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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大老爷像是来了兴趣,看向她:“看来有故事,不如县主说来听听。”

“这位大儒的母亲书画一绝,其中山水画更是翘楚,在母亲的熏陶下,大儒的画青出于蓝胜于蓝就在众人欣赏他的画时,长辈却让他习字,虽说他的字也不错,可想脱颖而出需要花些功夫。

人的精力有限,习字就没有多余的时间学画,就这样,在家族的鞭策下,大儒的字一日日变好,直到名满京城。”

夏梦烟娓娓道来,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段大老爷觉得,若是大儒一直画画,是不是就无法成为一代书法大家?”

“文安县主什么意思?”段大老爷听出对方的言外之意。

“听闻当年段家同夏家一样,不参与党争,即便后来段家女入宫为妃,段家族长也不曾动摇。若传言是真,段家为何改变心意,支持当时的三皇子。”

段大老爷没想到夏梦烟居然知道段家的事情,他负手而立,眼睛里带着审视:“这件事与我们说的事情无关,今日过来是想和县主说说欠款的事情。”

夏梦烟见对方不接话,并不着急,转身坐下:“好啊,我听听段大老爷的诚意。”

“什么诚意,我看就是诡辩。”林柔接话道,“当日的事情想来段大老爷已经调查清楚,是段大夫人咄咄逼人,更是她不依不饶,当时的借据也是段大夫人亲笔签字,过去几日,段家闭门不出,还以为是筹银子,原来是想办法算计人。”

她凑近对方,嗤笑一声,“什么皇亲国戚,还不是老赖。”

夏梦烟兀自喝茶,本以为段大老爷听到这话,多少会生气,没想到对方面色不改,仿佛林柔说的不是他。

有意思。

林柔一拳打在棉花上,有些泄气,第一次做坏人就失败。

“你们不必激我,活了大半辈子,什么事情没见过,我们能坐在这谈,说明文安县主不是坏人,是段家做的太过,在这我替内人和小女给县主道歉,是我管教不严,让她们自以为是,以至于酿成大祸。”

段大老爷态度诚恳,像是专门来道歉。

夏梦烟知道段家会来人,只是没想到是段大老爷,毕竟,他上面还有段老爷,还有老太夫人。

说起来,段家也是‘可怜’,有名无实,这么多年被一个段字压制,不得不归顺言行,可好处却半点没有。

看老太夫人就知道,人眼看就要入土,连个一品诰命都没有,可见段家在宣明帝眼中,不,应该是段易安眼中,并不重要。

“现在道歉怕是晚了,消息已经散出去,难道要夏家掏九万两施粥?”

“自然不是。”段大老爷看向林柔,“我可否与县主单独说两句。”

夏梦烟:“林管事是自己人,段大老爷尽管说。”

“大家都是聪明人,我也不绕弯子。我知道霍家找过你,想来你也知道陛下有意让夏家做领头羊,让京城商贾捐款。不管县主同不同意,这件事势在必行。

与其被动,不如和段家联手主动出击。”

“联手?”夏梦烟轻笑,周身带着嘲讽,“你们还欠我九万两,却和我谈捐款的事情,怎么听都是陷阱,我为什么要答应。”

“我确实存了私心,但这点银子与县主而言,九牛一毛。”段大老爷一袭藏青色锦袍,腰间带着上好的玉坠,文雅持重,举手投足带着世家大族的威严,“人要往前看,有些事情无需争一时长短。只要我们两家联手解决朝廷的事情,陛下记得夏家的大义,段家更会感恩县主的手下留情,日后夏家遇到难处,陛下和段家定不会做事不管。”

“哦?按照您的意思,夏家应该怎么做?”夏梦烟撑着下巴,眼里带着少女的天真。

段大老爷轻咳一声,敛下眼中的得意,不过是个丫头,能有多少心眼只要捧着自然水到渠成:“文安县主乃经商天才,听说手中的商铺有一百多家,每日盈利少说也有十万两,拿出一日的盈利捐款,与县主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段家会拿出九万两,并利用段家的人脉,让亲眷们捐款,我们两家先站出来,陛下就有理由下旨,朝廷的事情解决,边关百姓也会感激县主的大义。”

夏梦烟掰着手指,算了算,抬头看向林柔:“你帮我算算,段家的九万两,朝廷的十万两,再加上施粥的银子,一共多少。”

林柔冷着脸开口:“大小姐不用算了,人家空手套白狼,想要您二十多万两银子,最后名声还是人家的。属下当了多年掌柜,自认算的一手好账,没想到和段大老爷比起来,还差的远。”

“你这么说,我明白了。段家将给我的九万两,捐给朝廷,得名得利,只有我赔进去二十多万两。”夏梦烟不解的看向段大老爷,语气说不出的轻柔,“这就是段家道歉的方式?”

段大老爷再蠢也感觉到夏梦烟的不悦,碍于面子,他不会承认自己倚老卖老欺负女子:“县主误会,段家变卖铺子才能凑九万两,日后如何过活还未可知。至于你说的名,段家何时在乎那些,县主喜欢拿去便是。”

“您真是大方,段家捐不捐银子百姓们或许不知道但陛下肯定知道,你们都是段家人,有好处自然先段家。”林柔阴冷一笑,眼里的嘲讽不言而喻,“半截身子入土的人,算计我家大小姐,说出去不怕被人笑话。”

“看来段家根本没有诚意,既然如此,我们不必再谈。”夏梦烟起身,作势就要走。

“等等。”段大老爷本以为说几句恭维的话,就能了结此事,没想到夏梦烟比想象中难骗,“这件事看似县主吃亏,但从长远出发……”

“若我不想从长远出发,就要眼前利益呢?”夏梦烟扶了扶垂落的珠串,声音甜美,可说出的话却让人心里一颤,“说再多,也无法掩盖段家耍赖的事实,要么赔偿九万两银子,要么撕破脸,段大老爷自己选。”

“段家是陛下的母族,你真不怕陛下怪罪。”

“上次因为陛下,夏家损失二十万两,现在想故技重施,也要看夏家愿不愿意。段大老爷尽管去告状,我也想看看,陛下会以什么理由铲除夏家。”夏梦烟脸色阴沉,周身带着不容侵犯的气势。

哪怕见过大场面的段大老爷都心头一颤。

他没想到一介和离妇,居然有如此强大的气场,是他失策。

已经落下风,想要翻盘难上加难。

“九万两段家确实没有,还请县主手下留情。”

夏梦烟勾唇,眼底闪过狡黠:“段家没有银子,可以拿东西抵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