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江知念朝他看去,明明只有几日没见,他却像是沧桑了一点,不过这多半都是她的错觉,陆君砚这般长相,如何看都是霁月风光,与这样的词语沾不上关系。

“劳世子挂心,没什么事情。”

应了他一声,江知念正欲抬步离开,陆君砚心中一急,拉住她一只手,“知念,其实我——”

“嘶……”

他本想拦住江知念,手上也没用多大力气,怎会弄疼了她?

陆君砚紧张地拧起眉头,当即回过味来,他再牵起江知念的手,将她的衣袖掀开,果不其然,看到了被包扎的小臂。

纱布上还有丝丝殷红。

“都见血了,还说没什么事情!”

江知念蹙眉,不过是受了点轻伤,哪里算事情?昨夜朱氏派来的人少说也有二十几个,府上的婢女家丁也都不是训练有素的人。

能够在这群黑衣人的刀下仅仅受点皮外伤,已经不算是什么损失。

“我这不算什么,伤得最重的是云初,我猜到朱氏想要对我动手,倘若我一直留在侯府,她没有动手的机会。”

“所以我的府上早已埋下了人手,只等朱氏上门。”

“朱氏的人察觉不敌后,纷纷逃窜,云初是为了去做个活口才伤得重。”

云初是为了拿到谁指使黑衣人的证据,虽然江知念猜到是朱氏,可到底是猜测罢了。

“与其关心我,不如去看看云初。”江知念这话刚落,整个人便被陆君砚强势地横抱起来,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她不得不环住他的脖子。

“……!陆君砚,你快放我下来!”

陆君砚语气强硬,不容拒绝,“我带你去徐先生那里上药。”

“我已经上过药了!”

“不行。”

陆君砚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抱着她往徐闻璟院子去,无论江知念怎么说,他都没有动摇。

“世子难道忘了自己有眼疾吗?”公然抱着自己在侯府大摇大摆地走,很难不引起旁人的怀疑。

陆君砚垂眼,落在她一启一合的嘴唇上,没有说话,可眼神却渐渐暗了下去,江知念感觉气氛有些微妙,便没再说话。

他唇边含笑,重新抬眼,绕过凉亭,每一步都很稳。

“你不是知晓我已经好了?”

江知念嘟囔,“别人又不知道。”

他眼底的柔和更甚,“所以你便让玉竺替我保密?”

江知念感觉抱住她的手收紧两分,“多谢你知念。”

之前她觉得陆君砚的声音好听,但也没有离这般近听过,低沉的,带着缱绻温柔的,让她耳根不自觉地泛起红意。

“此事怪我,别生气了,好不好?”

陆君砚忽然停了下来,低眸看着她,认真道。

江知念心头一动,又别开眼去,“都是世子自己的事情,我生什么气?”

“你要是不生气,为何要搬回去住?”

自然是为了引蛇出洞,江知念嗔他一眼,这几日陆君砚没有寻来,连带个话的人都没有,想来是猜到了她想做什么。

现在却还故意装作不知?

想要捉弄她,她便顺着演下去,“自然是因世子和玉竺公主,这不,我离府未归,人都请到府上了!”

她眸光一凉,神态叫陆君砚分不清楚真假,“还要将我除名?这番回来,不过是来收拾我遗留在侯府的东西,好给玉竺公主腾位子。”

这半真半假的话,听得陆君砚背后发凉,他忙岔开话题,“胡说,我可不会娶旁人。”

江知念正想接话,只见他已经走到了徐闻璟的院子,对着里头扫地的青引问道,“徐先生可在?”

“见过世子,徐先生就在里面。”

徐闻璟听闻小师妹又受伤了,不禁有些头疼,嘴边责怪的话,却在看到身边的陆君砚又压了回去,将伤口仔仔细细又清理了一遍,“这几日都不能碰水,也不要拿重物,伤口拉扯不利于恢复。”

江知念点头,“我知晓了师兄。”

徐闻璟也不是没听说这几日的事情,他抬眼,将两人都看了一眼后道,“小师妹,你皮薄肉嫩,这伤口须得好生照料,每天都要换药。”

陆君砚当即点头,“徐先生说得是,知念,看来你得住回琳琅阁了。”

江知念皱眉看他一眼,又温和看向徐闻璟,“师兄,这药我带回去,让扶光替我换也行,哪能日日麻烦你呢?”

徐闻璟感觉背后的衣服被人揪了揪,有些无奈道,“你若是不想留疤,就让我来,换药也是有讲究的。”

陆君砚应和,“徐先生说得有理。你若执意离府,才是麻烦徐先生。”

江知念盯他一眼,等徐闻璟出去之后,她才存着气道,“我方才就说了不来了!倒叫师兄担心我。”

“之前是我不好。”面对知念的怒意,陆君砚态度转变很快。

江知念不知他为何突然冒出这话,正要接话,又听他道,“今日也是我不好。”

“眼疾之事我不该瞒着你,今日也不该明知故问。”

声音低低的,语气诚恳,莫名像是江知念曾经见到过的,耷拉着耳朵的小狗,刚有这个念头,江知念便打住了,其实陆君砚和小狗很难联想到一起。

门外,还有话要叮嘱江知念,去又复反的徐闻璟,顿住了脚步。

难为陆世子了,还专门等他走了再说。徐闻璟淡淡一笑,把屋子留给两人。

江知念表面上性子看着淡,可凡事她都会较真,陆君砚虽然态度诚恳,可没有说关于眼疾的事情,她也不多问。“世子知晓就好。”

言罢,便如同没事人一般出去了,听闻云初也在隔壁包扎,于是问了问师兄云初的情况。

陆君砚则直接进到隔壁。

“世子。”云初连忙起身,恐其牵扯伤口,陆君砚道,“不必多礼。”

云初点头,青引又仔细地替他上药包扎,云初则是将昨夜的情况都仔细说了一遍,他面露愧疚,“是属下办事不力,才让世子妃受了伤。”

陆君砚脸色不大好看,却不是怪罪云初,“此事与你无关,我猜到知念的计划,但却没料到朱氏的狠毒。”

云初掏出一块令牌,上面赫然刻着一个“朱”字。

“这是属下追去所抢到的令牌,有这个令牌在,便足以证明昨夜动手之人是老夫人授意!世子也好给侯爷一个交代。”

这才是云初拼死也要追上去的原因,江知念的计策只有引出朱氏的人,再保全自己,拆穿朱氏的阴谋。

可朱氏毕竟是荣安侯的母亲。

若没有实质性证据在手,荣安侯哪怕心知肚明,也不会接受这样的指控。

维护自己的母亲,乃是人之常情。倘若他的阿娘还在……

陆君砚接过令牌,手指摩挲,眸光渐沉,这么多年来他都因为父亲对朱氏多有容忍,这一次朱氏却对知念起了杀心,他不可能仔容忍了。

也到了与父亲坦言之时。

“辛苦你了云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