父周母是普通人,不知道妖的事,人类和妖刚打起来的时候他们就被抓了,什么都不知道。
夜振兴考虑到老两口年纪不小了,就打算缓缓图之,毕竟等见到周永年他们的时候也瞒不住。
但经过之前一起生活,他也知道这二老不简单,就不打算瞒着了,现在正好有机会,当然他是不会说关于老祖宗的任何事情的。
不能让他们迁怒老祖宗。
“这片土地上不仅有人还有妖,千年前人妖还发生过大战,而现在也差不多还是那个情况,外面寺院道观已经和妖打起来了。
起因是因为张道灵用妖丹做实验想要增长寿命,手中有不少妖的命。
到现在为止张道灵应该也没抓住,但妖一直在行动,是在逼迫人类也是在逼迫张道灵。
双方都有死伤,可现在来看收效甚微。”
至于和老祖宗他们有什么关系,他现在只能猜测或者是老祖宗他们破坏了妖族的什么计划,对方恼羞成怒了?
不管周父周母眼中的恍惚,夜振兴把目光转向朱锦初。
“黄壮壮被妖族派去追杀张道灵了吗?”
朱锦初点头又摇头,“妖族没给他这个任务,只是让他带着虎小天去给人类制造点麻烦。
可是黄壮壮不愿意,他一直生活在人类中,和人类的感情很深,反而主动说要去找张道灵的踪迹。
他是妖相比起来他更明白张道灵的危害,是妖族共同的敌人。
然后白晶就把她三哥马骏的消息给了他,让他配合行动,其实白晶也不放心马骏,壮壮的话这正中她下怀。
但现在……”
明显马骏有问题,否则马骏没听说有事,为何黄壮壮却死了,只是打听踪迹又不是杀人。
可是这些话她没说,怕更打击夜振兴,其实说了也没用,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除了父母,夜振兴第一次直面身边之人的死亡,想到还在养胎的秋牧仙,简直不知该如何面对她,不过此次能不能回去还是未知。
朱锦初下去以后,周父和周母恍恍惚惚对视一眼,突然有点手足无措,人妖大战?
“那我儿媳妇她是……”
周母看着夜振兴可怜的模样,还是犹豫的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否则实在解释不通人妖大战怎么能和他们扯上关系,让对方把他们抓起来。
又有之前夜振兴说的他家老祖宗很厉害,让他们放心的话,让她不得不往这方面想。
夜振兴一愣,泪眼模糊的看着周父周母,咽了咽口水,垂着头低落道:“老祖宗不是妖。”
当然也不是人类,只是僵尸好像更吓人些,还是周永年亲自说吧!他就不在这个时候给他们造成困扰了。
周母长呼口气,看着他的表情应该不是假的,那就好,一个妖……族的儿媳妇儿她实在不知该如何相处啊!
周父却眼睛一闪,觉得不是那么乐观,不过他也想象不出这个世界上除了人类和刚刚听说的妖族还能有什么?
总不可能是僵尸吧!听着就有点扯。
妖的传说那是从来没有停止过的,僵尸只存在于话本中,灵活性和智慧远远没有妖来得高,所以这个应该更不可能。
可是为什么看着顺安的样子还是有点怪怪的呢?
夜振兴察觉周父的视线,一边暗暗吐槽周父的敏锐,一边抹了把脸,用宽大的袖子挡住自己的哭泣的丑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