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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乾月被陈太后关了十几天,如今尘埃落定,郎已娶,她未嫁又能怎样?

她堂堂大齐长公主难不成上杆子给人家做妾吗?

陈太后最了解自己的女儿,瞧着她这个样子,反而心里有些害怕担忧。

“事已至此,你好自为之,沈凌风一介武夫,门第卑微,他长姐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人,沈凌风必定不是你的良配。”

“如今沈凌风是你皇兄提拔起来的人,只能做你皇兄的刀,不可能再让他做大齐的驸马,权势是个好东西,可也是个魔鬼,你皇兄可不想自己养的狗控制不了。”

“说一千道一万,他已经娶了正妻,不日便要带兵去西戎边地,这一次再出征他麾下已经有三十万大军了,整个东大营的军队都是他掌控的,大有和萧家分庭抗礼之势。”

陈太后冷哼了一声:“如日中天的沈凌风,怎么会甘心做你公主府的附庸?”

萧乾月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藏在袖间的两只手死死攥成了拳,眼神冷的像冰。

许久她才轻笑了一声,声音沙哑道:“呵!再厉害焉能大得过皇权去?”

萧乾月大步走了出去。

“你……你这孩子……”陈太后怒极,怎么连她这个母后的面子也不给,招呼都不打一声便走了。

“孽障!孽障啊!哀家真的是白养你一场!你……”陈太后一阵心悸,猛的捂住了胸口。

“主子,”迦南忙扶住了陈太后劝道:“殿下还是年纪小,等她长大了就想通了娘娘的一片苦心。”

“哪里还年纪小,都已经行了及笄礼,那么多俊杰英才她都看不顺眼,偏生看上了一个粗鄙之人,还是沈家的呢。”

“主子,消消气,消消气,”迦南忙劝解。

陈太后气得脸色发白,咬着牙道:“都是哀家太宠着她,如今也该是给她找一个约束之人了。”

萧乾月径直出了宫,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早在去年行及笄礼后,她便已经出宫建了公主府。

她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大齐长公主,公主府自然建得气派华丽。

并没有建在御街靠近宫城的地方,而是建在了西山脚下,依托山势而上,亭台楼阁,鳞次栉比,公主府后面更是种了百亩桃园。

每逢三月初春,桃花盛开,便是一片十里桃花胜景,让人心旷神怡。

陈太后对自己这个女儿当真是宠到了极致,自然是有求必应。

萧泽没有因榕宁同陈家生出嫌隙之前,也对自己这个妹妹疼爱有加。

此时萧乾月坐进了公主府派来的马车里,她脸色一直阴沉着,没有一丝鲜亮,像是开败了的桃花,只剩下了一地残红。

她死死盯着车窗外面御街的夜景,一颗心沉到了底。

她是含着金汤勺长大的幸运儿,从小到大,一路走得顺风顺水。

哪怕母后和皇兄那几年不受宠,不被重视,她却因为是先皇膝下唯一的公主而被喜爱。

甚至萧乾月一直都认为母后和皇兄能赢得最后的胜利,怕是也有她的功劳,毕竟她彼时没少在父皇面前夸赞皇兄。

可这一次……

萧乾月的手指死死掐着面前的案几上精致的梅花状点心,一点点将点心碾成了粉。

“呵,”她冷笑出声,“有了正妻又能怎样?一个低贱的蝼蚁,也配和本公主争?找死!”

萧乾月的马车行过御街街边的茶楼,茶楼三层靠窗的位置,锐利的视线从公主府的马车上挪开。

萧二爷萧青渝同萧家三爷萧子奕端着茶盏细细品尝。

萧青渝眸色冷沉,端着茶盏不语。

萧子奕快人快语,忍不住压低了话头看向了对面坐着的二哥道:“二哥,咱们等萧乾月那个刁蛮女人做什么?”

萧青渝眼神冷了下来:“陈太后果然是只老狐狸,即便是想要对付宁妃,也要咱们萧家人打头阵,她好享渔人之利。”

“二哥,”萧子奕表情一怔,看了一眼茶楼包厢紧锁着的门低声道:“怎么?老爷子进宫和陈太后没谈妥吗?”

萧青渝眼眸缓缓眯了起来:“果然是个妇人,目光短浅,眼见着萧泽对京城世家已经动刀子了,竟是还顾及着萧泽的那点子皇权,都是些客套的话,父亲自然不满意。”

“哼!皇上毕竟是她养大的嘛!”萧子奕冷哼了一声。

萧青渝看了一眼窗外,突然勾唇一笑:“不过眼下倒是有个机会,说不定能替爹分忧。”

“什么机会?”萧子奕眼底一亮,他最佩服的就是二哥,绝顶聪明的人。

大哥忠厚善战,他自己冲动有勇无谋,唯独二哥很得父亲赏识。

这一次父亲将二哥带回来,便是为了对付日益难控的沈家人。

萧青渝抬眸看向了窗外渐行渐远的公主府的马车,低声笑道:“若是说起来沈家人的命是真的好,女子入宫为宠妃,男丁投军做将军。不晓得沈家的好运气会不会一直这般好下去?”

萧青渝缓缓起身,仰起头饮下最后一盏茶,锐利的眼眸缓缓眯了起来。

“对付宁妃,我们已经迈出了第一步,焉能半途而废?走,去公主府!”

“去公主府?”萧家三爷愣了一下?

“对,去公主府!”萧青渝将茶资扣在桌子上,转身穿上披风将兜帽戴好遮挡住了半张脸。

萧子奕也穿戴好,急忙跟在了二哥的身后。

夜色越发浓重了几分,萧乾月的马车驶进了公主府的西侧门,停在了步道边。

几个奴婢忙跪了下来,萧乾月踩着其中一个奴婢的背下了马车,刚回到后院沐浴更衣,掌事的嬷嬷疾步走了进来,跪在了萧乾月的面前。

她手里拿着一封书信道:“启禀殿下,萧家两位公子求见?”

萧乾月端坐在了锦凳上,两个丫头小心翼翼帮她擦头发。

不想听了嬷嬷的禀告,萧乾月愣怔了一下,扭头的瞬间头发被轻轻扯了一下。

“殿下恕罪!”一个宫女脸色瞬间煞白,跪在了萧乾月的面前。

萧乾月本就心情不好,此番登时起了杀心。

她缓缓眯起了眼眸冷冷道:“来人,拖出去!”

“殿下!殿下饶命啊!饶命啊!”

不多时夜色里浓重的血腥味一阵阵袭来,令人心惊胆战。

萧乾月冷冷道:“他们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