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忌着楚君珩就在里面,李梦哭的也不敢大声,一抽一抽的,反而更带着几分可怜。
桑枝也被她这副哭哭啼啼的样子弄得心烦,无奈的妥协,“别哭了,我又没有自虐的毛病,这会儿还上赶着去帮白秀娥,你回去告诉桑梅,以后别惹到我头上来,我也不会主动找她麻烦。”
她只盼着,以后自己的孩子可千万不要这么不省心就好。
李梦这才破涕而笑,“好好好,我回去就跟你姐说,以后她敢给你找麻烦,不用你说,爸妈都不会放过她的。”
这话桑枝也就听听,他们要真能做到,早在第一次的时候就该严厉制止,而不是拖到事情爆发再去解决。
李梦临走前还说了一个事情,明天桑启回来,让他们晚上都回家吃饭去。
六月份的天越来越热了,什么都不干,都能感觉到心烦意乱。
周翠云已经带着两个孩子睡了,楚君珩放下手上的书,大拇指和食指在眉骨处捏了几下,来缓解眼睛的酸涩。
桑枝看到他的动作,幸灾乐祸的提醒,“你可悠着点吧,爱学习是好事儿,这么大年龄了再弄个近视眼,可就不好看了。”
听完这话的楚君珩眉头上挑,转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这么大年龄?”
桑枝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白嫩的手指掩着嘴巴,语气中也带着讨好,“口误,都是口误。”
楚君珩却不愿意放过她,冲着她勾了勾手指。
桑枝警惕的靠近,不知道他是什么目的。
等他有动作时,她已经逃不掉了。
桑枝被狠狠的制裁在他身下,完全掌握在对方手中,楚君珩不依不饶的扯她衣服,“好啊,你现在就敢嫌我老了,今天就让你看看,你男人到底老不老。”
桑枝被他弄得浑身发痒,赶紧求饶,“才不老,正值风华正茂,我错了,饶命啊哈哈哈……”
隔壁,周翠云无奈的捂上了耳朵。
毕竟隔着一套房间呢,那动静传到这里倒是不大,但隐隐约约,才更引人遐想。
啧啧!
她翘着嘴角,不免感叹了一句,年轻就是好。
看看这活力。
当然,好的生活还是得要钱和房子支撑。
她家男人也是不差的,只是为了孩子和家庭,才分开各自讨生活。
但他们也是幸运的。
她能留在城里当保姆,时不时的还能和自家男人见上一面,每次桑枝还给她报销住招待所的钱,比起同村只能留守在农村的妇女,她知足了。
来到没几个月,光衣服就做了4套,也可能是嫌自己原来的衣服太破,对孩子的皮肤不好。
但不管什么样的原因,她也算是跟着享受到了福利。
还有每次休假回村看望孩子时,桑枝都塞很多东西给她带回去。
人家对她那么好,无非是希望她在照顾两个孩子的时候多费点心,周翠云都知道的。
看着身旁两个睡得乖乖的小家伙,这可是她的衣食父母,比自己家的孩子照顾的都精心呢。
隔壁,楚君珩也意识到自己逗桑枝逗的太狠,只能把正在挠她痒痒的手改握到腰上。
看着因笑的太剧烈而香汗淋漓的妻子,赶在她的喘息刚平复下来,即将开口要骂自己时,直接用唇堵了上去。
桑枝的话完全被堵回腹中,连呼吸都被掠夺一空,身体也越发娇软无力,只能任由对方予取予求。
夜色无声,周边皆入梦乡,唯有他们还在不辞劳作。
泥泞的湖面泛起水声,在这漫漫夜色中惊起层层涟漪,无声的萦绕,缠绵……
桑枝一觉醒来,落地扇哗啦哗啦地转着风速,还能察觉到从脚边传来的风感,虽然是热的,一点都不舒服。
她坐起来,身体已经被清理过了,但那种被使用过度的疲劳感,却怎么都挥之不去。
透过关上的房门,还能听到孩子在外面咿咿呀呀的声音。
拿起桌子上的手表一看,竟然已经8点多了。
夏季四五点钟天就已经亮起,8点多才起床,已经算是很晚。
她起来把睡衣换掉,出门就听到周翠云爽利的声音,“桑枝啊,起来了赶紧洗漱吧,先生早上给你买的包子,在炉子上温着呢。”
周翠云算是桑枝的远房表姐,很远的那种,毕竟是过来做保姆的,关系太近了会很尴尬,使用起来也不方便。
桑枝平时叫她姐,她也是直呼桑枝的名字,唯独在面对楚君珩的时候,却喊不出来,最终经过大家的同意,才称呼一声先生。
倒不是说楚君珩不好相处,反而他平时表现出来的样子非常儒雅,却就是让人觉得高不可攀,莫名的会生出一种尊敬来。
桑枝没看到桑田的身影,问她,“桑田呢?这丫头最近怎么回事?晚上不见人,白天也不见人,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我也不知道呢,不过她最近确实回来的太晚,你可得抽个时间好好说说她,主要是女孩子一个人半夜在外面太危险了。”
周翠云不好直接说桑田如今在老家那边的名声,虽然王家造谣过后,又逼着他们就出了解释。
但有句话说得好,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坏话说出来容易,想再收回去可就难了。
恨你有,笑你无。
桑家大方因着桑枝的改变甚大,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等着看他们笑话呢。
她说的隐晦,但桑枝还是听出了其中的意思,“估计是工地那边忙,我也脱不开手,也只能让她在那边盯着了。”
周翠云不再说话。
等吃完早饭后,桑枝看着孩子,她去院子里把孩子们换下来的尿布清洗掉。
白秀娥牵着丫丫进来,却不见小虎。
一进门,就扬起一脸讨好的笑,“妹子,在家呢?”
周翠云认识她,从桑田口中知道的,也知道这个女人忘恩负义,就是一头白眼狼。
她没说话。
桑枝也没回话,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她的不耐烦。
不把话说清楚,白秀娥却跟看不懂脸色似的,一次次的纠缠。
虽然知道她也是被逼无奈,但桑枝也不欠她的,没有义务去忍耐她。
丫丫也乖巧的跟桑枝打招呼,桑枝这才点了点头。
白秀娥哄着孩子,“丫丫,你不是说要看看姨姨家的宝宝吗,去看吧,妈妈跟姨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