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尸匠吧?”
大妈还没有说完,我就直接补充完了。
“对对对,你这小老头,见识还挺广哩!”
大妈一听我说缝尸匠,连连的点头。
我心中微微一动,感觉这个仿佛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
“大妹子,不瞒你说,我之前还真干过这个,也算是家传手艺了。”
因为之前的人都能够看出我是年轻人的身份,我都差点忘记我是老头了。
还是大妈一声小老头提醒了我,我对大妈的称呼也发生了改变。
一声大妹子,叫的大妈心花怒放,脸上都给笑出褶子了。
“你?你居然是缝尸匠?不像,不像!”
大妈围着我转了一圈,从上至下,从里至外的打量着,然后摇摇头。
“你倒是像一个道士,不像是什么缝尸匠。”
大妈说话现在柔声柔气的,就像是刚开春时候的小姑娘。
可能是我这种小老头正好对大妈的眼了吧。
“陈哥……这大妈好像是看上你了……”
老刀凑到我的耳朵边,说话就像是憋着一泡屎一样,又低沉又贱的。
“大妹子,我真是缝尸匠,之前在殡仪馆工作过,各种尸体都缝过,还是很有经验的。”
我连忙解释。
直觉告诉我,这次对我而言是一个机会,我不想放过。
“哦?你说的是这种啊,那没事了,如果是这种的话,雕鸮神像是缝补不了的!”
大妈一听,笑出了声,大妈轻轻扭动着腰肢,给我详细的解释。
“是这样,老哥哥,殡仪馆的人我们找过,都尝试了很多了,没有一点办法。”
“我想试试!”
我盯着大妈,语气很是坚定。
我刚才说话就像是霸道总裁一样,我之前刷短剧,总是能够刷到这种霸道总裁爱上绝经的我。
果然,这一下大妈更加高兴了,这个年纪的老太太,就是吃这一套。
“好好好,老哥哥,让你试试,让你试试!”
大妈露出了宠溺的笑容,高兴的像是一个刚吃完蜜的孩子。
老刀给我投来了一个敬佩的眼神。
就差把你牛逼三个字写在脸上了。
就这样,大妈在前面带路,我和老刀在后面跟着。
一路上,大妈还给我们介绍了一下村子里面的情况。
可能是有霸道总裁的光环,大妈对于我的问题是知无不言。
我特意的问到了徐奉。
“你是说徐奉啊,那可真是一个怪人!”
提起徐奉来,大妈就滔滔不绝,仿佛有很多的话要说。
“徐奉是很多年前来我们这里的,平时不怎么和我们村子里面的人说话。
但是他的医术非常的了得,算是一个神医吧,救了不少人的命哩!”
大妈见我喜欢听这些东西,绘声绘色的讲了起来。
我听到这里,倒是有点惊讶:“大妹子,你是说,这个徐奉是一个神医?”
我以为,刚才在上角村碰到的那个假的徐奉,只是巧合。
现在看来,徐奉的情况,伍志国是知道的。
“对,医术很高明,可是很少听他说话,要不是见过他骂人,我们甚至都以为,他是一个哑巴呢!”
大妈说的是眉飞色舞,就像是说书一样。
不怎么说话,这个情况我之前也见过。
就是在民宿时候见到的那个花花。
花花是因为阵法的缘故,所以限制了说话。
那这个徐奉呢,是因为阵法,还是仅仅是因为不愿意说话呢?
我将两个人无意识的联系在了一起。
徐奉,花花,胖女人,还有那个少妇。
这其中应该是有着什么联系,只不过现在的我掌握的信息太少了。
还没有办法将他们串联在一起。
“他有孩子吗?”
我继续向大妈打探。
大妈挠了挠头:“有,有一个孩子,叫徐蔷,但是好像不在村子里面,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
“徐强?”
这个名字倒是和那个假的一模一样。
我在心中感叹,伍志国的手下做局还真是周密。
做戏就做全套。
包括人家儿子的名字都打探的差不多。
“老哥哥,说实话,这个徐奉是一个怪人,这几天好像也不在我们郝坡村。
你要是想见他啊,可得悠着点!”
大妈说到这,还摆出了一副为我着想的姿态。
要是换成别人,八成就给感动哭了。
“没事,大姐,我陈哥就是随便问问,别看我陈哥这个样子,他身体可是好着呢!”
老刀开始给我补刀。
我没好气的撇了撇嘴,是啊,身体好着呢,至少现在还能兜得住屎尿。
“哎呀,老哥哥说话真逗,现在能出门的哪有兜不住屎尿的啊!”
大妈让我逗得哈哈大笑,只有老刀有点脸红。
我也不知道老刀为什么不笑,可能是天生不爱笑吧!
一路上,大妈除了和我们说关于徐奉的,还说了一些郝坡村的传说。
其中,就包括鸮神的故事。
“反正啊,我记得最后一次请鸮神就是有个人跨越了七百里,最终才将鸮神请回去了。
那个村子叫啥我忘记了,不过好像是请回去对付什么狐狸精的。”
大妈断断续续的想到一些奇闻轶事,为了能够和我套近乎,就说了很多。
七百里?
我听到七百这个数字,本能的警觉了一下。
没有记错的话,从狐狸村到这里,大概就是七百里的样子。
我脑海中形成了一个完整的故事。
徐家村的那个人,跨越了七百里,将鸮神搬过去,然后从村口背着鸮神走了七步。
“老哥哥,好了,前面就是我家了,我男人就在里面。
有很多东西他知道的比我清楚。”
我们走到一处宅院处,大妈停了下来,指着前方道。
我观察了一下,这个宅院很别致,倒像是世外高人隐居的地方。
“大妹子,那就叨扰了!”
我客气的拱了拱手。
大妈的丈夫是村长,知道的东西应该更多。
大妈兴冲冲的拉着我进了院子,一进来,大妈就扯着嗓子朝里面喊。
“裁缝!裁缝!周裁缝!你个死鬼,去哪了!家里来客人了!”
大妈大声的叫喊,声音震得房檐都在抖动。
我愣住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她的男人原来就是周裁缝?